“有呀，我的心愿就是姜寻能一直开开心心，再也不要愁眉不展。”
“我是认真问的问题……”
她泄了气，以为他在开玩笑。
抬头却忽的看见了他目光中的认真，一瞬间也怔住了，面对这张和纪远青一样的脸，姜寻的脸上居然有些涨红。
低着头躲避视线时，恰好看到了他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擦痕，已经渗出了血迹。
顾白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自然的收了收手臂，抿着唇不语。
“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不小心摔倒了吗？”
看他沉默，姜寻突然明了，皱起了眉头。
“是那些人又欺负你？”
她一时间忘记了这些人都不是活人，生起了一丝火气，看着顾白怏怏的样子又有些怒其不争。
脑袋中回想过那些人诋毁他的话，皱着眉头牵过他的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伤口。
“那些人无非是欺软怕硬，你总是忍让只会换来他们变本加厉的伤害，下次他们再欺负你，千万不能忍让，流血也要打回去！”
他眨了眨眼睛，感受着手臂温柔的触感，勾起了唇角。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他们说的也没错，我家里条件不好，能来念书已经很好了，再加上我自己的性格也不太好，所以不太讨人喜欢吧。”
姜寻被他的圣父发言气笑了。
怎么两个人穿着一样的脸，性格差别这么大呢，要是纪远青肯定不会这样傻傻的被人欺负。
“那都不是他们欺负你的理由！坐在教室里面，你们的关系就是平等的，谁说你的性格不好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你比他们都要讨人喜欢，听我的下次不要忍着了，能打就打回去，不能就赶紧跑！”
顾白一愣，不知哪一句话取悦了他，线条柔和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温润的眼眸像一池碧水，纯粹而灵动。
最后乖乖的点点头，像一只乖顺的大狗狗。
“好，我都听你的。”
他真的好爱笑，和清冷直男纪远青完全不一样。
姜寻有些怔住了，红着脸竟然有些移不开眼。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总是拿他们做对比，似乎有点丧心病狂，心情复杂的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那就好……对了，你之前说的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你，是真的吗？”
“我想问问你那天晚上的话是什么意思，学校晚上12点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他显然没想到话题这么跳跃，思索片刻还是回答了她。
“这是学校的传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过了12点之后学校里面就会传来尖锐的惨叫声，还能闻到什么东西烤焦的气味，大家都觉得很可怕，渐渐的都默认晚上不能出来了。”
这是阿飘的视角吗？居然只是这样的原因，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还是有些疑惑。
“没有人好奇出去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我们没有好奇过这个，不过一些转校生和新来的实习老师已经替我们试过了，结局很不好呢……小寻，多余的好奇心是最没用的，12点之后还是乖乖的在宿舍休息吧。”
她一愣，突然意识到了顾白说的转校生和实习老师是现实世界的任务者，不禁有些悚然。
原来任务者的死亡他们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再看着乖顺的顾白，姜寻没有之前的怜爱了，甚至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顾白却依然乖巧的笑着，似乎看不出她的害怕，摸了摸饭盒的温度，叮嘱她赶紧吃饭。
“饭菜都要凉了，快吃吧，马上就要自习了，不能饿着肚子上课。”
姜寻只能僵硬的点点头，难挨的撑过了晚自习。
直到晚上回宿舍她才惊讶的发现，付媛媛居然也不见了。
对面的床铺空荡荡的，晚上12点过后她也没有回来。
姜寻看着夜色中吹着冷风的窗口，接二连三的信息量扰得她没有半分困意，只觉得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血肉模糊的阿飘，她也能毫无波动了。
一连过了两天，她真正确认付媛媛失踪之后，再一次去了一趟旧图书室。
这一次，姜寻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还是上次的那个角落，她又找到了一张纸条，这一次的字迹要规整很多，写的是一些校内地方的名字，画了一些奇怪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