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很咸鱼——酉乾
时间:2022-05-23 08:07:50

  “好,娘去了,你记得乖乖喝药。”
  姜氏去休息,交代翠珠仔细照顾安舒。
  两副药喝下去,安舒睡了一整天才好起来。
  傍晚,安舒听闻安宁做了点心来清疏阁看望她,忙用尽全力捏住自己的手腕,直捏出了几道指痕。
  又叫翠珠过来,拉开衣襟,把脖子送到翠珠跟前,“快,翠珠,吸我,照着这里吸,吸出瘀痕。”
  “啊?为什么?”翠珠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这,她家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简直有伤风化。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治疗风寒,快一点,不然来不及。”安舒心急如焚,要不是她嘴不够长够不着,她都想自己嘬它几个吻痕出来。
  翠珠涨红了一张脸,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在安舒脖子上轻轻吸了一下,满鼻馨香。
  安舒却不满意,“哎呀你没吃饭吗?使点劲儿!”
  翠珠一咬牙,狠狠嘬了一口,安舒皮肤白嫩,立刻就出现了一团紫红的瘀痕。
  安舒照着镜子看了看,点头赞许,“很好,来,这边也来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翠珠给安舒脖子上种了星星点点的草莓,青青紫紫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一会儿,安宁已经到了门外,安舒立马拉好衣裳,爬回床上躺着,紧紧抓着翠珠的手,她属实怕了。
  安宁坐在床边,细细看着安舒,“妹妹怎么这般大意?这大热的天,怎的就感染了风寒?”
  “我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其他。”安舒强颜欢笑,时不时就往上拉一下衣襟,确保脖子上的淤痕被盖住。
  这几天下来,安舒算是见识到了宅斗高手的厉害,根本防不胜防。
  此时安宁来看望她,恐怕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丢了清白而用风寒遮羞。
  不如就让安宁误会,安宁心里舒爽了一些,应该暂时不会再对她步步紧逼。
  安宁面色不显,“妹妹是烧糊涂了么?正是因为妹妹感染了风寒,姐姐才来看望妹妹的。”
  说着,夹了一块精致的点心递到安舒嘴边,“来,尝尝,这是姐姐亲手做的。”
  “这……这就不用了,我风寒未愈,没什么胃口。”安舒根本不敢吃,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宁叹了口气,转而把点心喂进自己口中,“那就没办法了,这点心凉了也可以吃,妹妹想吃的时候再吃。”
  安宁心情不错,看样子安舒是吃尽了苦头,可惜了,她本想跟过去亲眼看看的,结果在武场和房屋之间走了个来回,也没看见这主仆二人。
  凤霄羽说过,那七日欢药性极烈,一般人沾上就会失去理智,前生她觉得此药过于缺德,一直没用过。
  今生本来也不打算用的,但安舒一直毫无动作,让人找不到机会整治,也就懒得等了,不如主动出击。
  这安舒草木皆兵,主动说起只是感染风寒没有其他,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而且……安舒总是下意识去整理衣领,像是要遮盖什么。
  清荷说安舒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屋内,身中媚药又在外如此之久,绝对不可能无事发生。
  但安舒断然不敢声张,只能用感染风寒来做幌子,否则将万劫不复。
  为了确认自己心中的想法,安宁起身道:“那姐姐就先走了,妹妹安心养病。”
  “好,姐姐慢走。”
  安宁作势要走,故意踩上自己的裙角,惊呼一声直直朝床铺扑去,抓住安舒搭在床边的手,扯着袖子将安舒里衣往下拉了拉。
  “可有伤到妹妹?”安宁起身,紧张的打量安舒。
  安舒脖颈上的瘀痕露出大半,她紧张的拉衣领盖好,假装一切如常,“没事,姐姐要当心一点,不要摔伤了。”
  “姐姐会的,妹妹也要注意身子。”安宁唇角微扬,把点心留下,转身离开。
  果然如此。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安舒脖子上那些淤痕她看得清清楚楚,在安舒慌忙遮盖时,不小心露出了一直藏着的手臂,那手腕上,赫然印着指痕。
  婚前失贞虽然严重,但此时闹开对她并没有好处,因为安舒没有出嫁,与永澜侯府还是一体,就算让祖母和父亲知道,也最多是暗自将安舒溺死,以保全侯府其他女眷的名节。
  这个死法儿还不够,不够偿还前生安舒对她所做的恶,她要让安舒身败名裂,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
  昨日她想跟过去亲眼看着安舒发作,除去解恨之外,就是为了保证事情能成却不闹开。
  虽然没能亲眼看见,但结果与她想要的出入不大。
  她要安舒婚前失贞,要安舒备受煎熬,再做为弃子嫁给了镇北王,等镇北王一死,便让安插的陪嫁侍女说安舒与人通奸谋害镇北王,皇家重案由典刑司审理,礼教嬷嬷一检查,安舒并非完璧之身,必然要被处以极刑。
  不过,以她对安舒的了解,乖乖嫁给镇北王的可能性极低,毕竟,此时安舒连世子妃的嫁衣都已经绣好了。
  可怜她前生瞎了眼,看不出安舒的狼子野心。
  安舒最好是乖乖嫁给镇北王,否则……
  走出清疏阁,安宁冷笑一声,衣袂翻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确认安宁离开,安舒便让翠珠把那些点心埋到花坛里做肥料,
  又拿出妆奁里的牛角梳子,梳背蘸些水,照着镜子以刮痧的手法往脖子上刮,不一会儿脖子淤红一片,那些零星吻痕也就消失在了其中,只剩下刮痧的痕迹。
  安舒穿越前做过保健按摩师,知道如何刮痧治疗感冒,粗略给自己刮了一套。
  安宁能暂时放她一马自然最好,但如果安宁举报她失贞带人来查,她便说这是治疗风寒刮痧之后出痧留下的痧痕。
  刮痧本就是中医疗法,就算叫大夫来看也说得通,还可以借此让安宁成为失信人,往后再想设计她不是那么容易。
  昨日她见过凤霄羽的事,安宁应该不知道,不然不可能这么淡定。
  至于以后安宁会不会知道,安舒心里没底,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婚期将近,司礼苑浩浩荡荡送来御赐聘礼,留了人在永澜侯府指点。
  镇北王是皇室直系,是当今皇上的小皇叔,成亲一切礼仪都要按亲王级布置。
  安舒基本上算是被禁足了,司礼苑的礼教嬷嬷每日天不亮就来她屋里,从早到晚教她皇家的规矩,教她做一个王妃要如何站行坐卧。
  虽然不禁足她也不出门,但礼教嬷嬷特别凶,让人心底发怵。
  “今日所说二小姐可有记住?”
  礼教嬷嬷除了教她规矩,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脸上从未见过笑容,皱纹就像是刻在上面一样纹丝不动。
  “回嬷嬷话,我都记住了。”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安舒顶着茶杯听了一天训诫,累得她差点一路走好。
  “那二小姐歇息吧,老奴明日再来。”
  安舒示意翠珠,拿了一锭银子塞给礼教嬷嬷,盼着礼教嬷嬷改天来晚一点,或者走早一点,再或者稍微不要那么实在。
  礼教嬷嬷没有收下,依旧冷着个脸,“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嬷嬷这几日起早贪黑教导我,实在辛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给嬷嬷买些补品补补身子。”
  安舒心里忐忑,学着说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难不成这礼教嬷嬷如此正直视金钱如粪土?那她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礼教嬷嬷面上神色松了松,将银子藏进袖口,“老奴谢过二小姐。”
  “嬷嬷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嬷嬷早些回去歇息。”
  送走礼教嬷嬷,安舒瘫倒在床上,像一滩水,任由翠珠把她翻来覆去的擦脸洗脚。
  翠珠看到安舒这个模样,知道她是累极了,便上前为她来回按按腿脚。
  “唉……我可怜的小姐,本来不该遭这个罪的,那大小姐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啊!她为何突然处处针对小姐?难道是因为毅亲王世子?小姐可是连世子妃的嫁衣都绣好了的,如今就用不上了。”
  “呃……算了吧,我现在算是御赐的镇北王妃,说这个话不太合适,被别人听见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安舒庆幸,还好嫁给镇北王不需要她自己绣嫁衣,司礼苑送了王妃制式的嫁衣过来,不然她大概要披块红布就出嫁。
  原主野心勃勃,不动声色绣好了世子妃的嫁衣,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安宁挤下去的。
  如今这身嫁衣该怎么办?
  安舒打开衣柜,拿出那身大红嫁衣,不得不说原主绣技精湛,看上去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扔了可惜,不扔又穿不了,还可能是祸端。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安舒心一横,把嫁衣剪碎放进火盆里,一把火烧了。
  正烧得起劲儿,姜氏来到屋内,被烟熏得咳嗽,“舒儿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烧些破衣裳。”安舒扯了个谎。
  原主十分瞧不上她的亲娘,出身低贱不说,还没什么心机,总是给她拖后腿,所以绣嫁衣的事儿姜氏并不知道。
  姜氏开窗透气,“你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愁一下自己的事儿,都快要出嫁了,知道自己有多少嫁妆吗?”
  “不知道,但我是要嫁给镇北王的,又是御赐的亲事,应该不会太寒碜,京城百姓看着呢,皇上大张旗鼓赐个婚,不可能让我没有嫁妆从侧门嫁进镇北王府吧?”
  安舒不担心这个,就算安宁想让她孑然一身出嫁,徐氏和永澜侯也不会允许,永澜侯府与镇北王府的面子工程肯定要做足。
  姜氏笑着戳了戳安舒脑门,“你倒是个机灵的,我去问了夫人你的嫁妆,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的,连陪嫁的下人都有,大丫鬟小丫鬟,洒扫粗使厨娘,足足二十多个呢。”
  说着,姜氏抹起了眼泪,“娘命苦出身不好,这辈子也不可能如此风光,但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风风光光出嫁,娘也知足了。”
 
 
第006章 
  “娘,别哭,我会好好过日子的。”安舒轻轻靠进姜氏怀里,小声安慰着。
  姜氏又哭又笑,“娘这是高兴的,但舒儿千万记住,若镇北王醒来,定要拼尽全力讨得他喜欢,保全自身为要,我们做女人的,要把骨头放软了,温顺些,男人才会喜欢。”
  “好。”
  姜氏说什么安舒都应着,反正镇北王活不长,她迟早守寡。
  想了想,安舒叮嘱姜氏,“娘,咱们尽量别与安宁起冲突,她也到了年纪,快要出嫁了,等她出嫁一切都好。”
  姜氏摸摸安舒的头,“我的傻闺女,娘在嫡母手里讨了几十年生活,怎么会不懂轻重?”
  安舒心里宽了宽,论宅斗,她就是个弟中弟。
  姜氏好歹是这原文中活了很久的人,虽然后来过得清贫,但绝对比她的下场好太多。
  成亲前几日,永澜侯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主子陆陆续续来看望安舒。
  有真心为她担忧的,比如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安屈和。
  也有假意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的,比如二房三房和她爹的几个姨娘庶女,一天来一个,假惺惺说些车轱辘话,倒是安宁没有动静。
  今日是庶妹安然,坐在安舒旁边,娇柔的小脸儿泫然欲泣,“然儿的姨娘势弱,现在大小姐行事做派十分强势,待舒姐姐出嫁,便没人能牵制大小姐,然儿作为庶女恐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安舒疲于应付,杵着下巴听安然絮絮叨叨,“安宁确实有仇必报,但应该也不是那种无故挑衅的人,你别去惹她就好了,以后嫁个好人家离她远远的,啥事儿没有。”
  当初看小说挺喜欢安宁恩怨分明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比起她这个胆小怕事的人实在强大太多,要不是她又要打工又要读书忙的脚不沾地,可能会看到最后。
  “然儿只怕是没办法嫁个好人家了。”安然一脸明媚忧伤,“舒姐姐就是前车之鉴,本来与大小姐关系最好,还不是被利用来做棋子为大小姐替嫁?然儿本来就与大小姐关系不好,也不知以后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只求不瞎不瘸。”
  安舒越听越不对劲,这安然看上去乖乖巧巧跟个人儿似的,怎么搁这儿挑拨离间?
  “别说这些话,让安宁听见你可能都活不到出嫁,而且镇北王是因保卫家国镇守边疆受的伤,是我大鸣国的英雄,可以不爱但请别伤害。”
  宅斗斗到她这个胆小怕事的憨憨身上,安然只能失望而归。
  安然两条细眉快要拧成了麻花,还想说些什么,安舒不堪其扰,假装自己身体不适下了逐客令。
  成亲前一天,安舒还要去祠堂焚香祈福,姜氏在一旁念念有词。
  大体意思是盼安舒出嫁后平平安安,得夫君喜爱,能产下长子……
  是夜,安舒翻来覆去睡不着,安宁这些天完全没有动静,她明天就要成亲了,从此远离女主角,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按理应该是值得庆贺的,但她心里很是不安,总感觉安宁在憋什么大招。
  翠珠在外间道:“小姐,要做新娘了肯定睡不着,但是明日要起很早,还是早点睡为好。”
  “好,我知道了。”
  安舒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结果感觉刚睡着一会儿,外面天还没亮,她就被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梳洗打扮穿嫁衣。
  折腾良久,终于走完流程洗漱干净把嫁衣穿上,再梳头戴冠。
  “一梳梳到尾。”
  “二梳举案齐眉。”
  “三梳子孙满地。”……
  姜氏一下一下给安舒梳着头发,眼中噙满泪水,以往吉利的封赠此时说起来更像是讽刺。
  “舒儿,出嫁后就是王妃了,一定要稳重些,有什么事就差人给娘带信,想家了就回来看看……”
  姜氏细细碎碎叮嘱安舒,脸上满是不舍。
  “娘我知道的,你在家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安舒为姜氏擦擦眼泪,用力握了握姜氏的手。
  长发尽数盘起,一身红妆的安舒明艳至极,妩媚得近乎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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