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棋和安妃被吓了一跳。
安妃回过神,笑笑解释:“宜妃妹妹多想了,本宫不过是看玉棋今儿个的簪子插歪了,用眼神提醒她一下罢了。”
“是吗?”宜妃恍然大悟一般,“臣妾还当你们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臣妾呢?”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玉棋和安妃燥得满脸通红。
阮烟忙打圆场,“打牌就打牌,都少说些话,有这说话的功夫都打一局了。”
于是,这一个岔子揭过。
安妃和玉棋都忍不住看了阮烟一眼,这回善贵妃娘娘怕是得荷包大出血了。
头一轮发牌是宜妃发的,阮烟坐庄。
阮烟看到牌后,愣了下,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
宜妃意味深长问道:“怎么?难道这局牌不好?”
阮烟沉默片刻。
她默默把叶子牌放下,以一种看似淡定实则嚣张的姿态说道:“不好意思,天胡。”
“天胡?!”
宜妃和安妃都是一愣,定睛一看,大四喜,88番!
宜妃愣了下,问道:“你们刚刚说打多大?”
阮烟好心提醒:“一番一两。”
88番,就是88两了!
宜妃脸色瞬间十分精彩。
她咬牙切齿地掏了钱,“再来,这局只是意外。”
然而。
接下来七局,阮烟自己一个人就赢了六局。
她今日的手气出奇的好,好到阮烟自己都不敢相信。
宜妃要走的时候,还倒欠了阮烟二百两银子。
阮烟满脸笑容对宜妃说道:“妹妹下次要还是想打牌,再来找本宫,千万不要见外。”
这一天就挣了六百两,这可比她年例多多了。
宜妃气冲冲地走了。
阮烟心情别提多愉悦了。
她数着银子,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这么多银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花才好?”
安妃忍不住笑道:“你就故意气她吧,我看,宜妃怕是还要再回来扳回一局的。”
“来就来呗。”
阮烟耸耸肩膀,毫不在乎,“谁说了,她来我就一定要陪她打牌。我才不傻呢,见好就收才是真理。”
安妃愣了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几乎能想象得到宜妃将来会是什么表情了。
宜妃输了面子又输了银子,回到延禧宫时,脸都还是红的。
胤禟这孩子虽然皮,但却很孝顺,见额娘受了气,便让小太监去悄悄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得知是在钟粹宫输了银子,胤禟皱着小包子脸,陷入深思。
小太监富贵道:“阿哥,我看宜妃娘娘是在和善贵妃娘娘闹着玩的,这事咱们可别随便掺和。再说,善贵妃娘娘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您可不能胡来。”
富贵实在怕九阿哥脑袋一拍,就想出个馊主意乱来。
三四岁大的孩子,人嫌鬼厌。
九阿哥正处在这个精力旺盛并且极其招人烦的年纪。
况且,他又有宜妃疼着,平时上房揭瓦都是常事了。
“这个本阿哥自然知道。”
九阿哥扬起下巴,捏着小拳头朝空中挥舞了一拳,“本阿哥决定母债子偿!”
富贵愣了下,“谁偿?”
“你怎么这么笨?”九阿哥给了富贵一个白眼,“本阿哥要去找六哥赌大小,以本阿哥的本事,一定能把六哥拿下!到时候自然就能给额娘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