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亦,你上辈子是不是水塔陈醋?”秦茉欢突然凑近了幽幽的问。
傅晚亦闷闷的把脸埋在她脖颈处,“本王上辈子是醋,那你上辈子是什么?”
秦茉欢笑嘻嘻的捧起他的脸,“你上辈子要是陈醋,那我肯定是一盘配醋吃的饺子啊,咱俩天生一对!”
傅晚亦脸上的寒意消散,被她几句话给取悦到了,恶趣味的在她耳边说:“那也只能给我吃。”
秦茉欢用额头抵着他,“你确定要一直在这儿待着吗?”
“赶我走?”傅晚亦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原本想走的,听你这么说,我偏不走了。”
秦茉欢从他怀里跳出来,“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我要上楼去了。”
傅晚亦扯着她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秦茉欢一愣,“你去干嘛?”
【你这一尊大佛在这儿,那些小侍卫还怎么玩了?】
傅晚亦道:“本王也想玩,你教我。”
秦茉欢觉得他这副委屈的样子特别可爱特想把他抱在怀里狂亲,“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秦茉欢叫来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侍卫和侍女,顺便让傅景元也一起。
廖恩感天动地的从老妇人虎视眈眈的目光里解脱出来,一跑出来就迫不及待的蹲在傅晚亦身边。
“你在我这儿坐着干嘛?”傅晚亦瞥了他一眼。
廖恩无措道:“那我……”
“去小蝶那。”傅晚亦冷声道。
廖恩哦了一声,坐到小蝶身旁,小蝶正和另一个侍卫有说有笑,看见廖恩后只诧异了一下,“廖恩你来了?刚才那个阿姨没一起来吗?”
廖恩打了个寒颤,赶紧摇头。
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坐在小蝶身边这么美好舒适,简直是从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一般。
秦茉欢简单的为傅晚亦和傅景元讲了一下规则。
傅景元微微凑近了点秦茉欢,傅晚亦霸道的揽住秦茉欢的肩膀。
傅景元委屈的噘嘴:“三哥,我不靠近些听不懂。”
“在御书房怎么没见你问师父这么勤?”
傅景元嘟囔着:“……那能一样吗……”
她们选了一个八人本的剧本杀,这个剧本杀在现代是爆款,属于精小的本格推理,但是剧本的内容对凶手不是很友好。
秦茉欢很不巧的抽中了凶手这个角色。
第209章 争吵
【笑话,老娘可是专业演员,玩这个不是绰绰有余。】
傅晚亦捏着自己手中的剧本和线索,眼中划过笑意和了然。
一炷香的时间后,每个人都读完了自己手中的剧本,小二开始发放线索。
第一轮轮流发言之后,廖恩一本正经的问秦茉欢:“我有一个疑问,七月初八下午你去了哪?”
秦茉欢瞄了一眼人物剧本,淡定的说:“下午我一个人在客栈啊,店小二可以作证。”
“但是店小二却说申时你叫了两份餐,你一个人为什么要吃两份?”
秦茉欢笑了一下,“因为我胃口大啊。”
“胃口大到能把两份餐吃的一点不剩?”廖恩义正言辞的看着她。
秦茉欢甚至觉得廖恩下一秒就会说出真相只有一个这种台词。
【嘶……我得看看我的时间线,怎么才能圆过去。】
廖恩完全陷入了游戏中:“大家不觉得很奇怪吗?”
众人都凝重的点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是有些不对劲,能再解释解释吗?”
傅晚亦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冷眼扫过在场的众人,“本王觉得没什么问题。”
傅晚亦的声音慵懒中透着一抹不可撼动的威慑,“你们觉得呢?”
场子瞬间冷了一秒。
众人吓得纷纷摇头。
“没什么问题!”
“吃两份饭而已嘛,这很正常的,没问题没问题。”
“小姐怎么可能是凶手嘛!”小蝶抱不平道。
傅晚亦满意的勾唇,“廖恩,你还有问题吗?”
突然被点名,廖恩吓得一个激灵,怂笑道:“属下、属下又重新研究了一下,发现王妃确实没问题,是属下多疑了。”
廖恩惊魂未定的擦汗,刚刚太投入了,差点忘了王爷还在这儿……
秦茉欢嘿嘿一笑,“就是嘛,大家要是觉得我有问题,那下一轮投我也无所谓的,反正我时间线已经说过了。”
众人:不敢不敢……
有王爷这么个顶头上司在这儿。谁不要命了敢去投王妃,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秦茉欢在桌子底下拉过傅晚亦的手,小腿搭在他的腿上一晃一晃的。
【王爷你这是包庇哦。】
傅晚亦被她小腿撩的心猿意马,整个游戏都没进入状态,一直盯着秦茉欢明艳的侧脸,和张张合合的红唇上。
傅景元看在眼里,更加沉默了。
最终廖恩被三分之二的人指认是凶手,被冤出局,凶手获胜。
“耶!”秦茉欢抱住傅晚亦的脖颈。
廖恩欲哭无泪:“我都说了不是我……”
小蝶伤心的说:“小姐你怎么真的是凶手啊……”
秦茉欢笑嘻嘻道:“抱歉抱歉啊。”
【怎么感觉有点胜之不武的意思呢。】
在店里玩了一天,秦茉欢跟着傅晚亦回府。
傅景元无精打采的跟在后面,“三哥,我先回宫了。”
傅晚亦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就上了马车。
“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哈。”秦茉欢一只脚踩上车凳。
傅景元刚要开口说话,就见车中傅晚亦直接伸出手将秦茉欢拉上马车。
马车徐徐前进,傅景元独自站在路边,月光把落寞的影子拖得老长。
“小气鬼。”秦茉欢哼哼道。
“再说一遍?”傅晚亦抱住她,不客气她亲吻着她的红唇。
“本来就是,乱吃飞醋。”
傅晚亦眼冒狼光的放开她,“等过两天就给那小子赐婚。”
回到王府后,秦茉欢先去偏殿看了眼谖,她正双臂抱膝的在床榻上发呆,见到秦茉欢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无措,“姐姐,你回来了?”
“嗯,没什么事情,来看看你,手臂好一点了吗?”秦茉欢轻声道。
谖扯了一抹笑,“好多了……”
“那就好。”秦茉欢眼底闪过复杂,最后冲她笑了笑。
小蝶跑进偏殿,“小姐,王爷让你过去正殿一趟。”
秦茉欢蹙眉,“怎么了?”
小蝶不安的摇头,“不知道,可是看王爷的脸色不是很好。”
秦茉欢回头对谖道:“我先过去,你早些休息。”
谖望着秦茉欢纤细的背影,娇美的小脸带着愧疚和不安。
正殿里,傅晚亦面色阴郁的立在窗棂前,秦茉欢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怎么了?”
“我们走后有人动过我的书案。”傅晚亦冷漠的开口,走到案桌前,修长的手指翻过数个奏折,“这里的军务处地图不见了。”
秦茉欢惊讶的翻了两下案桌上的纸张和奏折,“地图不见了?那……是不是掉在哪里了?我帮你找找。”
“不必了。”傅晚亦握住秦茉欢的手腕,“你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本王会随意搁在某处吗?”
秦茉欢眼皮一跳,“那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趁着我们不在偷偷进了正殿,偷了地图?”
“你从外面带来的那个女人还在偏殿吧?”傅晚亦问。
秦茉欢说:“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是她偷得?”
“今天府上的侍卫全部出去了,除了她,本王想不到别人。”傅晚亦声音沉稳,毫无波澜。
秦茉欢故意提高了音量,“你瞎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偷地图呢?”
“她为什么不可能?”傅晚亦气道。
秦茉欢反驳:“正殿没人的时候都是上着钥的,她一个柔弱女子,手臂还受了伤,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到正殿的!你怀疑错人了!”
傅晚亦大愕,气愤的渡步,“秦茉欢,今天王府上下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在广阳殿,你为什么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本王?”
秦茉欢哽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不相信你了?我只是说小谖不可能偷东西!我相信她!倒是你,从她住进府里你就看她不顺眼!”
两人的争吵声让殿外的下人都面面相觑,谖在偏殿,只隔了一道门,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她娇小的身子轻颤着,泛着水泽的明眸微晃,昏黄的烛火照在她仓惶的小脸上,心中的愧疚快要将她吞噬。
“来人!去把那女子给本王提过来!”傅晚亦怒吼。
“你敢!有我在就不能动她!”
谖猛然抬头,如山泉般清澈的眸子噙满泪水,秦茉欢句句的维护都打在她心上,她捂着心口无声的抽泣。
隔着一道门,大吵的两人正不合常理的抱在一起,秦茉欢勾着他的脖颈,“你分明就是不相信我!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秦茉欢,你宁可维护一个外人也不信本王是不是?”傅晚亦说完,亲吻着秦茉欢的嘴角。
【王爷,你说词的时候能不能入戏?之前我跟你讲过的斯坦尼弗拉斯基,表演深度体验派,你但凡往心里去也不至于戏这么烂吧?】
第210章 杀意
秦茉欢嚷道:“你这是胡搅蛮缠!你分明就是对我有意见,你有意见你直说啊,你拿别人撒什么气?”
傅晚亦:“……”
傅晚亦有些怀疑自己,他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秦茉欢给他使了个眼色,【说词儿!说词儿啊!】
傅晚亦气急败坏的绕回案桌前,扬手将桌前的奏折摔在地上,握着珠串的大掌怒拍了下桌子,“秦茉欢你别得寸进尺!”
地上一片狼藉,秦茉欢不屑的冷笑,冲到案桌对面将桌角堆积的书卷、茶盏、笔墨纸砚,全部一股脑的砸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秦茉欢微喘着抚了一下飘下来的碎发,“砸啊,砸不过瘾我帮你砸!”
傅晚亦眼中闪过片刻的茫然和心慌。
这怎么回事?剧本里好像没有这一段。
秦茉欢指着傅晚亦道:“你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我实话告诉你,我也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不就是个王爷吗?整天拽的二五八万的,整天的管着我,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老娘不伺候了!”
傅晚亦:“……你说什么?”
【王爷,演戏演戏,演戏呢……】
傅晚亦面无表情的听着秦茉欢对他的控诉,虽然她在心里解释这是演戏,可是傅晚亦怎么觉得她在借机骂自己呢?
傅晚亦腾地一下站起来,抓住秦茉欢的手腕,将她按在案桌上,在她耳边道:“骂够了吗?”
秦茉欢嫣然一笑,“你说了算。”
反正她也骂的差不多了。
傅晚亦大步流星的朝偏殿去,秦茉欢疾步追在他身后,一面嚷着:“你干什么去?你不许动她!”
偏殿大门被人踹开,殿内的女孩局促的揪着衣衫,脸上带着彷徨和不安。
傅晚亦走到谖面前,瑞凤眼中带着寒戾的光。
秦茉欢立刻挡在谖面前,不甘示弱的对上傅晚亦的目光,“你想做什么?”
傅晚亦眯眼,“秦茉欢,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相信她。”秦茉欢信誓旦旦的开口。
谖心底的愧疚有增无减,秦茉欢将她揽入怀里,警惕的瞪着傅晚亦,“今天有我在你休想动她!”
傅晚亦下颚紧绷,俊朗的五官带着几分阴冷,“好,你别后悔。”
说罢,傅晚亦甩袖而去,殿门被砸的来回扇动。
殿门发出一声巨响,谖肩膀颤了一下,从秦茉欢怀里起来,垂着眸不敢看她。
秦茉欢扶着她回到床边,“你别多想,我知道那地图不可能是你拿的。”
谖垂着头,晶莹的泪珠落在手帕上,瞬间晕开一团。
“姐姐我……”
秦茉欢低头,示意她说下去。
谖翁动着红唇,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秦茉欢莞尔,揉着她僵硬的肩膀,说道:“好了,你身体还没好,先歇息吧,其余的事情不需要管。”
秦茉欢帮她掖好被子,正欲转身,衣角被床榻上的人拉住。
谖苍白的小脸带着一抹浅色,眼角是还未落下的泪珠,“姐姐……你为什么相信我?”
秦茉欢仰头,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吧。”
谖长睫垂下,小手松开她的衣袖,睫毛下的水眸带着落寞。
秦茉欢走后,谖像只虾米一般蜷缩在一处,空洞麻木的看着对面透白飘舞的窗帏。
不知过了多久,侧面的窗帏突然大幅度的晃动了几下,一抹昕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
傅远怀气息微喘,但在静谧的夜晚几乎不被人察觉,他幽暗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的女孩。
谖蜷缩在床榻上,小手搁在耳边,纤细脆弱的小脸在月光下更显苍白,她睡得很不安稳,秀眉紧蹙着,似乎陷入了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