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你的夫君。”肃王依旧阴沉着脸。
顾余站在齐煦的身后静静的看着顾嫣,见她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心里竟然对她有了一丝同情,想她费尽心思嫁进肃王府,除了得了个王妃的头衔,还得到什么了?
“你这样算个合格的夫君吗?”顾嫣气急了,不理会肃王,转过身指着顾余就骂:“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惹的祸,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还要回来碍我的眼。”
本着看戏态度的顾余见她将战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忍不了了,方才自己还同情她呢,下一秒她就对自己开骂了。
“肃王妃你这好生大的脾气啊,骂完肃王又来骂我,怎么像条疯狗逮谁咬谁?”她不悦的瞥了一眼顾嫣。
顾嫣红着眼便要扑过来抓她:“你说谁是疯狗?”
齐煦手疾眼快的伸手挡在了顾余的前面,冷声道:“肃王妃还请自重。”
顾嫣被肃王一把拉住,他攥着她的胳膊便往回走,在经过齐煦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便一同消失在宫墙的另一头。
两人站在原地静静的望着宫道尽头消失的人。
“你跟着肃王似乎关系不是很好?”顾余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衫裙问道
“不好,自从我母妃薨世后我们便不再是兄弟了。”齐煦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
皇后一向都看不起容妃,一直百般刁难她,虽然贵为四妃之一,但是却一直得不到该有的荣宠,且在盛帝去民间微服私访的时候,皇后让人送了有毒的包子给她,容妃被逼吃下了包子,之后便毒发生亡了。
而齐煦那时则被人带到了肃王府,肃王一直以兄弟叙旧为由,将他留到了夜里,等他回去的时候容妃的身子就只剩下了一丝温热。
自那次以后,他为了赎罪生生吃了半年的包子,日日忏悔。
而他与肃王也就成了仇人,再无兄弟之情,皇后谋杀嫔妃,她的儿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助她,在他们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亲情,有的只是利益。
见他一脸的难过,顾余有些心疼他,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这一刻,她想给眼前这个男人人世间最美好与温暖。
“以后有我陪着你。”她温柔的按了按齐煦的手背。
“阿余你真好,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不准离开我。”齐煦的心里突然就泛起了波澜,这还是除她母妃之外,第二个对他说这话的人。
“只要你对我好,我便不会离开。”
“那是自然。”
齐煦反客为主,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握住了她的手,使劲儿点了点头,眸子里全是诚挚。
两人牵着手出了皇宫,远远的便看见元清站在马车边向这边张望着。
见他们出来赶紧迎上来,满脸笑意道:“王爷王妃,你们总算是出来了,小的已经等候多时了。”
顾余朝他微微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彼时正是戌时,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路上行人已少了大半,两边的商铺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顾余挑帘透过缝隙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发着呆。
她已经离开新唐县七八日了,看着满街的繁华,她忽的想起了那个小县城的烟火气,还有她的母亲。
“阿余你在看什么?”齐煦将整个脸都埋进了顾余的脖颈里,朝她的衣襟内呼着热气,双手自然的环住她的腰。
顾余觉得自己的脖子痒的不行,便侧过头抵到齐煦的头上,将生生的他挤开了。
“你在干什么?”她有些娇嗔道。
哪知齐煦又将脸凑到了她的脖颈蹭了蹭她的肌肤,带着些醋意道:“谁让你一直看外面的,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你不看,非要看那些外人。”
见他这般模样,顾余突然笑出了声:“你今天是打翻了醋坛子吗?怎么这么酸?”
齐煦手上的劲儿大了一些,捏的顾余痒的受不了,便挣脱他坐到了对面。
“别闹了,这在外面呢。”她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瞪了他一眼。
“阿余,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齐煦突然目光如炬的望着她,“我愿意陪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真的。”他举起手发誓,言之凿凿。
顾余的脸颊瞬间起了一丝绯色,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将他的话认认真真的想了一番,许久才道:“我过几日再告诉你答案。”
齐煦点了点头,不由分说的又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有些东西还是要亲口说出来比较正式,他暗想。
“如今陛下要我留在盛都,我的母亲还独自在新唐县,我想.....”她靠在他的胸口,眼里多了些担忧。
“这事阿余便不要操心了,我已经派了裴延去接了,还有你的铺子也会去同他们交代清楚。”齐煦目光投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