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仓看着饲养员把这些食物都放在便当盒里,水壶挂在胸前,还戴了顶遮阳帽。
明明是去冒险,被她搞得像是要去春游。
泠希穿了一双过膝的胶皮雨靴,身上也穿了厚厚的外衣,还戴了手套。
她知道自己准备的过于齐全,只不过,探索一个全新的地方总是让人紧张,似乎准备这些才能化解她忐忑的心情。
手表指针指到八点,他们准时从小门出发。
泠希看着前方落满树叶的小道,鼓了鼓勇气朝植物园走去。
不出她所料,里面的变异植物果然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她没见过的品种。
泠希看到一片大王花,颜色非常缤纷,在一片墨绿色的毒草中间格外显眼,据说蘑菇的颜色越艳丽,毒性越强,不知道变异植物是不是也这样。
这种花光看外表倒是还挺正常。
泠希靠近了些,闻到了一股腐烂臭味,像是某种尸臭,她一低头就看到了花丛中的几具白骨。
“......”
收回试探的脚,泠希拿着镰刀砍掉不老实的藤蔓,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没走出两步感觉头顶一凉。
泠希疑惑转头:“什么东西把我帽子勾走了?”
大橘隔着背包喵喵叫:“是一朵黑色的花!”
原本戴着的遮阳帽被一朵扎根在树干上的怪花张嘴吃掉,泠希只顾着前后,压根儿没注意到上面的树上还有朵那么大的黑色九瓣花。
她额头冒出冷汗,要不是有这个帽子,估计被吞的就是她的头了。
那朵花似乎也发现自己吃掉的东西不太对,吐出帽子渣,伸了伸茎又朝泠希俯冲下来。
泠希挥起镰刀,只是把花瓣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朵花开始发怒,树干都被它的根挤裂开。
泠希睁大双眼,这破花力气怎么这么大?
她蹲下身子躲过下次攻击,瞅准角度起身,直接划烂那张长得像嘴的花蕊。
花蕊硬的就像真正的牙齿,镰刀划过泠希甚至觉得震手。
她不停的砍,对着花芯的位置又接连砍了几刀,直到整朵花都破破烂烂,从扎根的树上掉下来。
那朵凶残的黑花这才没了生机。
擦了擦鼻尖冒出的薄汗,在原地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泠希才敢继续往深处去。
植物园跟她房间里挂着的那幅画完全是两个模样,倒是有点像她梦里的画面。
肆意生长的树木已经遮天蔽日,越往里走光线越昏暗,那些低级藤蔓都知道这里危险,不敢跟过来。
没走多远,泠希就看到了一株粉蓝色的花,大小和形状跟画里的有些相似。
她让大橘和仓仓躲在背包里,自己两个手握着武器,脚步不自觉的放轻。
这里除了形状怪异的变异花,就是一大片黑乎乎的毒草。
地上还夹杂着一些变异动物的尸体,泠希低头看脚下碰到的尸体,用镰刀扒拉了一下。
头骨看起来有点像兔子?
难道末世前农家乐把兔子都散养在了植物园这片草地上?
泠希四下张望,感觉这里就是那幅画里的地方,她细细回想,到处是粉色和蓝色的小花,脚下绿意盎然,中间趴着一只小兔子。
她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远处真的出现了一只兔子!
“这里怎么会有兔子?”
而且还是没变异的。
听到饲养员难以置信的声音,仓仓和大橘也从包里跳出来看。
那只兔兔跟画里的一模一样,也是淡黄色的毛毛,浑身毛绒绒,像一颗染了浅色颜料的蒲公英。
它面前就是刚才跟泠希战斗过的巨大九瓣花,此刻正张着嘴朝兔兔咬过来。
泠希大惊,连忙扑过去想要救兔兔。
结果晚了一秒,就在花蕊即将咬上长耳朵时,只见兔兔往后一蹬,抬起头注视那朵恶心的黑花。
泠希看见两道红色的光线从兔兔的眼睛里发射过去,那朵花就悄无声息的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