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头怎么能容忍自己还不如女仆聪明,于是她硬着头皮开始玩。
第一局是芙洛拉是地主,汉妮带着蘑菇头这个猪队友负重前行,虽然很努力了,最终却还是地主的胜利。
芙洛拉笑着说:“这局就当还是给你们练手,下一局开始真的要有赌注了哦,一局十个银币,请先拿出来吧。”
蘑菇头直接掏出一枚金币,汉妮出门没带钱,于是摘下了一只耳环做抵押。
芙洛拉看得有些惊讶:“这不是红宝石吗?汉妮,这么贵的东西,你还是收回去。”
汉妮疑惑地眨眨眼,“贵吗?这种东西在我以前的家族里,都是给小孩子当石头扔着玩的。”
所有人:“……”
汉妮小姐,朴实无华,深藏不露。
玩游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几人感觉才玩了没几局,蘑菇头才刚完全搞懂了规则,就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芙洛拉虽然是老手,但汉妮的头脑确实非常灵光,两只红宝石耳环赢赢输输,最后还剩下一只,另一只由芙洛拉笑纳了。
蘑菇头自然是输得十分惨烈,她本想好好坑芙洛拉一笔,谁知道她整出这么个难得要死的玩法,让她把带出来的两枚金币全输完了。
蘑菇头忿忿道:“芙洛拉姐姐,我还会再来的!”
“……”
芙洛拉和汉妮对视了一眼,脸上写满了同款无语。
不过,有人上赶着送钱,芙洛拉怎么会不要呢?她礼貌地笑着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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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洛拉让莉莉娅帮忙,把耳环上的红宝石完整地取了下来。
就像她脖子上的祖母绿项链一样,这颗宝石的颜色像极了某个人的瞳仁。
戴里克……天马上就要黑了,芙洛拉的心跳逐渐有点不受控制。
怎么办?在做了昨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后,她还能坦然自若地面对他吗?
事实证明,她的脸皮比想象中厚一点。
当两个人在月光庄园门口见面时,芙洛拉的内心居然反常地平静了下来,甚至还能笑着招呼对方进来坐。
做了那种梦又怎么样?只要他不知道就行了。
只要她不说,他就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男仆装的少年站在门口,面对芙洛拉的热情招待,有些不自在。
戴里克看了她一会儿,偏过头去。
在芙洛拉看不见的身后,他伸手用力按住了自己的后腰。
好像,它们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不。”他依然不看她,语调听起来有些强硬:“不进去。”
“为什么?”
芙洛拉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反常,心里一惊。
该不会他昨晚又在窗外看到了什么吧?!她睡着的时候虽然是无意识的,但不排除她疯狂蹭腿,甚至动了手的可能性……
她连忙看了眼她房间的窗外,那棵老树的树枝已经砍光了,除非来了个猴,否则根本不可能徒手爬上她的窗。
芙洛拉稍微安下了心,像往常那样热络地去拉他,撒娇道:“不可以,我让你进来你就得进来——”
一阵怪力袭来,芙洛拉整个人向后踉跄一步,被少年推倒在地。
她双手撑地,震惊地看向戴里克。
戴里克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这在芙洛拉的视野中并不明显,她看不见他的慌乱,只能看到他似乎无动于衷,冷漠地站在原地。
“你……”
戴里克刚准备上前扶她,爱玛和莉莉娅先咋呼着冲了出来,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手。
“小姐你怎么了!”爱玛把芙洛拉扶起来。
“你怎么不知道帮忙扶一下?”莉莉娅不赞同地看向戴里克,“就站在那里看吗?真没绅士风度。”
“好了好了,”芙洛拉赶忙止住话题,“摔倒这种小事,我自己站起来就好了,哪有那么脆弱,之前我走夜路也天天摔倒,早就习惯了。”
这句话是真的,她最开始适应这幅夜盲症的身体时,走夜路总是会摔跤,刚开始她摔疼了还会一个人哭鼻子,但现在已经耐摔多了,轻易不会掉眼泪。
爱玛和莉莉娅急忙安慰她,戴里克听到这句话后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