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钧城傻杵着一动不动,嘴角嗤笑一声,不屑道:“娘,你们先走,我来搞定这个傻子。”
江钧城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双臂张开挡住几人的路。王福顺凑到他跟前,见傻子还没有反应,直接朝着江钧城伸出了手。
“啊!”
下一秒,寂静的深夜里发出了一道杀猪般凄惨的嚎叫。是江钧城毫不犹豫的咬住了王福顺伸过来的手爪子。
“啊!你个傻子,松口!”
江钧城冷峻的面上发狠,紧紧咬着牙关,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打算。
身后的徐氏被大儿子的一声叫嚷,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急抚着胸口,骂骂咧咧,“嚎叫什么,别把人招来。”
夜色下,王福顺的面色从涨红变到惨白,声音送牙缝里钻出来,“娘,这个傻子咬住了我的手。啊!我的肉要掉下来了......”
吱呀一声,江钧城身后的木门被推开,里正闻声赶来,推开门就看见了这诡异的画面。
王福顺感觉自己的手快要被江钧城咬断了,他快要疼死了。见到了里正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鬼嚎着求救。
“里正,里正,你快把这个疯子扯开,他要咬死我了。”叫嚷着,又感觉手上狠狠的一疼,王福顺差点没疼晕过去。
里正见局面难看,连忙开口拉架,“钧城,快松开,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啊!你个臭傻子!快松开老子!”
“呜......求求你了,快放了我,啊,娘我快要疼死了。”
这会被王福顺喊到的徐氏见到了里正,吓得魂魄又飞了一半,给老二比了一个手势,拖着车就想要往回头。
这些动作落到了江钧城的眼里,原本死咬着不松口的江钧城终于松了口,像只凶狠的豹子,直冲到了徐氏和王老二的推车前。
“陈伯伯,他们,做坏事。”
仝贵这会也提着灯笼徐步颤巍的走了出来,“大晚上的,这是闹什么呢?”
月色下,江钧城的嘴角带着血迹,目光直直的望着仝贵,伸手指着推车,又倔强的重复了一遍,“做坏事他们”
这会徐氏最后一点魂也被吓没了,心里忍不住的咒骂,娘个腿的,里正怎么会在仝贵家。
平常仝贵家的爷俩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才敢在仝贵家门口过,可怎么偏偏今天这个傻子出来了,而且里正还正好就在仝贵家。
徐氏听到江钧城这个傻子的话,虚张声势的掐起了腰,咬牙切齿的狡辩,“你这个傻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
但是里正却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一眼就看穿了拖车上的不对劲,沉着声音问:“徐嫂子,你大晚上拉车做什么,这车上的什么东西?”
徐氏哪料想到这些,一时间结结巴巴,说不出个什么来。
“就是......就是我家一些不要的东西,想要拉到村边扔了去。”
“里正啊,你怎么大晚上还在仝贵家啊?”
徐氏试探转移话题,想马虎的将这件事掀过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二顺的惊呼,“你个傻子,给我滚!谁让你动我家的东西的。”
是江钧城趁人不注意,掀开了推车上的草席,旁边警惕的王二顺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推开了江钧城。
江钧城措不及防被推了一个踉跄,狼狈的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就稳住了脚步,眼神似恶狼阴狠的盯着王二顺,像是下一秒就要将王二顺给撕扯活吞了般。原本硬气的王二顺后背一阵激灵。
“你看什么!臭傻子,再看我就我就挖了你的眼。”
刚刚江钧城只是掀开了草席的一角,但是仝贵那双犀利的眸子还是犀利的捕捉到了什么,提着灯笼缓缓地靠近里正。
“老哥啊,我看见那车上好像是人。”
陈旺眉头皱了起来,朝着徐氏身后的车走了过去。徐氏此刻心虚的手抖,心慌的快要站不稳,哆嗦着挡在里正的跟前,“里正啊,车上真的是我家不用的旧东西,都是污垢之物,您......您里正还是不要看了。”
陈旺沉着脸,直接绕开徐氏,直接将马车上的草席掀开。脸色顿时大变。
推车上躺着的竟然是人!
仝贵也走了过来,眉头也紧皱着,幽幽的开口问,“这人为什么用席子卷着?死了?死人怎么不通知里正,半夜偷摸摸的运走?”
说着,仝贵已经伸出了手,轻轻地搭在了小多多的手腕上。
触碰到多多的脉搏,仝贵心稍稍放下,但是眼神一扫徐氏,却开口道,“老哥,这孩子怕是中毒了。”
“中毒了?”陈旺拧起眉头,脸色难看,顿时没了刚才喝酒的心情。
村里出了中毒身亡的,可不是小事。
徐氏站在一旁,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着,同时贼溜溜的眼睛闪动着,想着接下来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