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杨云彩,这些人当自己是死的吗?他们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里正媳妇意有所指的道:“刚才云彩这丫头说是看见了云柳和嘉臣说话,特意的过来兴师问罪,我这还以为你们两家结了亲呢。”
那意思是说,既然没有结亲为何管的这么宽。
宋氏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和夏云柳对视一眼,便全都明白了过来。
生怕在宋氏这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杨云彩迫切的开口解释:“宋婶子,这都是误会。”
或许平常大家会看夏云柳不顺眼,觉得她一个小寡妇就是个危险。可实际上,夏云柳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杨彩云是真的对这些婶子大娘们造成了威胁。
甜水村就只有顾嘉臣这么一个有本事的读书人,村里谁家不想着和顾家结亲,这样以后他们可就是秀才老爷的亲戚了,说不定以后人家顾嘉臣还能高中举人,那是何等的荣耀啊。
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起来,“什么误会啊,你刚才指着云柳鼻子就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丫头是嘉臣的媳妇呢?”
“哎呦,嫂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宋氏急忙出口,一副生怕被杨家缠上的模样。
“你们刚才说的事,我事先知晓,是我让我家嘉臣给云柳送些东西过去的。”宋氏的声音铿锵有力,视线落在杨云彩的身上,眼神凌厉,“云彩,这姑娘家家的话可不能乱说,这不但是坏了人家云柳的名声,你这是连我儿子的名声都给埋汰了。”
“我儿子这辈子就算是打光棍,也不会和杨家结亲的,这事大家就放心吧。”
人群中纷纷有人附和,“那就好那就好。”
杨云彩羞的眼泪金豆豆似的掉了出来,恶狠狠的瞪了语文一眼,便扭头跑了。
夏云柳只觉得无辜,没去理会。
自从儿子参加完了考试,宋氏几乎是不敢出门了,就怕被这群人围上。这不,这群婶子大娘们谁也没有留意到杨云彩跑开了,一个个的像恶狠的狼终于看到了肉,一窝蜂的就冲了上去。
“顾家媳妇啊,你家嘉臣说亲了没有,我娘家有个侄女和你家嘉臣年纪相仿,很是般配。”
“弟妹,你觉得我孙女怎么样,虽然比嘉臣小几岁,但好在知根知底啊,都是咱们一个村子的。”
“我家那丫头也不错,和嘉臣是青梅竹马。”
夏云柳悄悄的退出了人群,给了宋氏一个抱歉的眼神,便领着一大一小趁机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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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柳的手拆线了,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只是手心还是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丑疤痕。
一大一小都围在她身边,一个个屏息凝神,看上去比夏云柳自己还要害怕。
“娘亲,还疼吗?”多多巴巴的眼神望着夏云柳手上的那道疤痕,小脸苦苦的。
江钧城拉过她那只手上的手,缓缓放到唇边轻吹了下,视线怔怔的凝着夏云柳手上的那道疤痕。
“好了,现在伤都好了,不会疼了。”夏云柳把手抽了回来,被一大一小弄得哭笑不得。
“云柳啊,你们家来客人了。”姜婶子的声音在院外传来。夏云柳微愣,谁会来他们家?
夏云柳和江钧城走出院子,刚好看到季子恒在马车上下来。马车停在小巷子里,引了不少的村民过来看。
季子恒下车,便招呼随性的随仆,“那么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搬到院里去。”
两个随仆哼哧哼哧的往下搬东西,一整块猪后腿,上好的绸缎布料,柴米粮油,那是一单单的往下搬。
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夏云柳瞥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在王家门口冒出来。
有好事的村民围上来,一脸艳羡的表情,“云柳啊,这是你们家的什么亲戚了。”乖乖唉,这么豪气的马车得要多少钱啊。这么多好东西,都是给夏云柳家的?
夏云柳莞尔笑笑,似有若无抬高音调,“这不是我家亲戚,这位是福满楼的东家,今天过来是来和我谈生意的。”
季子恒手里的折扇摇曳,风姿翩翩,“不错,我今日来是和夏娘子谈生意的。”
福满楼是曲水镇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村里的人虽然没有去吃过,但也都听说过。
将人迎进院子,夏云柳对着门外围观的婶子伯娘们脆声道:“婶子,我这有客人,便先不招待你们了。”
院子的门打开着,那些凑热闹的都涌了进来,想要看看这福满楼的东家送的都是什么好东西。
夏云柳特意没去理会,让院门打开着,只身引着季子恒进了屋。
“季公子怎么想起过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像季子恒这样的有钱的大忙人肯定不会无事她这里。
季子恒一脸哀怨,埋怨的眼神看着夏云柳,“夏娘子可是忘了咱们两人的合作了?你自己算算,这都有多久没有供货了?”
夏云柳秀眉紧皱,意外的问,“之前的那些都用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