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下第一的隐居生活——薄荷熊童子
时间:2022-05-24 08:20:03

  卓仪点点头,还不等白巡大喜接着说:“那位女侠根骨一般,练武也不大认真,连柳三爷两成功夫都没有。”

  白巡沉默,还是不死心:“那静女派掌门你总记得吧?她武功很不错了。”

  卓仪又点点头:“静女派第一个在契约上签了字,给我少了不少麻烦,她们门派武学很有意思。”

  白巡:……

  累了,不想再问了。

  白巡像个滑下锅的咸鱼一样瘫在椅背上,死鱼眼望着房顶喃喃自语:“这村……娘子真是邪门……”

  “那你也不……心悦于她吧。”挣扎半天,也年纪不小了的白巡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语气有些忸怩。

  这次轮到卓仪沉默了,他在思考,很深入思考白巡这个问题。

  心悦?爱慕?

  卓仪很清楚自己对陆芸花还没有那种感情,江湖的痴男怨女多得是,那些故事就像一场场纠缠不绝的戏,但他一直是个旁观者,就算现在成婚了他依旧还是那个与故事毫不相关的旁观者。

  卓仪也很清楚,陆芸花对他也没有“爱慕”。

  他们因为合适而成婚,彼此心知肚明地互相适应磨合,很平淡,但也很稳定。

  所以过了一会儿,卓仪用一种坚定的声音对白巡说道:“她现在嫁与我……那我此生身边只会是她。”

  白巡:……

  “唉……”白巡无奈叹气:“我知道了,我会改变我对……嫂子的态度的。”

  .

  陆芸花把鸡关进笼子,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白巡,叫孩子们在门口与自觉在厨房止步的呼雷一起玩耍,自己洗了手后开始准备饭菜。

  昨天她的婚宴主厨自然不是她这个新娘子,但菜品都是由陆芸花指点过的婶婶们做的,滋味虽说不如她做也比大多乡野厨师做出来好吃多了,所以饭菜吃光的吃光、带走的带走。

  现在她在厨房里绕了一圈,就找见一个罐子里剩着些鸡汤、馒头还有没切的一点卤菜,除此之外厨房空空荡荡,连一根葱也找不到。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凭陆芸花再怎么会做吃的,现在还是乖乖把鸡汤和馒头热了就算完事。

  想来白巡有很多话同卓仪说,陆芸花并没有急急地把东西端去堂屋,百无聊赖坐在灶前,撑着脸颊看灶火跳跃。

  以她的聪慧怎么会看不出那位“白郎君”对她不满意呢?这位白郎君衣裳料子很好,头上玉冠也不差,瞧着就是个不差钱的,可能因此想给好友介绍他看来更好的小娘子她也能理解。

  但她并不在意,一是相信自己看人眼光,卓仪性子还是了解一二;二是……朋友又怎么样?她嫁给卓仪又不是嫁给白巡,何必为了一个离得很远的朋友在这生气?这位白郎君总归是要回自己家的。

  玉冠……玉……

  一想玉冠,陆芸花脑海中闪过一对胖乎乎的玉制小鱼,她一拍手:这不正是那位曾在她摊子上吃过鱼面、很懂事给了不少的礼貌客人吗?

  现在这样可说不上什么“礼貌”、“客气”、“颇懂人情”。

  总算想起白巡是谁,陆芸花又在厨房等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寻了个托盘把食物放在托盘上,卤味凉着能吃,她也懒得去讨好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端着菜品到了堂屋,里头却只有一个卓仪。

  陆芸花轻笑:“那位白郎君呢?”

  接过她手上餐盘,卓仪温声说:“他去收拾一下。”

  他说完有些犹豫道:“你……莫要因为他生气,我已经同他说清了。”

  “我没生气。”陆芸花神情自然:“那位白郎君瞧着家资颇丰,看不上我这村女也是自然。”

  听她说“村女”两个字,卓仪有些窘迫,要不是他知道陆芸花刚刚不在他们旁边,真以为她听到他两谈话了。

  “是他不对。”卓仪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将陆芸花肩上散乱的发丝理顺,勾起一个笑容:“若……若你是村女,那我也应该是‘村夫’。”

  “咳咳——”

  他两说着话,外头白巡皱着脸进来了,显然正好听见卓仪一句“村夫”的玩笑话,他什么时候听卓仪说过这种话,感觉牙都酸倒了。

  他狐疑地微微向后仰头观察卓仪:这叫……不曾“心悦于她”?

  卓仪坦然和他对视,一脸自然,陆芸花见他进来,也十分自然地笑着同他问候:“饭食好了,白郎君快快吃罢,再放可要冷了。”

  他们这样好像是我多想了……白巡又是狐疑,他琢磨着不会阿卓不喜欢这村、小娘子,这小娘子却很喜欢阿卓吧?这是那木头能干出来的事?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白巡刚刚和卓仪说过以后就知晓以后要用什么态度对陆芸花,心里想着有的没的,白巡面上一点也没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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