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哑口无言的换了云晏。
陆芸花噗嗤一笑,拍拍他的小脑袋催促:“快躺下,水都要凉了。”
等云晏开始洗的时候长生才迷迷糊糊小声嘟哝:“我没有……我没有开玩笑啊。”
他说完,被笑眯眯不说话的余氏弯腰从呼雷身上抱起放在腿上。
“嘘——”
洗完后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裹上巾子,他们取了小板凳放在院中并排揣着手手背对太阳坐着晒头发,陆芸花给孩子们洗完之后看阳光还好,还给余氏也拆开头发仔细洗了一次,只把余氏按得昏昏欲睡,勉强等到头发干了就去睡觉了。
这大半时间过去炉子里面的小面包也该熟了,陆芸花去屋里打开炉子,一掀开盖子,就算是特意避开了老远,一股混杂着炉火味道的香味还是直直冲着脑门过来。
“香。”陆芸花肯定地点点头,不过……
“似乎和我之前做过的味道不大一样?”她小声嘀咕。
这是牛奶餐包的方子,不过这次没放牛奶也没放黄油,做出来应该也不会是原来的味道。
陆芸花一想就释然了,耐心等着温度降低一点以后拿着特制的木夹把好了的小面包们夹出来放在一边,等凉一点以后就能尝一尝了。
说是“小面包”其实也一个有成年人巴掌大,外面刷了一层蛋黄糊,经过烤制以后呈现一种好看的黄褐色,散发出阵阵带着甜味的烤制面食香气。
陆芸花伸出手戳了戳面包的表面,表面是稍微有一点脆的,轻轻一压就能压破表面,戳到里面滚烫而柔软的面包内在。
“呼呼!”陆芸花用闪电般的速度把手缩回来,她的手还没有练成不怕烫的“铁砂掌”,这么一烫指尖马上变成了嫩红色,瞧着有几分吓人。
“快放进来。”就在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卓仪急急去外面舀了一瓢水,带着陆芸花的手指伸进水瓢里。
水缸里面是卓仪今早上刚刚接好的溪水,还没被晒热,放进去简直冰得扎手。陆芸花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先是滚烫,然后指尖又在冷水中逐渐变得麻木。
她其实就被烫了一下,只要自己缓一缓就好,现在手在水里浸着反倒很不舒服,于是向外缩了缩手:“没事,一点也不疼了。”
卓仪却没回答,只沉默地抓着她的手不动,看来是不打算听她的。
“真没事的阿卓,水好冷,放在里面反而很难受。”陆芸花难得气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短什么,就是有种莫名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只小声说道。
“……我去拿药,你等等。”卓仪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是放开手叫陆芸花的手指从冷水里拿出来。
“好。”陆芸花乖巧点头,任由他去取了治疗烫伤的药膏厚厚敷在手指上。
这时候白巡也探头进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饶有兴趣:“好香啊……嫂子,这就是你说的‘面包’?已经熟了吗?我可不可以吃一个?”
“喏。”刚敷好药的陆芸花想着桌上的小面包扬了扬下巴:“在那里呢,小心烫。”
“唉!”白巡赶紧提着大箩筐进来,把筐子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这是肉,还有一筐骨头在外面。”
他去洗了手,甩了几次就很没有形象地拿起一个小面包吃起来。
“我去把骨头拿进来。”卓仪说。
“嗯嗯。”陆芸花敷衍地点了点头,精神全都集中在白巡那里,在他咽下第一口后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是什么味道?”
“香、很香。”白巡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说:“又香又甜,里面柔软却不失韧劲,外面、尤其是这上面有一点点脆,不过主要还是软。”
他说着又吃下去几口,吃得津津有味,陆芸花被他的吃相馋到了,不觉也伸出手去取,却被洗了手回来的卓仪抢先拿过去,给她撕了一半才递过来。
“散散热气再吃。”
陆芸花接过,面包撕开的地方散发着阵阵热气,但她没有心思咬一口,反倒是眉头皱起,捏了捏面包的表面。
这……
她吹了几下咬了一口,咀嚼几下细细品味,咀嚼动作越来越慢。
白巡和卓仪对视一眼,白巡不明所以但被她严肃的神情镇住,也不敢吃了。
这是怎么了?
“你们不觉得……有点像烤饼?”陆芸花斟酌着词语问道。
白巡更是不明所以,摇摇头小声说:“嫂子,吃起来是有一点像是你之前做的那种饼……吃一吃还是能感觉区别挺大的。”
陆芸花捏在手里的小面包不知道是不是发酵时间不够、揉得太过还是少放了黄油牛奶,吃起来就是烤饼的放糖柔软版本,反正是与奶香小餐包没有一点关系。
“哎……”陆芸花几口吃了手里的面包,轻轻叹气:“总归是用来测炉子温度的……将就吃吧。”
“很好吃,芸花莫要不高兴了。”卓仪吃了一口小面包,似乎是在证明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