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毒医:帝尊天天扒马甲——超多元宝
时间:2022-05-25 06:33:06

  洛长安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说了一句:“猫,好像比较怕生。”
  躲在桌子底下的夜九宸眯着一双反光的眼睛,细细打量着洛嘉元,心想:这又是哪里来的情敌?
  洛嘉元甜甜地笑了,一张脸率真可爱,又带着几分淳朴。
  “阿姐,我看见你变好了,心中欢喜。”洛嘉元乖巧地待在洛长安身边,轻声说道。
  洛长安忍不住摸了摸洛嘉元柔软蓬松的头发,说道:“当然,阿姐不会被人欺负了哦。”
  躲在桌子底下的夜九宸听见洛长安也自称阿姐,犀利的目光顿时一柔。
  难道是——弟弟?
  “不过阿姐,你为什么要挖了二姐姐的眼睛啊。”洛嘉元忍不住问道。
  平日里,阿姐受欺负,都是二姐姐出来解释的。
  “因为她先挖了我的眼睛。”洛长安语气冰冷,眸子闪过一丝不屑。
  每回她被人欺辱,她站出来假装解释,实则火上浇油,阿元这个单纯的孩子,是看不透的。
  洛嘉元抬起头,不解其意:“嗯?”
  洛长安又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阿元,你曾今说过的那些事,再也不会发生在阿姐身上,今后谁欺负我,我都会欺负回去。”
  “包括你在内,有人敢动你,也得先问问阿姐,同不同意!”
  此话一出,气势十足。
  洛嘉元痴呆了许久,才缓缓地笑开,说了声:“好。”
  她没有注意到,原本犯了倦意的小黑猫,此刻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一闪而过一道精光。
  该死的。
  这些年,她竟然过得如此不好吗?
 
 
第75章 我有何惧?
  夜幕降临,秦清月坐在观星台,脸色苍白,浑身发颤。
  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掉了下来。
  在这鸦默雀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阿白站在身后,看见后背已然湿透的秦清月,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主人,您今天不敢出手的。”
  秦清月扯出一丝笑:“这么多年,我都躲在身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欺,受辱。我心痛,却无可奈何。”
  “直到那天,我看见九宸宁可用自己的这条命,也要换洛长安安好。我,羞愧难当,自愧不如。”
  “后来,我想想。我这条命值钱吗?没有了欢儿后的我,活着又和没活着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违背契约,我有何惧?”
  说到这,秦清月脸上笑意更甚。
  月光洒了下来,在他身上笼罩上一层洁白柔和的光辉。
  他缓缓地阖上双眸,满脸温柔,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十分有力量。
  “今后,我都会护住她了。”
  阿白心潮起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睁大眼睛,看着秦清月,站在他身后,寸步不离。
  这时。
  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缓缓响起。
  “秦大人,陛下有请。”尖锐阴柔的声音划开了黑夜。
  阿白转过头,看见了新上任的黄公公。
  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笑,眼睛小小的带着精光,令他十分不舒服。
  秦清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他犹如神,一双清眸生辉,氤氲着月光,令人感叹。
  “走吧。”
  ..
  摘星楼飘散着常年不散的香薰,偶尔从其他的宫飘来几声寻欢作乐的丝竹之声。
  楚昊乾坐在主位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门口的黑暗。
  漆黑如夜,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
  他的手拍打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
  这时,一个穿着洁白衣裳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你今日去见过洛长安了?”楚昊乾似乎沧桑了好几岁,整个人缩进黑暗里,疲惫地问道。
  秦清月一如既往清冷地回答:“回禀陛下,是。”
  “你出手了?”楚昊乾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可思议。
  秦清月依旧淡淡的:“是。”
  楚昊乾盯着秦清月看了一会,缓缓地陷进了软塌中。
  整个人像那泄了气的球,重重地吐出胸中的闷气。
  殿内的烛光摇曳,半晌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
  一个沉重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她,快要来找我了。”
  楚昊乾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意,侧过头,缓缓地看向天边的星星。
  只有一颗,若隐若现的亮着,似乎即将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掩。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竟然不害怕反噬了么?”
  秦清月一听这话,笑了,淡淡地说:“陛下,终有一天,你也会看开的。”
  “这所谓的荣华富贵,所所谓的皇椅尊荣,不过是过眼云烟,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楚昊乾笑得惨淡,说道:“那你觉得,什么是重要的呢?”
  秦清月蓦然变得严肃了几分,站直了身子,声音悠然,说道:“所爱之人。”
 
 
第76章 所爱之人
  “所爱之人?”楚昊乾重复着,似乎要品足这几个字里所含的含义。
  “我是一个帝王,是这个国家的天,你觉得,我有什么资格去拥有所爱之人呢?”楚昊乾坐直了身子,陡然问道。
  秦清月笑了笑,眸中有光彩,薄唇轻启:“陛下,若是无爱,孤家寡人,活上千年万年,又有何意思呢?”
  楚昊乾笑了,眸中似乎含着老泪,反射出淡淡地光泽。
  他轻声说道:“朕,知道了。”
  秦清月站着,不急不躁,楚昊乾不开口,他也不动一下。
  终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昊乾挥了挥手。
  “你下去吧,楚星阑呢,喊他来见朕。”
  秦清月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摘星楼。
  刚一出殿,一股属于夜里的寒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深夜的冰冷,吹散了秦清月身上的香气。
  他顿时觉得身心放松,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过一盏茶,楚星阑便出现在摘星楼里。
  自从那日之后,楚昊乾似乎爱上了这个地方。
  几乎每晚,都在这里留宿。
  楚昊乾高高在上坐着,看见楚星阑走了进来,轻声问道:“你今日,在哪。”
  楚星阑不慌不忙,说道:“儿臣今日一整天都在殿中读书,哪都没去。”
  楚昊乾眉眼一抬,沉声道:“是吗?”
  瞬间,属于帝王的威压扑面而来,整个摘星楼似乎昏暗了几分。
  楚星阑不卑不亢,背脊笔直,抬起头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父皇,那属于少年的清脆的声音,在殿内缓缓地传开。
  “是的,父皇。”
  楚昊乾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楚星阑没有丝毫的慌乱,大大方方地站着,任由楚昊乾打量。
  半晌。
  楚昊乾陡然笑了。
  笑得阴恻恻的,他缓缓道:“父皇跟你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做什么。”
  楚星阑脸上多了几分诚惶诚恐,说道:“儿臣,不愿父皇误会。”
  楚昊乾点点头,陡然说道:“太子已废,如今储君这个位置还空着。”
  楚星阑藏在袖中的手猛地一抖,却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楚昊乾,眸中带着几分疑惑:“不知父皇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楚昊乾笑了:“你过来。”
  楚星阑乖巧地走上前。
  楚昊乾站了起来,将楚星阑搂入怀中,带着几分愧疚:“这么多年,朕也没有好好地抱过你,也就在你小的时候,抱过你几回,你不会怪朕吧?”
  楚星阑立刻惊慌失措,就要跪下,口中慌乱的语气尽出:“父皇,儿臣..”
  楚昊乾眼疾手快,拉住了楚星阑,打断了他说话:“朕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当这个太子。”
  他的脑海回荡着秦清月刚刚所说的四个字:所爱之人。
  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做一个父亲,也不知道从现在开始,来不来得及。
  楚星阑的双手在袖中握紧了。
  他的耳边传来今天下午,洛长安传音入密的话。
  “那你记住了,洛家的洛长安,又痴傻了。”
  ..
 
 
第77章 别怕
  楚星阑阖上双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带着一丝艰难,又有着一丝颤抖。
  “儿臣,愿意。”
  他等这一天,等多久了?
  或许是——
  从他记事开始,他就渴望自己的父皇可以像寻常人家那般抱抱他。
  他们可以有着悠然自得的下午,可以待在一起有一话没一话的闲聊。
  可以像真正的父子那般,无话不谈,欢声笑语,共享天伦之乐。
  但是,楚昊乾何时,有正眼看过他?
  他有几次经过小花园,楚昊乾跟他的妃子乐乐呵呵,朗朗的笑声从小花园里传出,在御都半空上远远的回荡开来。
  但见到他时,立马变了脸色,笑声戛然而止,斜眼一瞟,不以为然。
  那个目光,时至今日,他都会记得。
  那是,看垃圾的目光。
  楚星阑的心脏陡然疼了起来,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在不停的刺进去,又拔出来。
  粘粘着血肉,带着往日那些不堪的回忆,一遍又一遍地对他临刑。
  “呵。”楚星阑顿然轻笑一声,在这空荡荡的摘星楼显得十分突兀。
  楚昊乾放开楚星阑,皱起眉头:“怎么了?”
  “儿臣开心。”楚星阑淡淡地回答,面色不改,似乎在说既定的事实:“这么多年,父皇终于正眼看我了。”
  “儿臣,等到了。”
  楚昊乾一听这话,眉头拧紧,他看着这个孩子,涌过一丝心疼。
  他的孩子太多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入得了他眼。
  但是,如今他给了他宠爱,不是吗?
  顿时楚昊乾对楚星阑产生了几分不满,厉声道:“朕给你恩宠,不可恃宠而骄。”
  楚星阑笑了,定眼看着楚昊乾,镇重地说:“儿臣,谨遵。”
  楚昊乾这才笑了,搂过楚星阑瘦弱的肩,说道:“你怎么这般孱弱,平日里下人克扣你用度了?”
  楚星阑摇了摇头,说道:“父皇或许是忘了,我五岁那年,发高烧。”
  “喜嬷嬷在殿外跪了一宿,也没有人恩准请太医。”
  “自那日之后,儿臣落下了病根,每日都得喝药。”
  楚星阑的语气很平淡,却在楚昊乾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澜。
  竟然,是因为如此落下的吗?
  他的眼睛眯起来,再看这个孩子的时候,又多了几分心疼,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之后呢,可看过太医了?太医如何说?”
  楚星阑笑了,一双眼睛宛如亮晶晶的星子:“儿臣没有见过太医,是秦大人,救的我。”
  他的神情变得迷离了起来,他是被其他宫的妃子不喜,下了毒,导致的高烧。
  那一烧便是数日。
  毒至今也没有清理干净,他时不时还是得忍受病痛留下的病根。
  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那时的自己。
  不过五岁的自己,迷茫地坐在台阶上,无人取暖。
  只能用一双小手轻轻地环住自己,给予自己些许的温暖,忍受着浑身剧痛,抑制住即将落下的眼泪。
  药,好苦。
  可是,哪有生活苦呢?
  “至今未见过?”楚昊乾抬高了音量,击碎楚星阑的回忆。
 
 
第78章 虚假的温暖
  他拉过楚星阑,好好地看着他,惊疑地问道。
  楚星阑点点头,不以为然,说道:“所以儿臣,至今只是练气期,手无缚鸡之力,父皇可不要嫌弃儿臣。”
  楚昊乾眉头拧紧,心痛不已,半句话也说不出。
  他将小小的楚星阑搂进怀中,轻声说道:“星儿不怕,今后有父皇了。”
  楚星阑嘲讽地勾起了唇角,眸中不带一丝温度,就好像那结冰了的寒潭,毫无波澜。
  只听见他轻声说道:“是的,儿臣今后有父皇了。”
  可是面上,三分自嘲,七分不屑。
  他躲在楚昊乾的阴暗处,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枚丹药。
  是下午洛长安递给他的,说是“培元丹”。
  实际上,并不是。
  不要忘了洛长安是一个用毒高手,他给楚星阑的,是下给楚昊乾的毒。
  剧毒。
  传音入密还有一句话。
  那句话说的便是:“找机会,把这个给他服下。过几日,等着做皇帝便是。”
  楚星阑捏着丹药的手抖了抖,微微颤抖。
  他也不曾想过,当这个男人敞开心扉之时,竟然是他的死期。
  戏如人生,真真可笑!
  楚昊乾还在低声喃喃着什么,但是楚星阑已经听不见了。
  他的一双眼睛,望向了殿外。
  厚重的云层将月亮遮掩了起来,似乎也将他刚刚稍微滋生出的一点点不忍心也遮掩了起来。
  他叹了一口气。
  陡然抬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楚昊乾。
  “父皇,多谢你说这些。”
  可惜,太晚了。
  五年了,他永远在病痛中度过,晚上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