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晓归和渺广来到了靠近山脚下的一处洞府内,本来外门弟子都该宿在门派分配的寝舍内的,由于渺广和渺音身份特殊,特地给他们兄妹俩开辟了一处洞府。
洞府内里倒是一派贵气,金玉这种凡间的财宝被兄妹俩毫不吝啬地用作装饰,玉石为砖,琉璃作瓦,富丽堂皇。
“晓归师妹,不知你和凌霄掌门可有什么渊源?”
晓归怕渺广误会自己有什么靠山,连忙道:“师兄抬举了,我就是一个不知父母,没有亲友的半妖而已,掌门看我可怜随手捡回瀛洲的,想必现在已经把我忘了吧。”
“哦……这样啊。”渺广若有所思。“刚才和师妹也说过了,我是归阳太子,在外门也算是佼佼者,师妹随我来了这里,想必心里已有计较,若师妹跟了我,我保师妹在外门无人敢欺,有朝一日我得入内门,也不会与师妹断了情分。”
晓归有些蒙圈,她承认,自己化形后确实亮眼,但也不至于跨越了种族歧视吧。
“渺广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妹与我同来洞府,难道不是想与我双修?”
晓归如遭雷劈。
“……我可是半妖啊,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狠狠地教训我一通吗?”
渺广意味深长地看着晓归:“师妹,有这种爱好?”
“那师兄对我可怀有敌意?”
“师妹如此可人,想必不会有男子会对这样的美人怀有敌意吧。”
晓归:……
渺广一向自诩风度,又极度自信,外门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自己如此优秀,区区一个半妖,自然是轻松拿下:“师妹不必妄自菲薄,久闻女性半妖美艳且精于双修一道,师妹已是无愧其名。”
原文只是围绕男女主展开,像神龟血契、女性半妖这种设定丝毫没有提及。
见晓归久不出声,以为她害羞,渺广主动道:“师妹可以去房内稍坐,待我准备片刻就来,师妹想增添情趣,我必不会让师妹失望。”
晓归:……
人与龟之间的悲观并不相通,晓归只觉得吵闹。
晓归只想简简单单地挨一顿打,怎么就这么难呢?
“师兄,我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随意召了把飞剑,御剑而去。
渺广瞪大双眼,说走就走?这是拒绝他了吗?还有,这半妖不是个刚入门的炼气期吗,怎么已经会御剑了?
晓归接连受挫,忍不住沮丧地想,或许她工具龟的命运不可更改,她现在应该好好吃喝玩乐,几十年后乖乖引颈受戮。
算了,有什么事情不是睡一觉不能解决得呢。
不能解决就睡两觉。
晓归收了飞剑,拖沓着步子回分配的弟子寝舍。
瀛洲仙山的寝舍并没有什么男女区分,都是单间,晓归推门进去,径直躺在了床上。
除非能让她能好好活下去,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阻碍自己躺着。
晓归朝着陌生的天花板,缓缓闭上了眼睛。
“嘶……啊……”晓归刚有几分睡意,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
“呸,你这个恶心的玩意,还敢还手?”
“给我打!”
一阵乒铃乓啷的声响过后,晓归彻底清醒了。
听这声音,打的挺带劲嘿。
晓归掐了个诀,一副水镜凝聚在寝舍的中间,透亮的水面呈现出隔壁房间的画面。
谢长渊被金色的绳索牢牢困住,看着像是捆妖绳。
他的嘴唇更加苍白,面上血色尽失,玄色的衣衫掩盖了大部分血迹,只能根据地上四散的鲜血,推断出他所受之伤并不轻。
谢长渊一双碧色的凤目阴冷地斜瞥着为首的渺音,渺音脸上有也有一块肿胀的痕迹,应该是谢长渊反抗所致。
“你这个恶心的半妖,谁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公主的?”渺音一边怒斥,抬手又是一鞭子。
谢长渊咧嘴一笑,一行鲜血从嘴角溢出。
晓归感叹,谢长渊不愧是原文的冤种男二,被欺凌的样子不要说是赛欺霜了,就连她也心生怜悯。
怜惜这位战损美男子的同时,晓归也十分羡慕他,这一道道伤,在她身上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