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炉香——不若的马甲
时间:2022-05-27 07:00:19

  秦禾整个人软绵无力,她觉得伤口愈合的后背有些刺痒,骨头却凉飕飕的,好像有股凉风在往骨头缝里侵。

  怎么回事?

  以前只觉得后背会刺痒啊,难不成是这次喝了酒?

  秦禾按捺下这股不适:“这个,就是每次后背开裂,会突然浮现在手腕上的一圈符文,原本是很浅的一圈淡光,过了便没了,时常看不清楚,后来有次我用钢笔描下来,找了个纹身师给我刺上去。”

  竟是这样:“所以你也不清楚它就一直在你手上了?”

  “跟贞观舆图一样,可能生来就在了。”有些东西是相辅相成的,她以前觉得每一次后背开裂就像要她命,但手腕上的金色符文又会保住这条命,然后死去活来地反复折腾。

  她又不是受虐狂,没办法去适应这种酷刑,正常人感个冒都要看医生吃药,她当然也想得到根治。

  “帮我给祖师爷敬三炷香吧。”她实在是懒得动了。

  唐起没从她背上看出来个所以然,点头去了。

  站在画像前,那股忧愁而异样的感觉再次出现,他甚至怀疑,画中人跟自己有什么渊源。

  唐起将三炷香插进香炉,想起秦禾曾说的转世,又觉得荒诞,忽略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回屋。

  秦禾已经裹着薄被睡着了,唐起没去打扰,坐电脑前看完几份文件,提出几点建议转给江明成,然后才关掉电脑,洗漱一番,轻手轻脚地窝进沙发。

  方寸大的地方,四肢根本摆不下,腿想伸直的话,膝盖以下都要吊在外头。

  唐起挤得慌,自然睡不安稳,迷糊中隐隐听见动静,床垫咯吱,脚步声响在近前。

  “小唐总。”低哑地一声轻唤。

  唐起睁开惺忪睡眼,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轮廓伫立在跟前,是秦禾。

  “怎么了?”

  “你觉得冷吗?”

  将近五月份,唐起盖一条夏凉被,刚好合适:“不冷。”

  秦禾却说:“我觉得好冷。”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抖,更像是咬着发颤的牙关。

  床上已经堆着两条厚实的棉被,秦禾还是捂不热体温:“我看了一下天气,夜间温度达到16度,我觉得不太正常。”

  说着她伸出手,摸到对方的胳膊,唐起猛地打了个抖,被冰得睡意全消。

  他蓦地坐起来,去握秦禾的手,像握着冰块儿一样:“怎么回事?”

  秦禾犹如置身冰窟,骨头缝里侵凉风,血液都快冻上了:“拘住的祟灵,阴煞气太重了,好像在往我骨头里渗。”秦禾冷得瑟瑟发抖,“小唐总……帮帮忙……”

  “什……嘶……”唐起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头上一疼,被秦禾抓着用针扎进了指腹。

  她扎得深,血珠冒出来,秦禾一口含进嘴里,湿软的舌尖舔过,噙住了吸吮。

  她连口腔都是寒凉的,呼出的气也冷。

  深更半夜,被人扎破了手指头吮血,其实有点吓人。

  但是指尖的触感又湿又滑,挠得他心痒。

  可能是手指头供血不足了,她狠吮一口,居然用牙齿撕咬。

  唐起疼得一缩,手指头抽出来:“别咬。”

  秦禾有两颗尖牙,锋利起来能割肉,他手腕的齿印现在还没好呢。

  秦禾以为他不干了,凑近道:“再来点儿,你当做善事了。”

  唐起捐过钱,修过庙,也资助贫困山区的孩童,但从没做过这种善事:“用针扎。”

  他说完这句,也是服了自己,这放在古代,针刺手指算是上刑了。

  十指连心呐,被秦禾一记狠扎,他没吭声,等着甜枣吃。

  秦禾再次把他含住了,舌尖冰冰凉凉的,唐起轻声问:“管用吗?”

  秦禾还是冷,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上次管用。

  “我抱你吧,”鬼使神差地,他说,“我体温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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