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张三真是百口莫辩。
身边呼啦啦围上来一群仙君仙子,他们身着华丽、腰配琳琅,头上簪着各色鲜花,浑身上下的皮肤剔透莹白,个个都是眉目如画的大美人。
不过,张三无心欣赏仙姿玉容,只连忙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连连讨饶。
“我是不小心路过这里,不知道有神仙大人在这里洗澡。”
“还想狡辩!”为首的的妙龄仙子柳眉倒竖,略一抬掌张三就被打倒在地,随后便是一道道他看不明白的符箓贴到身上,每贴一道便能感受到万蚁噬心、剥皮削骨之痛。
一开始张三还涕泗横流,惨呼着满地打滚,后来渐渐没了力气,像一只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痉挛。
“你们看他这个样子,真恶心。”
“月夕师姐,还不如给他来个痛快的吧。”
“啧,好脏啊。”
……
张三已经因为巨痛而失禁,摊在地上不知生死,围观的几位神仙纷纷皱着眉,万分嫌恶地捂住口鼻躲远了。
就在此时,一道剑风袭来,携着势如破竹般气势打碎了符箓,为首的那个浣花宗弟子慌忙侧身折腰,这才险之又险地避过刺来的剑锋。
同时,刚刚还在抱怨的几位浣花弟子顿时花容失色,躲得躲逃得逃,分外狼狈。
“什么人?”花月夕收了手,惊疑不定看向剑光来处。
只见,对面飞舟下方站着身着鹅黄衣裙的娇小女仙,她旁边则站着位雌雄莫辨的极品美人,另外还有个老头,带着一高一矮两个俊秀少年郎。
正是元宝派一行人。
“哟,这不是浣花宗的花月夕嘛。”谷小草收回剑,不怀好意地盯着为首那女仙:“这才多久没见,没想到你们浣花宗这么拉了?跑到这里来打家劫舍了?”
谷小草和浣花宗打的照面不多,但是花月夕毕竟是浣花宗领头的几个师姐之一,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花月夕本身其貌不扬,在美人如云的浣花宗里称不上顶尖,只是她做事利落、心思缜密,便一跃成为照看这些“莺莺燕燕”衣食住行的主管。
花月夕跟元宝派一打照面,也是烦的不行,只听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当是谁腿那么长,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多管闲事,原来是元宝派的道友。”
“你们这回可误会了,非是我等仗势欺人,是地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偷窥我浣花门人沐浴,这才吃了教训。”
地上的张三这时终于强忍着痛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看到几张熟悉的脸,他好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挣扎说道:“我并不知道那里有人——”
说完这话就昏死过去。
那看来是真的不小心看了他们洗澡,难怪浣花宗这群小肚鸡肠的家伙下手那么狠,张三这人也是真够倒霉。
谷小草听后暗叹此事麻烦,但还是开口道:“你也听见了,他是不知道。”
花月夕当然不吃这一套:“嘴上说句不知道就算了?他一个无门无派甚至连修为都没有的散修,竟敢欺到我浣花门头上,绝对不能就此轻轻放过。”
“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花月夕思量一下,回答:“谷道友,你是想救他吗?你来亲手挖掉这双看过我门人的眼睛,我就饶他一命。”
其实花月夕本想将张三折磨一通,叫此人吃个教训就放他走,没想到碰见元宝派这死对头插手,明明可以化解的过错,现在也不肯轻轻放过。
谷小草故作吃惊的叹道:“什么?你要挖掉元宝派门人的眼睛,真是好生恶毒。”
“元宝派门人?什么时候——”
没等花月夕把话说完,站在旁边的巫娆分外默契地将胡拉拉推出去:“花道友,我们掌门正有意收下这个徒弟。”
胡拉拉点头,一道红色丝线瞬间没入张三眉间:“说的没错。从此往后,他就是元宝派弟子了。”
元宝派上下沆瀣一气,分分钟就把张三安排的明明白白。
花月夕愣了一瞬,然后气急败坏道:“你们竟敢——卓卓宗主令下,此次招引仙墟禁止元宝派收徒。”
谷小草马上无辜地睁大眼睛,嬉皮笑脸道:“可是花道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招引仙墟已经结束了呀。”
花月夕被堵的面色铁青。
浣花宗虽然暗地里给元宝派使了不少绊子,面上却还是虚伪和气一团,她确实不好为了这点事撕破脸皮。
可一时要忍气吞声也真不好受,花月夕就这样不进不退的被架在半空,气到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这事就算了吧。”
随着这道声音传来,谷小草才发现瀑布旁边停了一架异常华美的轿厢,上面百花团簇、蝶舞翩翾,显然里头坐着的就是这次被张三不小心看见洗澡的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