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澄清之后,你还真是恢复本性了。”
陆仁正扯着蒋由准备上船,见谷小草这副装扮,忍不住吐槽:“当初那些网友真是瞎了眼,还说你可爱。”
谷物夫妇掉马后,谷小草终于无需再伪装营业状态,反倒感觉重获自由、如释重负。
她得意洋洋叉腰:“从今天开始,谷小草可爱软妹的人设塌完了,随便你说什么,我才不在乎呢!”
巫娆已是先众人一步上了飞舟,而胡拉拉还在拉着留下看山门的青鸾大师姐嘱托各项事宜。
不同于妙观峰粗犷散养作风,胡拉拉对门下弟子事事照顾妥帖。此次出门赴宴浣花,平静中暗藏凶险,他不放心,就干脆一个弟子都没带。
……
飞舟在空中云层间穿梭,不过两个时辰便到了浣花宗所在的岫春山。
船内,谷小草懒洋洋地扒着窗栏往外瞧。
浣花宗不愧为四大宗门之一,一声邀约之下,不知多少小宗派以收到花笺为荣。
就说空中,无数的飞舟如鱼群般挤挤挨挨聚作一团,想找个停靠的地方都难。
元宝派“祖传飞舟”还是那副灰扑扑的寒酸模样,相比其他宗门五花八门的飞行法器十分不起眼。
哪怕灵石也赚了不少,胡拉拉却抠门的紧。飞舟修修补补多年,只要不坏就不换,只在内部改造一番。
山门之下,前来赴宴的宾客络绎不绝,数个清秀机灵的童子热情地迎来送往,谷小草眼尖看到当日来送请帖的轿外童子也正在其列。
这些童子早被教导过规矩,就连唱喏声也是清脆悦耳,只听他唱“玄天宗卓卓仙子到访,赠牡丹麒麟一双。”
诸如此类,云云。
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船的小角落,元宝派诸人总算也能下了船。
谷小草甫一露面,便感觉到周围前来赴约的各门派弟子们似有似无的打量视线,还有分享八卦的窃窃私语声。
可谷小草一望过去,他们又都刹住了话头,全似锯了嘴的葫芦般沉默了。
谷小草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无比自在大方的冲他们挥了挥手。
她这一番自然从容的做派,反倒让那些围观弟子们歇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思。
前方等着赠礼的队伍大排长龙。
下船又要排队,真是好一番折腾。
“咱们不用排队吧,你们看旁边那道花门现在都没人,玄天宗的人刚刚就是从那边进去的。”
谷小草早在飞舟上就发现了这一妙处。
蒋由还有些犹豫:“咱们可不是玄天宗,能进去吗?”
陆仁嘲讽道:“当然不行了,狗尾巴草就知道信口开河。我听人讲过,那是浣花宗的珈罗门,你看它开在旁边,实则妙合阵法,那才是真正的正门,平时只有掌门花万仪才能进。”
元宝派众人还在争论的功夫,巫娆已自顾自地踏上了珈罗门前红毯。
谷小草立刻三跳两蹦的追了上去,还远远抛下一句话。
“管它正门、偏门,咱们又不是真的来做客的,用不着守客人的规矩。”
那珈罗门前也是有两个清秀童子守着,衣饰穿戴看上去确实要比其他童子还更华丽一些,只是他们往前一拦,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中听了。
“诸位贵客,这里不能通行。”
“怎么不行,只要有道,那就能走。”
谷小草绕过童子就往珈罗门里闯,还笑嘻嘻道:“哦,对了。我们元宝派穷困潦倒不入流,没钱准备礼物,想必你们浣花财大气粗也不该介意。”
不过,珈罗门也不是那么好闯的。
只见谷小草往前走一寸,红毯便长一寸,走了半天,门还在那里,就是进不去。
童子早已料到谷小草进不去,此时在一旁老神在在补充。
“诸位贵客,小童查探不出浣花请柬上的印记,还请指教,是用秘法遮盖了天机?还是并未受到邀约?”
谷小草这才想起来,似乎那封请柬甫一拿到手,便被她一把火烧了?
胡拉拉也想起这回事,偷偷瞪了谷小草一眼道:“请柬被忘在宗门内了,不过元宝派确是受到邀请才来的。”
童子微笑:“既然如此,诸位既无请柬,亦无权限,不能入内,还请打道回府拿到请柬再来。”
果然是浣花宗的一贯作风,礼数周到之下,透着股叫人说不清的冷淡轻慢。
这时,巫娆轻缓地哼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