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我也是。”
“对哦,你也看过的。”许念笑笑,“怎么样,想不到吧,这其实是你对象画的。”
“……嗯。”席卓说,“怎么之前不跟我说是你画的?”
“这不就跟你不愿意说那个影帝的事一样么。”许念解释,“那时候缺钱,我就把这本画册拿去投稿了。之后出版社过了稿,但为了提高销售,他们搞了个骚操作,让我用了纯英式的化名作为笔名出版。”
“对我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来说,不能用自己的名字发表,实在太憋屈。”许念长叹口气,“所以没跟别人提过这本书。”
“不过说实话,用鬼佬的名字出版,效果的确不错,我这本书被再版过好几次了,每年都还有版权收入呢。”她笑眯眯地显摆。
闻言,席卓调笑:“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努力工作了,躺家里啃富婆的版权费就行?”
“你要愿意的话也行。”许念答的不假思索,伸手揉了揉他发红的耳垂,“我愿意金屋藏娇。”
“行,那容我考虑一下。”
–
两人开回家已经十二点了。
席卓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堆积成山的快递和没开封的购物袋。
许念指了一堆东西,打着哈欠说:“席琳姐送的,晚上回来就去机场了,还没时间收,能帮我先放进储物间吗?”
席卓点头,见她困了给她放了洗澡水,没再缠她。
他倒是没半点困意。
席卓拎起席琳送来的东西,般搬进储存室。
里面明显是被打扫过了。
他的东西被许念规整地摆放在其中一个货架上。
临出门前,架子上一本半掉在外面的画册吸引了席卓的视线。
他拿下来。
熟悉的封面,封皮被翻得起了褶皱。
《The story of bunny Dainny 》(戴妮兔兔冒险记)
他有段时间没重温这本书了。
精致漂亮的画风,简单温馨的故事。
勾起了席卓那段最暗无光的日子。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自己。
眼前像是被盖了一层墨色的墨色的玻璃,每天看什么都是灰蒙蒙的。
没有人在,只有他一个人。
直至一次偶然,大姐寄过来的那堆画册中,有一本被撞落。
他捡起来,看到了画中那只被困在无限黑暗中小兔子,好像他自己。
很薄的画册,不过几十页。
随手翻完后,又不由得再看了一遍。
后来,他看到窗外草地上的绿,天空的蓝,远处五彩的花圃。
重新找回了缤纷的色彩。
是许念笔下的人物和故事给了他一点点力量和勇起,去直面黑暗。
她都有救助生命的力量。
席卓骨节分明的手最终停留在书封作者名字上,轻轻抚了抚。
回想到了许念晚上订票找他的事。
大姐一定是提到了家族里的事。
难言的焦虑游走遍全身。
席卓在客厅来回踱步,一个电话接了进来。
是大姐。
席琳好像有事在忙,把家族里的最新动向简单说明后就挂断了。
席卓走到厨房,从最上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包烟。
他想了下,还是抽出一支,走到屋外。
冰冷的夜风从江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