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挺可怜的。”
陈曼庆幸地说:“得亏这疯子没去找你。”
“她其实找过我一次,但没成功。”
“啊?!什么时候啊?”
“就你我, 谢子霖还有席卓一起去吃日料那次, 我不是去了很久的卫生间吗,其实我在那遇到白悠悠了。”
“我操,你当时怎么没说啊?”
“她想拿□□来着,但被我制服了。”
陈曼听了半晌没说话, “你可真行,可这也太危险了。你当时就应该报警的。”
“穷寇莫追,她当时精神就不太正常,而且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伤害。如果逼急了,回头也许会做更极端的事。”
“这也是。我看林家就是逼得太紧了。在圈子里把白悠悠封杀的彻彻底底,让她连拍平面照片的工作都接不到。”
“嗯。”
“行了,反正她这次肯定是进去了。”
“是,只能说就由自取吧。”
–
春节那几天,许念跟席卓回到席家本家。席家人丁旺盛,再加上她是新媳妇头一年,席家准备得非常隆重。
搭戏台唱戏不说,还请了专业的烟花表演。
之前阴阳怪气过的几个平辈再见许念,都恭敬地说着客套话,面上再没有闹出什么不愉快。
席琳依旧是热闹的源头,她拉着戴顾安打麻将,夫妻二人跟开了挂似的,不但杀得许念和席卓片甲不留,还横扫平辈,把各家从爷爷奶奶那领的红包,都赢的差不多了。
这算是许念离家后,过得最热闹的一次新年。
初三那天,许念和席卓去了一趟秦雯那。
席卓开到了一个地段很不错的小区停下,许念才知道秦雯已经不在文工团宿舍住了。
听席卓说,程立源前两年升正厅级后,才搬的家。
他似乎和程康关系不错,私下和那个小鬼总联系,所以知道的比她多。
一个多月没见,秦雯脸色看着比之前差很多,她见席卓上门拎着不少东西,直说女婿破费了。
程立源也很是热情,要拉着席卓去书房。
席卓见桌上饭菜刚准备了一半,他对秦雯说:“要不我来给阿姨打下手吧。”
秦雯听他喊阿姨,神色稍滞,只说:“不用,跟你叔叔去喝茶吧,我一个人就行。”
许念只打了个招呼,就没再说什么。
这时,程康从屋里跑出来,直接缠在席卓身上,撒娇道:“姐夫姐姐过年好。”
席卓从兜里掏出个红包,“等一会儿吃了饭,姐夫带你去开卡丁车的。”
许念从包里掏出一套书,送给程康。
少时,她走去厨房,见那有一筐菜还没洗,上手要帮忙。
“念念。”秦雯见是她来,抿着嘴唇,有些无措,“你不用下手的。”
“没事。”许念洗了下手,开始清洗菜叶。
房间内除了流水声和收油烟机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对话,安静的让人尴尬。
“念念。”秦雯突然叫她,声音有些发颤。
“嗯。”
“你……高中的时候是去看过心理医生吗?”秦雯这句话说的特别缓慢,仿佛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出口的。
许念沉默。
“我前几天整理小房里旧东西时看到了你的……病历本。”
许念没想到那些东西秦雯还留着,她轻轻嗯了声。
其实她都快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好像因为焦虑,再加上艺考压力大,噩梦频繁,才去挂了心理门诊。
“这段时间,妈妈仔细想了之前的事,那时候家里的顶梁柱走了,对妈妈打击很大,但却忽视了,念念你也是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