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堂是疯人院——TeC
时间:2022-06-05 08:16:05

可是,真的精明啊,让人怎么也看不明白,每句话问出口都是让人后悔的结果。
为什么来安乐堂,爱你。
得了哪种精神疾病,相思病。
是从天而降的嘴上不吃亏的人。
还有那么几件让人觉得讨厌的具体事件。
事件一:比她聪明。
允爱盘坐在客厅一侧的靠窗的榻上翻书看,看的是院长新送来的侦探小说,她一边看着,一边用笔在嫌疑人名字下点点。
“人应该不是他杀的,笔记本的折痕应该是指向秘书才对。”站在一旁默默看了几分钟的白相衣突然说。
允爱转头看他一眼,切,你有我聪明吗,接着看书。
看着看着她发现了,白相衣说的很对,她恍然大悟的抬头,然后碰到了白相衣的手臂,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后侧,一手扶墙环抱着她。
“手放开。”
“不想放。”
懒得理他,允爱起身去了三楼房间。
事件二:突然出现,吓人一跳。
比如:
阳光好的时候,大家有时候喜欢躺在丑驴上晒太阳。
这天允爱躺在丑驴上闭着眼晒太阳,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这种默默走过来不说话的人百分百是白相衣,允爱也懒得理他。
白相衣一开始只是想离她近一点,突然又想离她更近一点,眼前突然出现的黑影吓得允爱赶紧睁开眼,那时两个人就已经鼻尖对鼻尖了。允爱下意识扭头,结果重心不稳险些头朝下栽在地上,白相衣赶忙拽住她。
荣叔恰好飘过,“你俩在练杂技呢。”
白相衣把她拽起来。想好好晒个太阳都不得安生,允爱生气的拿起挂在丑驴头上外套朝他甩过去,那人笑着躲开,惹得她更生气。每次都是这样,失礼的是他,生气的只有自己。
事件三:就是这样才讨厌。
腊八节。
允爱坐在沙发上翻柳姐姐的杂志看,已经尽全力忍着了,可是还是面色惨白,生理上的颤抖怎么都克服不了,又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只要一个人待着,‘这孩子以后就一个人了该怎么活下去啊’那句陌生人担心她的话就会偏偏像是诅咒一样在她脑海里挥散不去。
偏偏是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起了某人的好,要是不来安乐堂,至少会有个在这一天肯整日整夜陪着她的人,于是更加难受了。
白相衣默默看着,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凑上去招惹她,可还是心疼的过去抱住了她。
“松开我。”允爱挣扎着说。
“哭出来会好些。”
“我不敢。”
我不敢。她从来都不敢在外人面前哭。五年来,了解她,理解她,甚至口是心非的心疼她,是每天都存在自己生命中的无限靠近的人,都只是自作多情,他只是个陌生人。用着把心揉碎后的温柔语气,白相衣只能退一步,“我回房间,让柳姐姐来陪你好吗?”
允爱最终在柳姐姐的怀里哭了出来。
心要是难受,身上也会痛吗?经历了一夜似睡非睡的白相衣发现自己感冒了。
午饭,餐桌上只有四个人在吃饭。允爱想问白相衣怎么不出来吃饭,又觉得这不关自己的事,一顿饭吃得自己犹犹豫豫,毫无滋味。
“相衣好像生病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过于强烈的气氛被柳纯音察觉到,允爱自然而然地嘴硬道,“关我什么事。”
“多少也该有些人情味。”荣叔讽刺道。
“相衣不大愿意别人进他房间,就当你帮我去看一下行不行?”柳姐姐唱红脸哄她。
既然不愿意让人去他房间,为什么她要去当讨厌鬼。
允爱吃过饭后去敲门给白相衣送饭吃。
“请进。”门里的人说,允爱一愣,哪有不愿意的意思?
更让人发愣的是房间里的景象,整间房间除了床上三件套,大概就剩窗帘了。
允爱把饭递给他,问道:“你不知道可以在立钟里写纸条要东西吗?”
“院长大概不会理我。”
“哦。”
“等我吃完再走,行不行?”
那人没说什么,默默坐下了。我这算是苦肉计吗?白相衣一边吃饭一边想,倒是很管用。结果一走神,被呛了一下,一旁的人自然而然的去拍他的背。
允爱向来对他是视而不见的,所以这个普通的人道主义支援居然让白相衣吃了一惊,吃惊的结果就是他好像忘记了怎么咳嗽一般假咳起来,假到不能视而不见的地步,“你在演戏吗?”
一时白相衣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出题的人自己一脸鄙视的出去了。这算什么啊?就当她愿意主动碰我了吧。
这算什么啊?允爱有时会想,连真假都不确定的感情为什么自己会动摇。韩王说,世上最大的傻子就是被骗感情的人。
“你为什么愿意来安乐堂?”也会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啊。
“愿意?”
“不然呢,你还不至于被骗来吧。”
“因为天性好赌吧。”
“赌什么?”
“人性本善。”
“是不容易赢的一局。”
“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死而无憾。”
“帮我也押一份。”
可是和他说话,经常会忘记韩王说的话啊。
 
第21章 番外莫名介意和无法弥补的第一次
 
一开始是开业前一夜,白相衣回到三楼房间时看见允爱正坐在床上走神,“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坐到一旁,拿脸蹭着身旁的人。
脖子上突然蹭过来一个东西,允爱回神,“开业的事啊。”匆忙又慌乱的准备了一周,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她做投资的时候自信的很,一般来说在谈合同的时候连对面的人说什么话用什么语气都能预料到,可是开个饭店会遇到什么样的客人,会有怎样的意外,真是很难想象啊。
不过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担心,身旁的那个人从脖子开始已经把头埋到她的胸前了,“你怎么这么心大。”
白相衣抬头看她“我只看着你就够了。我工作完成的很好吧,能讨点赏吗?”
能不能的,他不是都已经在行动了吗,允爱揽着他的脖子躺下去,“给你个机会,至于至于讨不讨到赏,看你的能力了。”
讨赏的人压到她身上,居然不动了。
白相衣双手撑床,默默的看着她。就巴掌大的脸,莫名的看了很久,允爱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也陷了进去。两个人的呼吸变粗,白相衣慢慢低头,轻轻吻了身下的人一下。
是个很好的开始,用今晚让她忘记不愉快的那一次吧。
可是,也就只开了个头而已。
“放开允姐姐!”七岁的安康闯了进来,一脸正气的推了白相衣一把。
人小力气倒是挺大,白相衣被推的重心不稳又怕压到身下的人,索性翻身摔到床下。再从地上爬起来时,就看到闯进来的安康正抱着允爱,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好事就这么被打断,就算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也觉得莫名的生气,可是还轮不到他生别人的气,莫名被“保护”的允爱看他一眼,“怎么不知道锁门。”
“忘记了。”就这样他莫名的失去了生气的立场。
“你不要过来,”看见白相衣上前一步,安康更加严肃了,“你要是再欺负允姐姐,我会报警的。”
被欺负的允爱好心的替白相衣说话,“安康啊,他没有在欺负我。”
“怎么没有,那个人也是这么欺负妈妈的,你们怎么连被欺负了都不敢说。”现在这三个人中最生气的就是这个小孩子了。
没想到居然让安逸之莫名其妙的以这种形式报复了她一次,允爱在心里默默骂了他一句,“这个,小欺怡情,大欺伤身,懂吗?”
不懂的安康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允爱一眼,懂的白相衣笑了一声,说话的人尴尬无比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副场景的,允爱问安康,“你妈妈呢?”
“又去饭店了,她让我自己睡,可是我不敢,允姐姐陪我睡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呢?允爱看向白相衣。还能怎么办,难道能跟孩子生气吗,白相衣默默出去带上了门。
就这样从小就讨厌同龄人,长大了更讨厌小孩子的允爱,耐着性子讲故事哄安康入睡。去二楼又冲了个澡再生了会闷气的白相衣回房时仿佛看到了几年后才会出现的一副场景,安康已经睡着了,允爱头顶着床头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
听见他进来,快要睡着的人有气无力地说,“把他抱回自己房间吧。”
白相衣把睡着的那个孩子抱回他房间扔到床上,再回房时,床上的人已经窝成一团,好像睡下了。看样子今晚是不可能再做什么运动了。他上床,把允爱揽到怀里,好像是抱怨的语气说,“以后你不要生儿子了,麻烦的很。”
“又不是我说了算的。”快要睡着的允爱回他一句,在怀里动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便没有动静了。
然后,之后的某一天,两个人的休息时间刚好碰到一起,白相衣把允爱拉到房间里锁了门,然后从背后环抱着她,“今天是补偿第一次好不好?”一边说着,一边把怀里的人往床上引。
“你怎么还没忘这一茬。”允爱觉得这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床上的事莫名其妙的被分成了弥补第一次的和不是弥补第一次的。
她正想着,身后的人已经把她压倒在床上,再翻过身来四处吻着。
“白相衣。”听见身下的人喊他,白相衣抬头,出声那人不是因为有什么事而喊他,而是情不自禁的喊了他,他笑了笑,继续行动着。
每当这种时候,允爱都会想,是因为这个人太过聪明吗,从第一次后,他好像就摸清了她的敏感点。
“砰!”楼下大厅传来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碎了。“啊!”随后,是安康的一声惨叫。
“不关我们的事。”身下的人有一点走神,白相衣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再贴她更紧些,让她感受到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停下来了。
“允姐姐!”楼下的安康发现他没能把人引出来,索性喊了允爱。
听见安康喊她,语气又很急,总不能真的置之不理吧,允爱拍了拍白相衣,“房子还是我们家的呢。我出去看看。”
“不要。”白相衣堵住她的嘴。谁知道这小子又要干什么,坏他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允姐姐!”这一声是哭着喊得,三楼房间里那两个人同时一愣,趁着这个空隙,先回神的人推开身上的人,裹了件衣服,整理了下,然后出去了。
房间里剩下的那人叹了口气,坐了起来,看着他身上□□的某物,一脸烦躁。
楼下,允爱一下楼便看见吧台上的一个花瓶被打碎了,犯人一脸无辜的站在那,脸上还有泪痕。也不好说什么,在走近看,安康的手被划了个口子,正在流血。
“怎么回事?”允爱拉着他到有医药箱的沙发旁坐下,然后找东西包扎着。
“允姐姐不要和坏人叔叔在一起好不好?”小孩子都很怕痛,可是这个孩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一脸自然的劝她。
“为什么是坏人叔叔啊?”允爱看着他手臂上原来就有的几道疤痕,因此没有生气,只是好奇的问着。
“他欺负韩王哥哥。”包扎的人动作一顿,韩王哥哥和坏人叔叔吗,这个孩子认知真的没问题吗,“好不好,允姐姐不要和他在一起。”
“不好。”允爱在安康手上系了个大大蝴蝶结,问道,“是韩王救了你吗?”
“恩。”气氛压抑了些,安康三岁那年,晕倒在柳纯音怀里,之后安逸之居然没打算救他。一直跟踪安逸之到家的韩王这个时候居然拿着照片威胁安逸之把安康送到了医院,他最怕行善了,所以之后没管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倒是在某个瞬间醒了一下的安康记住了这个好人。
不是最怕麻烦了吗,居然也去做这种好事,正是因为这样,允爱才一直觉得韩王这个人,最好口是心非,“每个人都有自己眼里的好人坏人啊,所以安康,你怎么知道在姐姐眼里每个人是什么样的呢。”帮助自己的是好人,伤害自己的是坏人,那么多人这样想,可惜了,他们都不是上帝。
允爱安慰“手痛”“受惊”的安康,陪他看电视,期间,坏人叔叔出来默默收拾了打碎的花瓶。
正是因为这个房子里有诸如安康这样的各种人打扰,所以允爱提议搬到搬到市区公寓,白相衣也一口答应下来。
然后又是某一天,是很不合适的一天,允爱索性告诉白相衣“不要烦我,和那个烦人精工作了一整天,我现在烦得很。”安逸之成了饭店代言人,允爱督工,和他一起在广告片场工作了一天。
“那人能独占你的情绪一整天。真是羡慕啊。”白相衣看出了不对,也索性挑明了说。
允爱坐起来,叹了口气,“所以才烦躁,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轻易的就左右了别人的情绪,烦起人来不遗余力,想让你原谅又能轻易堵住你的嘴,真是可怕。”
话里没有很多层的意思,可是吃醋的男人理解起来味道自然就酸了,“啊,你干什么。”,白相衣没说什么,直接用行动表明不要再去想别的男人。
“今天就不要了,好不好。”她现在只想骂人,一点都没有那方面的兴致。“不好,”贴她更紧些,白相衣轻轻啄着她,“今天弥补你的第一次好不好?”
“不好,”允爱推开他,两人坐起来,气氛有些僵,允爱握拳当话筒问他,“为什么一直揪着这一茬不放,七□□次都做过了,为什么非要介意这个第一次?”
她不也是个随意左右别人情绪的人吗,知道他快要生气了,一句话就转换了立场,白相衣握住她的手,揣到怀里,“我不愿意你总想起那一天,真心想要弥补你。你也介意不是吗?”
“当时当然介意了,”可是怎么说呢,“可是都过去了不是吗?倒是你,当天明明一脸高兴的表情,那么兴奋,藏都藏不住,怎么后来越来越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当天她虽然说了不要,可是也没反抗,之后冷静下来才想起她问了什么,记起来他真的是怒气冲冲地,“知错了,才想弥补啊。”
“可我不想让你弥补,最好让你觉得永远都欠我才好。”不是什么气话,是她的真实想法,也很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不过白相衣只是郑重地说了声“好,是我欠你的。”反倒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为什么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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