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堂是疯人院——TeC
时间:2022-06-05 08:16:05

“你以为我会乖乖挨打吗?”
“我等着你报复我。”
我去找白相衣会合,安康乖乖的坐在后座。
“几岁了?……是七岁,知道吗。马上就要见到你妈妈了,一定要乖些,不要让她伤心。这基因真是强大啊,安康真好看。”
“咳!”
“怎么,小孩子的醋也吃?”
“他是男性。”
“就是因为我喜欢男性你才有机会不是吗?去书店,我们安康以后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在书店的时候,白相衣偷偷问我:“真的有用吗?”
安康一直被关着,心智多少有些问题。
“以前没机会学罢了,补上就是。能活下来的,从来都不是傻子。”安逸之都能砸的他头破血流,不也没杀了他吗。
回到家里。
“柳姐姐,送你个惊喜。”
“书啊?你还是自己看吧。”
“不是,相衣,”
白相衣带着安康进来。
“你家亲儿子,安逸之骗了你,安康没死。不过因为没能上学好像有些问题,我和相衣买了从幼儿园开始的课本,柳姐姐慢慢教吧。傻了?”我朝她挥挥手。
“安康!”
“反应真是迟钝,安康还没有户籍,荣叔,”
“这事我来办。”
“就知道荣叔靠谱。还有阿阳,”我指着旁边一摞书,“从今天开始不要只消费了,学习。”
门铃响了,大概是荣誉吧,“相衣,”
“我去开门。”
人也到齐了,麻烦也差不多解决了,圆满。
“荣誉怎么还不进来,白相衣,你们在门口干什么……叔叔?阿姨?好?”
 
第13章 低头的白相衣
 
白相衣退学的事情没和父母商量,然后现在他父母,大概是因为院长,找到这里了。然后我猝不及防的见了个家长。
“你看起来好眼熟啊。”白相衣妈妈说。
“是吗,像我这么漂亮的人,平常可不容易遇到,不容易眼熟的。”
“啊,你是那个天才少女,是不是?”
“我都成隐形人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欣慰啊。”
“最近是不是看不见你的新闻了,怎么回事啊?”
“正在休假。”
“是该好好休息下。”
“咳!”白相衣爸爸突然咳了一声,白妈妈会意,转而说到,“对了,这是房租钱,我家儿子打扰那么久,麻烦你了。”
“啊?没事,不麻烦。”半年了,唯一的收入啊。
“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好啊,好啊。”
“我不走。”
“啊?”白相衣也要离开吗?
“你不走在这做什么,不上学了,从小教你不要当出头鸟,你看看你退学和这么个女人混在一起,还嫌不够显眼吗。古人讲中庸之道,你怎么就不懂呢。”
“她很好。”
“我不管她好不好,这种张扬的个性就不适合过日子,以后要让人指着鼻子指指点点的。”
韩王说的果然没错,女人如果和男人谈感情,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件十分麻烦的事。
“再说了,人家有个天才的头衔,也比你有钱,你有什么,真要在一起了要被压一头的。还有,做人,要内敛藏拙,咱们小门小户的惹不起这尊大佛。”
我很好,然后呢?倒是再辩驳一句啊。白相衣就只低头听着。
“和我混在一起,的确不可能不显眼。不过,你们在院长那是不是听错了些什么?白相衣留在我这里是因为我最近在筹备一个项目。不只他,我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合作伙伴,为什么就他不能留在这?”
“什么项目?那个人说,”
“你家儿子现在是和我签了合同,你们怎么也算是我这头的吧,商业对手的话怎么能乱听呢。都快半年了,还是没防住他耍阴招。你们再晚来几天就能看见项目开始的新闻了,现在倒好,又要延迟调整了。到晚饭时间了,要不多留会一起吃个饭?”
“不必了。”
“那慢走不送。”
荣叔送白氏夫妇离开。我看向白相衣,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是我,允爱在她扮演的社会角色里,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喜欢猖狂的来自压抑啊。以白相衣聪明的程度,怎么可能不骄傲,结果天天被逼着内敛中庸,肯定很难受。“这下要怎么办?你父亲这一反对,我想要和你结婚了。”
他盯着我,半天,说一句:“我们结婚吧。”
好啊,无论是用法律还是对忠诚的道德绑架,我都要你一直和我在一起,“乱想些什么,我们还小呢。我回房休息会,累死了。”
回房间路上,柳姐姐问我:“小爱,我们有什么项目啊?”
“现在还不知道啊。”
两天后,安逸之家的股票跌停。之后安逸之在社交平台上发了条消息,称自己因拒绝某狂热女粉丝的无礼要求而遭到报复,卖可怜众筹。
我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安逸之卖可怜的脸,不过三天后,股价回升。这就是群众的力量。社会终究是这样一个地方,是人生存的地方,不是要守自然规律,强守法律,而是要被容纳。
我是个太过好强的人,所以觉得很难受,也很需要一个拥抱。
白相衣正在房里敲着代码,我钻到他的怀里。
“伤心吗?”
“果然一个人资本有限啊。我做的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是一切回归正途了。”
我只是随着地球转的那个人,不是推动地球转的人。我很聪明,所以因为做不到觉得绝望,也因为我聪明到知道真相而绝望。知晓智慧,又知晓智慧有限是件很难过的事。
“以后我努力赚钱,帮你赚更多的资本。”
“不要动这种念头,一旦你对一样东西的欲望过于强烈,你就会失去主导权。”
“恩,我就是这样被你抢了主导权。”
“你才是东西呢。……你觉得院长是什么样的人?”
“我去找他的时候,本来想让他放人。可是院长说他是为了保护你,说你生活的很好。”
“所以你就信了他的话?”
“院长说我可以亲自去确认,我也太想见你。”
太多人说院长是为我好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人有权利干涉另一个人?
我并不讨厌旁人替我做决定,韩王替我做过很多决定,一些我认为绝对是错的也照做了。因为我们两个人目标一致,都在确保利益最大化。白相衣也一直在生活上替我做些无伤大雅的决定,因为我们两个都在努力的让对方养成需要自己的习惯。
可是院长呢,他说的好,只有一个人受益。
“我们住在一起吧。”白相衣说话的时候连着胸腔的震动,格外容易让人沦陷。
“等院长的事解决掉之后吧,我怕你占据我全部的精力。……这种命名方式……”我瞄了一眼白相衣敲的代码,之前就觉得眼熟,“我的财产保护是你做的吗?”
“不是。”
“把钱还我。”
“说了不是我。”
那你笑什么,付百分之十才肯工作,还阻止我和别人交易的自大狂,一定是你。
“那退一步讲,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你如果帮我把钱拿回来,我会很高兴。”
“我会帮你把钱拿回来。”
“恩,为什么不想承认?”
“真的不是我。”
“随你怎么说,……荣誉?”
荣誉打过来电话,
“你跟我爷爷说了什么?”
“你爷爷肯收下股份了?”
“对,你不会又在想什么阴招吧?”
看上你爷爷的钱了,算不算阴招?“我帮了你一个忙,你也把你爷爷劝走吧,他总不能总住在我这儿。”
“你这叫什么帮忙,在我正需要钱的时候添什么乱。”
“公司出事了?”
“不是,是逸之哥,你说这年头女粉丝怎么这么疯狂。”
“逸之哥?你们俩什么时候熟到称兄道弟了?”
“你一声不吭的玩消失,我当然也要交其他朋友了。你也帮帮他吧,”
“我是会行善的人吗?”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之前聚会的时候还让我帮忙要签名……”
乱说些什么?我挂掉了荣誉的电话。本来一边玩着白相衣的手指一边打电话,结果那人的手连带着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我是帮别人要的签名。……门铃响了那么久怎么都没人给开门,我去看看!”
楼下客厅里,荣叔正在画画。
“响了那么久怎么也没人去开门,荣叔您就在客厅干嘛不开门?”
“这人按那么急说不定是追债的。这些天来我们家的有一个好人吗?开什么门。”
“谁说没好人了,荣誉也不是吗?……你怎么找到这了?”韩王。
 
第14章 韩王
 
韩王像我第一次见他时一样,穿的破破烂烂,冻得发抖。
我之前提醒过他很多次,这里是度假别墅,他过来会把工作的感觉带来,所以一定不许过来,所以我有些意外。
韩王好像也没料想到会有人开门。
“外面冻死了,快关门。”好像这是他的地方一样,韩王自然而然地发号施令。
“你怎么……穿这么少?”
“还不是你,害得我没钱可赚。”
“谁让你不存钱的。”
“这几个月故意躲着我?”
“不是,这个月才搬过来的。”
他看到了荣叔,转头用眼神问我。
“朋友。”我说。
又看向楼上,
“男朋友。”我说。
韩王环顾了下四周说:“按你母亲的想法装修的?”然后把背的书包卸下来窝到沙发的一边。
“恩。”我也坐到沙发另一边。
“坐近些。”
我还在想着白相衣就在旁边,坐过去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结果身体条件反射的坐过去了。
“你这半年去哪了?”韩王问我。
于是我把陈菱把我送到疯人院,现在逃出来和院长斗智斗勇的事情挑挑拣拣讲了一遍。
“难怪网上把你的信息删的一点不剩,……给我倒杯水。”
然后我又条件反射的给他倒了杯水。
“不想在圈里混了,怎么不先跟我商量,自己玩那么大也不怕玩崩了。事情到这个地步,不如再给你树立个疯子的形象,天才还是疯子,再把疯人院那些事讲一讲,肯定很有意思。怎么样?”
我倒是没意见,以后肯定也需要宣传,这种噱头也很吸引人。不过荣叔他们呢,大家还是有很多需要藏起来的秘密的,要是被人肉的话,会不会牵扯太多人。
“知道你做不了决定,还是老规矩,听我的,”
“凭什么听你的。”白相衣说。
“你这个男朋友是谁倒贴的谁啊?”韩王问我。
“我追的她。”
“怎么,听我的还是听他的?”韩王问我。
这简单,“听他的。”我说。
“男人能当饭吃吗!赚那么些钱最后便宜个小白脸!我想着怎么帮你盈利,你觉得他才是对你好吗!”
具体韩王还吼了什么话,我当时只低着头想风水轮流转,不太记得了。
吼完后,他说两天没睡觉了要去休息下,让我好好想想,然后自己找了个房间摔门进去了。虽然想提醒他房间里没有床,不过那人随便一块地都能睡,应该也不在乎。韩王自顾自的住了下来,白相衣对此很不满。
“总不能真的让他再睡在大街上吧,……你这是生气了?”
“对。你身边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坐近些?呵,肯定还做过更亲密的事吧?整整五年我躲在阴影里只是自以为了解你,原来还有那么多不知道的。我气我自大掩饰,一开始没能参与你的生活,给了那种人机会。”
“这都哪跟哪啊。不过你的确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你不知道韩王是同性恋,是控制狂。”
“你还知道啊,…什么?”
“白相衣,你在我心里至少重要到拿这种信息来跟你解释。所以可不可以答应我,只是知道了一件事,不要做出反应。无论是厌恶还是注目,对我来说都很恶心。还有韩王的控制欲,我比你清楚。可是,这也正是我害怕的一点,我们不一样。我读过足够多的书让我能够知道怎么判断是什么,也许我真是个疯子,我本人分辨不出那是错。”
“你不是疯子,我才是。你是我喜欢的人。”
“那要一直喜欢。”
“当然。”
社会中,我已经尽力表演的和旁人一样了,在白相衣面前拥有的那片刻的真正的自由,这份奢求,我绝不会放手。
韩王住下来的第二天中午,饭桌上,
柳姐姐问:“不是说有客人吗?不出来吃饭吗?”
“不用管他,一两天不吃饭对他来说那是常有的事,就算关心,那人也不会感激。还有,韩王套话的技术特别厉害,他要是找你们说话都小心些。”
“韩王?”
“柳姐姐也认识?”
“采访过,他。”安康在一旁,不能提安逸之。
“那大概是以权谋私吧。”韩王有一段时间因为喜欢上一个直男,被虐的浪费了我特别多的酒钱,最后还是通过追星得到的解脱。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相衣给我开车吧。”荣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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