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去冯太太.安排的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来到酒店的包厢进行好友间的小聚。
她来到包厢时,发现在场还有不少人,很多都是专程从海城赶来的。
大部分还是她读贵族学校时认识的千金小姐。大家同在海城名媛圈,平时自然免不了结交。安冉和其中的何扬娜比较熟,经常逛街喝下午茶。
何扬娜父亲是做玉石生意起家,靠绝对的金钱实力砸开了通向上流社会的大门,这些年身家暴增的速度令海城一众名门咋舌。
“Honey,我可想死你啦。”何扬娜见到安冉,熟络地贴上来。
安冉根据当年四个女生八个群的聊天经验,又得开始精神分裂,表演两人之间的塑料友情。
她学着何扬娜的样子,给了一个大大拥抱。
何扬娜又带着安冉到沙发上坐下,招呼服务生帮安冉拿水果饮料,“Honey,好可惜哦,我那天特意早起化妆,想要参加你的婚礼,可是我人还没赶到就听到婚礼被取消了。”
安冉将干净的吸管插进酸梅汁瓶里,抿唇笑了笑,“不就是一场婚礼么,上次没有了还有下一次,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你这话说的,怎么像要换人结婚一样?”何扬娜嘟嘟嘴,关切地问:“听说是因为你生病婚礼才没办,你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冉靠到沙发背上,轻动了下眼睫,云淡风轻地说:“婚礼没办是因为我和易承泽分手了,不是因为别的。”
分手?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惊讶的。
“Honey,今天不是愚人节啊!”何扬娜心觉乔家应该不可能放过易承泽这么个金龟婿。易家既然定了孙媳,也不会轻易解除婚约,“你和易总一直都是锁死的啊。你们要是都能分,别人怎么还能相信豪门爱情?”
安冉也表达了自己的困惑,“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和他应该是一对?如果不合适了,我不可以跟他分手谈新的男朋友吗?”
她说得太过平静,真不像是假的。
安冉觉得自在不少,忽略周围异样的目光,转头问冯太太的消息,“苏婷怎么还没来?”
“还在剧院排练呢。”何扬娜说:“你说苏婷也太辛苦了,都这个点了,还要为了演出弹琴。冯少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心疼老婆劝她先回来。”
安冉倒没这么觉得,“弹钢琴是苏婷的爱好,冯家没有强迫她留在家里,算很尊重她了。”
何扬娜摇摇头,“我看未必,八成是冯家算得精明,看中苏婷在文艺界的咖位。你想想,苏婷去世界各地演出一圈,再和冯少秀秀恩爱,对冯家的几项新业务来说,是多好的广告啊。”
“要我说,还是易总对你体贴。自从跟你订婚后,就从不让你在外奔波。宝,易总出身优越,那么多人都盯着易太太的位置,你这波分手亏大发了。”说着,何扬娜将下巴靠到安冉的肩头,眼神里捎着点幸灾乐祸,嘴里则表示惋惜。
安冉演累了,就不说话,多喝口酸梅汁。
何扬娜一时无言,只将她当成不懂惜福的傻子。
这个时候,冯少夫妻过来了。
冯太太依偎在冯少身边,脸颊处带着排练后残留的红晕。
他们看向彼此时,眼里有光,看起来的确是一对神仙伉俪。
他们一来,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何扬娜仿佛瞬间失忆,换了说法,“冯少真是二十四孝好老公,不仅尊重老婆的梦想,帮老婆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这么晚了,还亲自在剧院陪老婆排练,看得我都羡慕死啦。”
冯太太将半张脸埋在冯少肩头,腼腆地低下头,“不用羡慕我,你以后也会遇到的。”
“哪里有那么好找,全国的黄金单身汉有70%都集中在海城,而海城65%的优质男人都被挑完了。剩下的5%要么不喜欢女的,要么荤素不忌。”何扬娜叹了口气,“冯少交际面广,要不让冯少帮我们介绍一个?”
冯太太推了推冯少,冯少思考了会,觉得她提供数据确实很有依据。
但过了会,冯少眼神骤然明亮,迟疑地吐出一句:“那个,易总他小叔叔,那位易家的三少爷最近不是回国了吗?”
易斯谦回国一事,嗅觉最敏锐的人,当然包括海城未嫁的千金们。
关于易斯谦的事,她们这几天已经将道听途说的消息都收集到一起了,知道他并非真的纨绔子弟。想起他在金融街呼风唤雨那些年,她们个个面红心跳,看向冯少的眼光更殷切。
“但是,我还真跟易三少爷没交集。”冯少被看得有点尴尬,目光转了一圈,落在安冉身上,“乔小姐和承泽那么亲密,应该认识他小叔叔吧?”
安冉忽然被点名,“啊”了一声,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在记忆里搜索一圈,诚实地说:“易承泽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他小叔叔,我怎么会认识?”
“不是,乔小姐你认识易三少爷的。”有个女生认真地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念小学时,有一次因为穿的裙子短了一寸,被新来的老师安排去操场罚跑。你跑步晕倒在操场时,是初中部的易三少爷赶到,送你去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