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奶——木瓜很甜
时间:2022-06-06 06:42:37

  可蒋声声还是隐隐意识到一个令人担忧的现实——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她对蔚燃毋庸置疑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上心,不知不觉就这么深陷进去。可蔚燃对她的态度却始终不温不热,虽然较之以前似乎并没有变冷淡,但同时却也没有表现出对她有越来越喜欢的趋势。在她内心情感越演越烈时,蔚燃对她的喜欢程度却似乎一直停留在刚开始的阶段。
  蒋声声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她越是喜欢蔚燃,想要的就越多,她迫切渴望着感情上的平等平衡,可显然这架天平已经彻底失衡,而把蔚燃送上恋爱高位的人正是她自己,是她亲手把这段感情里的主导权一点点不由自主地递到蔚燃手上。而她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蔚燃占据绝对上风却无可奈何。
  转眼就到过年。蒋声声这段时间忙着跟蔚燃热恋,自打毕业后就只在国庆的时候回了一次家,这次过年和奚源一起飞回S市,蒋声声心里还挺期待见到家人。
  回到家后跟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她表弟魏哲枫一起度过了挺愉悦的一天,可假期第二天,蒋声声就有点不对劲了,她不争气地开始想蔚燃了。
  恋爱后的这大半年里,蒋声声几乎一天没跟蔚燃分开过,工作日在公司见面,有时会去他办公室跟他亲热一会儿,周末就更不用说,不是她去蔚燃那儿住,就是蔚燃来她家里过夜,为了能跟蔚燃睡前搂着多聊会儿天,蒋声声一再推迟自己的睡觉时间,作息远不如以往那般健康规律。
  回到家第二天的晚上,蒋声声忍不住了,她跟蔚燃这两天没见面也没在微信上聊天,她既想他,又始终憋着不去联系他,心里盼望着蔚燃能先主动找她。可蒋声声毕竟第一次谈恋爱,沉不住气,不懂得男人得适当晾晾的道理,临睡前还是没控制住给蔚燃打了一通电话。
  嘟声响了有一会儿电话才被接通,蒋声声听到蔚燃的声音传来:“声声?”
  蒋声声捏着手机,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因为想他才给他打电话,虽然这是事实。就说:“不小心按到的,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哈。”
  谁知道他竟然说:“好。”
  蒋声声气急:“蔚燃!”
  那边溢出一声轻笑:“在干什么呢?”
  蒋声声心里这才舒服了些,躺在床上说:“没干什么,准备睡觉了。”又问他,“你在干什么?”
  蔚燃说:“跟朋友在外面喝酒。”
  蒋声声跟他闲聊:“跟霍宸吗?”
  “霍宸没来,跟别的几个朋友。”
  蒋声声说:“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蒋声声听到电话那边有什么人喊了蔚燃一声,蔚燃随意应了句,然后又对她说:“早点睡,别熬夜。”
  蒋声声知道他这是准备挂电话了,她不想当那种无理取闹在他跟朋友聚会时还非拉着他聊天的女朋友,毕竟这段日子以来蔚燃除了工作,剩下时间基本都跟她黏在一起,除了霍宸和乔樱就没见过其他朋友。就主动说:“那我先挂了,你记得少喝点。”
  那边声音清沉:“嗯,晚安。”
  蒋声声:“晚安。”
  -
  除夕夜,家里贴上红红的对联,又在走廊挂上火红的大灯笼,蒋声声和魏哲枫一起给院子里的秃树挂上红包和其他装饰物,年味一下子体现出来。
  蒋声声舅舅已经好几个月不见踪影,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这个年魏哲枫像往年一样跟着蒋声声家人一起过。
  大家围成一桌吃年夜饭,蒋母提起魏哲枫的成绩,说她上次去学校给魏哲枫开家长会,班主任说魏哲枫的成绩考B大应该是稳的。
  蒋声声小大人一样拍拍魏哲枫的肩:“表弟加油,半年后我们B市见。”
  蒋母对魏哲枫说:“等高考一结束你就去B市,就住声声那儿,提前熟悉熟悉B市的环境。”
  蒋父说:“到时候你姐下班晚了,或者遇上下雨下雪天,你就去你姐公司接你姐姐下班。不然声声一个人在外面独居,我在家里老是放心不下。”
  魏哲枫点点头:“姑丈放心,有我在,绝对照顾好甜甜。”
  蒋声声用筷子敲了下魏哲枫的碗:“又叫我小名,喊姐姐。”
  蒋声声奶奶笑说道:“小枫,你去接甜甜下班时多注意看着点,看看甜甜公司有没有好的男生,给甜甜撮合撮合。”
  魏哲枫说:“我倒是想撮合,就怕奚源哥不让。”
  蒋声声连忙去瞪魏哲枫:“你别瞎说,我跟奚源就是朋友。”
  蒋声声爷爷搭话:“我倒觉得奚源那孩子不错,知根知底的,将来又是医生,跟我算同行,我们一中一西,要真成了一家人,以后看病就不用愁了。”
  蒋母附和:“就是,我也觉得奚源不错,上学的时候成绩就好,性格又稳重,关键是对我们声声好。”
  蒋声声奶奶说:“再好也没用,关键还是要看我们甜甜喜不喜欢。”
  家人的话令蒋声声不自觉就想到蔚燃,她不由脸一红,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谈恋爱的事,赶紧把话题岔开。
  -
  过年在家,蔚燃主动给蒋声声打过几次电话,但每次聊的时间都不算长,蒋声声从未像今年这般迫切地想要结束春节回B市见蔚燃。
  还好春节假期并不长,回B市那天蒋声声和奚源一起,蔚燃来机场接机。蒋声声本来以为蔚燃看到她跟奚源一起会吃醋,没想到蔚燃不仅没有吃醋,还好心地把奚源给送回了学校,这让蒋声声多少有点不舒服,觉得蔚燃对她没有“占有欲”了,这是感情变淡的信号。
  春节分开不过十几天时间,他就对她感情淡了,是因为这期间又认识了新的女生?还是因为乔樱?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蒋声声不愿意看到的。一路上心情就有些低落,蔚燃开车把她带去他家,家政阿姨已经做好晚餐,他们回去后直接就能上桌吃,可蒋声声却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筷子,之后就去厨房拿牛奶准备自己热一热。
  她时不时会来蔚燃这儿过夜,又有每天喝牛奶的习惯,所以蔚燃以前买了几箱牛奶放厨房备着,蒋声声记得上次来已经喝到最后一箱了,今天去拿牛奶出来热,却发现又多出几箱,除了她常喝的那个牌子,还有两个她没喝过的国外小众品牌。
  她跑到客厅问蔚燃牛奶怎么多了,蔚燃正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脑,头也没抬一下,说:“昨天刚买的。”
  蒋声声坐去他旁边:“因为我今天回来,所以特意去买的?”
  蔚燃不咸不淡地“嗯”了声,依旧在看电脑屏幕。
  蒋声声坐在他身边没动:“你在忙工作?”
  蔚燃这才看她一眼,蒋声声迎上他视线,却只撇撇嘴,不说话了。
  他看她又露出那种标志性的又甜软又委屈的表情,笑了笑,把笔记本合上放旁边,把她抱来腿上坐着:“想黏我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黏。”
  蒋声声乖乖巧巧地窝在他怀里,蔚燃亲了亲她红嘟嘟水水润润的小嘴巴,笑着说她是小黏人精,语气又温柔又戏谑。蒋声声发现自己是真的挺黏蔚燃,所以就没否认,枕在他肩头小声询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因为不好意思,她声音很轻很轻,低到她自己勉强才能听见的程度。问完就开始紧张,既怕他没听到又怕他说不想,还怕他敷衍地说想。蒋声声惴惴不安地等着蔚燃的回答,短暂的数秒时间里,心脏似乎都要提到嗓子口。
  她看到他垂眸静看了她几秒,之后低下头来,直接用行动代替了所有回答。他按住她后颈,灼热暴烈的吻就此袭来,带着急切和狂热,像是要宣泄什么积攒了很久的情绪,温热的舌抵进来勾缠住她的,舌尖灵活又强势地舔吻她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品尝,吮咬得蒋声声唇肉都发疼,她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根本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等连喘气都困难时,他才稍稍放开她一些,抵着她的额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红肿的唇,声线低哑:“小嗲精,想死老子了。”
  ‎
 
 
第42章 
  他声音低缠,灼热的气息喷在蒋声声脸上,引得她既甜蜜又羞赧,她动了动唇,小声发出一句抱怨:“那你每次电话里就只聊那么一小会儿。”
  蔚燃闻言没说话,掌心覆着她后颈,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发根那一小块肌肤,蒋声声被他弄得有些痒,不自觉往他怀里缩了缩,接着就听他似无奈似调笑地发出一声轻叹:“就没见过比你更黏人的。”
  他的话令蒋声声耳根发烫,她红着脸毫无说服力地辩驳:“我哪里黏人了,就是在说事实。”
  说完就听他低低笑出声来:“嫌我陪你的时间少了?”
  蒋声声不应答,算是一种软软的默认。
  蔚燃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下,嗓音微扬:“你那小甜嗓在电话里听起来有多撩人,自己心里没点数?”
  语气是说不清的痴绵暧昧,偏偏又裹挟着他一贯的凌傲强势,听得蒋声声心里小鹿乱撞,软声说:“我自己又听不出来。”
  蔚燃压着嗓子:“老子每回刚听几句就有感觉,再多聊下去得他妈和谐一晚上。”他不轻不重咬了口她唇肉:“隔那么老远,你赶得回来帮我泻火?”
  蒋声声唇上一麻,心跳瞬间又急又重:“你这个人,刚回来你就调戏我。”
  蔚燃将她拢紧些:“谁让你非来招我。”
  本来准备等晚上睡觉时再在被窝里好好欺负折腾她,谁知小家伙现在就主动缠上来招惹撩拨。都说小别胜新婚,他憋了这么些天,非得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蔚燃用下巴轻轻蹭蒋声声温热的脸颊,哑声哄她:“真想上你,今晚就想。”
  蒋声声小脸倏红:“...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他低头吻她,低倦着嗓音:“用手帮我解决那么多回了,还没准备好?”
  “我,”蒋声声咬唇,“继续用手不行么?我...我真没准备好...”
  蔚燃轻轻咬了下她尖细的小下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蒋声声抱住他脖颈,难得主动地在他唇上亲了亲,岔开话题:“蔚燃,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他抬眼看她。
  蒋声声犹豫两三秒,接着才鼓足勇气问:“今天你在机场看到奚源,为什么一点都没吃醋?”
  蔚燃轻愣,没想到蒋声声要问他的事儿竟然是这个。
  没等到蔚燃的回答,蒋声声愈发不满,语气里不由带出点小委屈:“以前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看到奚源就没好脸色,连孙翩的醋都吃了几回。现在为什么不吃醋了?”
  她语气甜软不甘,听得蔚燃有点儿想笑,他不声不响地看着她,因为暖气太足的缘故,蒋声声雪白的脸颊透出一晕粉红,小鹿眼水色盈盈,秀气纤薄的锁骨在细线嫩黄毛衣下半遮半掩,他看着看着喉咙就有些干,卷起蒋声声毛衣下摆,往上想帮她把毛衣脱了,蒋声声按住他手:“你别脱我衣服,我问你的事,你还没回答。”
  说话的时候,泛出艳色的唇一张一合,引得蔚燃凑过去一连亲了好几口,嗔她:“小作精。”
  蒋声声听他骂她小作精,脸颊瞬间绯色更浓,低头推他,否认:“我不是。”
  她欲迎还拒的反应惹得蔚燃心痒难耐,他总算愿意给她一个解释,喉咙闷笑道:“黏我那么紧,就差天天挂我身上,我还瞎吃个屁的醋。”
  蒋声声闻言羞窘:“你胡说,我没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蒋声声心里清楚,蔚燃说得没错,她确实越来越黏他,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免有些恍神,反思起自己对蔚燃的迷恋怎么就到了暗地里疯长的地步。而在她恍神间,蔚燃已经扒了她身上的细线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细肩吊带,他哑声问她:“身上怎么这么香?”
  蒋声声早已习惯跟蔚燃这种程度的亲密,此刻不感到紧张,乖乖靠在他怀里说:“应该是身体乳的香味。”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往上,绵密悱恻地来到她唇角,轻声:“今晚身体乳我帮你涂?”
  蒋声声知道他不怀好意,不肯:“我自己涂就行。”
  “有些地方怕你自己不好意思涂。”蔚燃声音低醇含笑,“我涂得更细致,每寸皮肤都给你涂上。”
  蒋声声害臊,弱弱地坚持:“不用...我自己涂。”
  蔚燃咬她耳垂:“要么我帮你涂,要么你帮我,身上每个地方都要涂到,自己选一个。”
  蒋声声红着脸推他:“你一个大男人涂什么身体乳。”
  蔚燃赞同地“嗯”了声,说:“那还是我帮你涂。”
  蒋声声意识到自己又被他绕进圈套,抬起小拳头捶他肩:“又欺负我。”
  两人好些天没见,抱一起好好亲吻温存了会儿,正有些意乱情迷,突然听到一声意料之外的咳嗽,蒋声声吓得身体一颤,立马想到半年前她跟蔚燃在床上亲嘴被霍宸撞个正着的事,以为又是霍宸来了,她连忙窝进蔚燃怀里,蔚燃安抚性拍拍她后背,扭头去看那声咳嗽传来的方向,看见他弟阮辞拎着一个保温瓶站在离他们三四米远的地方,蔚燃蹙眉:“操!你属猫的?走路没声音?”
  少年神色倦淡地站在原地没动,把保温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家里煲了佛跳墙,我妈让我给你送一份。”
  蔚燃讽声:“我缺你家这口佛跳墙?你他妈怎么知道我家大门密码的?”
  阮辞没什么表情,根本没打算回答蔚燃的问题,声线轻漫:“我只负责送,你爱喝不喝。”
  蔚燃拧眉凶神恶煞:“皮痒了想讨打?”
  阮辞没说话,目光冷直地盯着他。
  蒋声声从蔚燃说话的语气和对方的声音听出来人不是霍宸,她从蔚燃怀里抬起头,朝那人说话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长相娇美的少年正站在客厅那张纯手工雕刻的酸枝木长桌边,少年皮肤雪白,一双眼睛流转美态,颀长挺直地站在法式宫廷风水晶吊灯下,璀璨亮莹的灯光在他乌黑漂亮的短发上晕出一层浅浅的光泽,好看得像是一幅传世名画。
  太漂亮太精致,是一种足以令世上最华丽旖旎的词藻都统统失色的美,语言难以形容,却美得半点儿不显阴柔,是一种没有性别之分的纳于天地山河间的逸美仙灵。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