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要离婚,但离婚这件事情频繁被提起,林绵心里越来越闷。
“我觉着江聿可能知道了,我的日记本被他发现了。”
江聿在车上试探了好几次。
黎漾沉默了片刻,她劝说:“绵绵,你还是跟江聿好好谈谈吧。”
林绵回了个好。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从黎漾那儿拿回来的领带,还没给江聿,忘了放哪儿了,刚好找出来今晚给他。
房间里都没有,她翻箱倒柜的找,她能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
林绵拉开床头柜抽屉,里面丢着一盒烟,一个打火机,两盒没开封的套。
林绵准备关上抽屉,忽然被抽屉角落一闪着光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她从抽屉底部抠出那枚闪光的东西,举起来左看右看,十分确信这就是江聿丢失的那枚戒指。
原来戒指没丢。
林绵有种失而复得兴奋感。
她拿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江聿,告诉他戒指找到了。
江聿一直没回复。
晚上十点多。
江聿从外面回来,按亮了玄关处的灯,林绵听见动静,起身走出卧室。
她身着纤薄的睡裙,肌肤冷白,脖颈纤细,白色的睡裙将她衬得清冷漂亮,不可接近。
江聿掀眸朝她看过去,入目一片白皙肌肤,她的睡裙太单薄,都不用用力便能轻易撕碎。
很快,他压抑了这种想法,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怎么还没睡?”
林绵动了动唇:“你的戒指找到了,在床头柜抽屉。”
江聿态度冷淡地“哦”了一声,解开衬衫纽扣,越过她进了浴室。
他的身上没有酒气,也没有烟味,更没有香水味,清清淡淡的气息如一缕风拂过。
林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怔愣了几秒。
江聿裹着浴袍出来,他擦得潦草,头发眉峰脖子肩膀胸腹上都沁着水珠。
林绵侧躺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卷发慵懒地铺在脸侧,好些嚣张的卷发铺到了江聿的枕头上。
深色床品衬得肌肤雪白,侧着颈背犹如曲弓,孤零零的埋在被子里。
江聿有一刻后悔,今晚是不是对她太冷淡了。
戒指和领带规整的放在床头柜上,江聿扫了一眼,冷淡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
林绵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她感知到床垫失陷的动静,紧接着眼角的唯一的光亮也没了。
江聿关掉了所有的灯,她睁开眼,室内黑漆漆的,刚好可以隐藏情绪。
下一秒,修劲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住,温热的胸膛一并贴过来,像以前一样,双臂将她牢牢锁住。
温热拂在后颈那小片肌肤。
鼻尖拱开头发,抵在脖颈上,薄唇一下一下触碰着后颈。
一股酥麻的电流迅速窜过,无孔不入地钻入骨缝,林绵感觉头皮发麻的同时,浑身骨头酥软了。
她软在了江聿的怀里,想转身,江聿却不让。
“你今晚做什么去了?”林绵望着虚空一点,声音很浅。
江聿坦然:“去见了个朋友。”
几秒后,他重点强调:“研究心理方面疾病的。”
事已至此,林绵深知,今晚不坦白,可能没办法睡觉了。
她思索了几秒,平静地坦白:“江聿,我的感情生病了。”
江聿脑子里闪出Troye的话:Lither的情感是单向的,她的感情是不需要回应的,一旦她喜欢的对象给予感情回应想建立更亲密的感情,lither就会产生抵触,厌恶,甚至中止喜欢。很显然,林绵就是典型的应激lither。
江聿强行要将最后的遮掩撕开:“当初你丢下我一走了之也是因为生病?”
三年前的真相被刨开,林绵没有觉着难堪,反而觉着松了一口气:“是。跟你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比如恋爱。”
“所以只能你喜欢我,不能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