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捏了命脉,喻琛瞬间失了气势,压低了警告他:”你别以为,你没把柄在我手里。”
江聿缓慢眨眼,漫不经心:“什么?”
他都不记得有什么把柄值得喻琛说道。
因为林绵坐得近,车内没开音乐,过于安静,喻琛稍大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出来,一清二楚。
喻琛知道他跟林绵一起回京城,大概也猜到这会儿还在车上,于是更大声地说:“你家不是有间常年锁着的客卧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江聿忽地想起一点事情,匆忙挂了喻琛的电话。
“胡说八道。”他轻描淡写哼了一句,点开喻琛微信,长指在屏幕上轻敲。
R:【你是不是有病?】
没等喻琛回复,他便收起了手机。
林绵偏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吃完晚饭,两人坐了会儿晚间运动。
宽大屋子、床、长羊绒地毯和落地窗再适合运动不过,处处留下痕迹。
林绵懒倦地躺在柔软的被子里,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睨了一眼躺在床头把玩着烟的江聿。
她爬起来,支着上半身去够床头柜里的探找,江聿倾身缠过来,搂住她的腰轻轻揉捏,“在找什么?”
林绵在床头柜里拨了拨,除了好几盒没开封的套,什么都没有。
奇了怪了,她明明之前看到在这里的。
林绵摇头,靠回床上。
第二天,长期不露面的江聿终于去公司,林绵在家睡到自然醒。
下午,阿姨过来做清洁,林绵就在客厅看电视。
过了会儿,阿姨过来客气地询问:“太太,锁着的那间房还是不需要打扫吗?”
之前这件事情是直接征询江聿意见的,现如今家里有了女主人,阿姨自然以为林绵能做主。
林绵稍顿,才想起那扇离得远,而且锁闭的客房。
她起身,“你知道那个房间里放着什么吗?”
阿姨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每次打扫,先生都不让碰那间屋子,估计放着什么贵重物品。”
有什么贵重物品,需要放在家里单独锁起来?
林绵告诉阿姨暂时不用打扫那间屋子,阿姨很快就离开了。
家里只剩林绵也一个人,她对那间房子越发好奇,思来想去擅自打开还是不太好。
她想了想,于是给江聿发消息。
林绵:【Roy,我想在家改个影音室,你觉着怎么样?】
江聿回复很快:【可以,你想怎么改都行。】
林绵顺势问他:【任何房间都可以?】
江聿:【可以。】
既得了他的允诺,就算打开那间房间,也不算擅闯偷看他人的隐私。
床头柜和书房里都没有钥匙。
林绵很断定,江聿肯定是昨天和喻琛通话之后,将钥匙收了起来。
林绵只能找江敛求助,江敛在出卖他哥这件事情上得心应手,林绵只用几张签名照就换来江敛通风报信。
江敛:【嫂子,我哥喜欢把要是藏在花瓶里,你找找,肯定有。对了,你别告诉我哥是我说的。】
林绵果不其然在花瓶里找到了一串钥匙,她捏着冰凉的钥匙站在门口踟蹰,犹豫,不确定要不要打开房门。
钥匙被体温捏热,她深吸了一口气,旋转锁芯,“咔哒”一声打开。
屋子里厚重的遮光窗帘紧闭,透不进光线,暗沉沉的,但屋里打扰的干净,没有经久闲置的灰尘。
甚至有股淡淡的香味浮动着。
屋内陈设不像是房间,更像是个陈列室。
林绵按亮灯,等到眼前一切变得清晰,她的心神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
这不是个普通的客房,房间里也没有她猜测的床。
墙上挂着巨幅海报,地下,屋子中间,能放置的空位摆满了各种尺寸的相框,每一个相框里都是同一个人——林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