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仿佛根本没把那些潜在的危险当回事,“放轻松,哥哥车技好着呢。”
“........”
这男人忒不要脸了,现在自封哥哥上瘾了。
只是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豫欢没多想,一心都在那游龙走蛇的赛道上。
“那.....”
“没什么那么多的,就问你,画想不想要。”沈常西摁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仰头。
豫欢小声“嗯”了下。
沈常西一字一顿:“想要,我就赢给你。”
豫欢被他灼热的视线烫了下,却没有退缩,而是更坚定的和他对视。
他这句话仿佛不单单是止这幅画,而是在说“这世界上,但凡是你想要的,我都赢给你。”
年少时的心动和当下的爱意交织在一起,汇聚成铺天盖地的浪潮,吞没她。
她曾经觉得自己是不幸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捉弄她,与其给了她最好的,又要残忍的收回,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她希望。
若是知道有些人最终会分离,那不如从未遇见过。但唯独一个他,她觉得不该是这样。
即使知道最后会和他分离,她也想拥有过他。
但幸好,她还能再一次的,拥有他。
真正属于你的人,不会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他会在你身后跟着你,会在前方等着你,或者,会回到那个你们错过的街口,找到你。
“好。那我等你赢。”她仰头,坚定的说。
进入赛场之前,沈常西把豫欢推到落地玻璃窗前,指着那台红色的赛车,“那是哥哥的车,三号,等会记得只准看这一台,听到没。”
说完,他心里不知怎的,冒上来一股邪气,看着那红红的耳尖,一口咬了下去,
下一秒,在豫欢骂骂咧咧的哭声中,男人带上头盔,一溜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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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上,一台台赛级跑车等待着秒表倒数,锋利的金属车身匍匐在地面,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伴随着咆哮的轰隆声,车身嗖地飞出去,瞬间化为一道道虚晃的影。
豫欢紧着拳头,站在窗边,眼睛不敢眨,等到再也看不到那一点烈烈朝阳般的红后,她才转而去看转播屏幕。
直道上,车与车之间咬得很紧,像吸铁一样彼此撕扯,直到第一个弯开始,才有了微末的差距。
豫欢的心随着那疾驰的速度怦怦跳个不停,她甚至能感受到强烈的推背感,疾风啸过车窗带来的震颤。
三号的红车展现出非凡的过弯技术,在刹车点时,观众几乎都没感受到刹车的制动,那红色就保持着最狂野强劲的速度滑入了预判的完美过弯点,直冲弯心。
改装过后的法拉利车位多了一道保险杠,远远看就像加了一只竹蜻蜓,仿佛能带着他飞上云霄。
“卧槽!三哥这入弯绝了!真她妈不要命啊!”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他妈真以为三哥要飞出去了!”
豫欢其实也看不太懂,只是听到旁人的惊呼才知道沈常西刚刚的操作有多危险。
心揪得更紧的同时是激动,是骄傲,是看着他能肆意挥洒人生的狂喜。
这是第一次看他玩赛车,当然,她还没看过他滑雪,攀岩,击剑等等,这五年里,她错过他太多了。
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就想把那五年的缺失全部补回来,两倍,三倍,无数倍。
她想好好和他在一起。
再和沈常西重逢之前的每一天,豫欢都在暗暗痛恨着老天爷,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他这样的少年,该是天之骄子的。
不该活地那么累,那么辛苦,那么挣扎。他该是纵情恣意,意气风发的少年,去享受热爱的事业,享受热烈的生活,而不是苦苦地和身下的泥泞做斗争,为了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而耗费所有的心血。
现在看到他有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她真高兴。
豫欢的眼眶慢慢湿润,模糊了视线,可大屏幕上,排在最前的红色已经占据她所有的心神。
赛道上,沈常西几乎是疯一般享受着濒临失控的感觉。都说他玩赛车是玩灭顶一般的刺激感和愉悦感,但没人知道他玩这个的原因很简单。也很蠢。
为了忘掉豫欢而已。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只有风驰电掣的速度,不问前路的疯狂能带给他一丝喘息,能让他忘掉豫欢。
是的,这五年里,为了忘掉她,他开始去尝试极限运动。直到后来,他玩遍了各种极限运动后,他才知道,他这辈子是忘不掉豫欢的,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