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拥着她,既像是保护,又像是要将她一同拉进去。
关素舒终于受不了了,伸手推着他,徐周衍将她摁进自己的怀里,她靠在他脖颈处,大口大口地喘息,而徐周衍环抱着她的手臂仍旧是毫不松手。
心脏都要跳出了心口了,几近窒息的感受让她害怕起来,她小声呜咽着,连眼泪都快溢出来了,徐周衍终于松开了手,他道:“我说过,你要是哭了,我会负责的。”
他声音磁性低哑,压抑着一种情绪,而又近乎疼惜。
她的眼睛里都是朦胧的泪意,抬头望着他,像在控诉他的暴行。
这一次他温柔地抱起她,身后就是床。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所有暧昧,关素舒倏地睁开了眼睛。
门外有人又叩了两下门,等了等,见里面仍旧没有反应,悄没声地走开了。
关素舒脑子里还浮现着刚刚的画面,男人禁欲的西装与低哑的声音,沉郁的呼吸与俊气到犯规的外貌。
下一幕应该是……不对,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熟悉的剧情来自哪。
这不是昨天那本不可言说的漫画吗!
关素舒猛地坐了起来,为自己昨天离谱的梦而惊呆了。
做梦会这么真实?
关素舒满床找手机,她像梦里一样点开手机,点进和徐周衍的聊天框里,对话框里是满满的聊天记录,并不空荡,同时,徐周衍留给她的信息里也没有她记忆里的那一条“睡了吗?”
真的是她做梦了。
她居然做这么离谱的梦了!
她看了眼时间,不是凌晨一点,而是早上八点。
楼下佣人们都已经起来了,有悉悉索索打理卫生的声音,关素舒费了老大毅力才把自己从床上扒下来,晕晕乎乎地洗漱,换衣服。
走出房间,看见阿姨正在打开自动扫地机,而管家正在整理昨夜已经谢了的鲜花。
一切崭新而明媚,只有她满脑子黄色废料。
关素舒没睡好,困得不行,但也没法儿,从这儿去剧组得要那么一个多小时,现在还是早高峰,但凡多躺半个小时都得放一个剧组的鸽子了。
见她一脸的恹恹,管家问:“二小姐早上好,昨晚没睡好吗?”
“早上好,是有点没怎么睡好。”关素舒困顿地打了个招呼,又问:“早餐好了吗?”
“厨房在准备了。”
关素舒蜷上沙发,眼皮子直往下耷,她哈欠连天地打开手机看群消息,工作群里大家都已经醒了。
有人问她:[导演,什么时候来组里?]
[今天有早戏吗?]
场务回复她:[今天九点半有一场戏。]
九点半。
那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工作人员很多都已经醒了,有场务在群里安排演员去化妆,关素舒也急起来了,对厨房喊道:“阿姨,随便搞点吧,我吃了就要走了!”
阿姨从厨房里回答她:“马上好了,小姐。”
早餐还是那几样,营养是营养,没滋没味也是真没滋没味,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这几天被剧组的小笼包、油条、皮蛋瘦肉粥养重了口味了,关素舒吃着都没什么胃口了。
吃早饭的时间,她在微信找到昨天害她没睡好的罪魁祸首,正要声情并茂地描述一番昨天的梦,回忆了一些片段,还是觉得自己昨晚的梦来得很莫名其妙。
要说强取豪夺,怎么也应该是她对徐周衍强取豪夺才对。
咳。
关素舒先起,先发了一句:[早啊。]
没有隔很久,徐周衍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的声音还是低沉的,刚醒,带着一点鼻音的磁性声音道:“早,宝宝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宝宝两个字让关素舒半边耳朵都酥了,她默默地调小了音量,假正经地回复徐周衍,“我准备去剧组了。”
“嗯,我也起来了。”
徐周衍那边有起身响动的声音。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院,伤口基本愈合后他就出院回家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