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
“站那儿,往前看,”怀野说,“不然你看不到我了。”
乔稚晚于是不动了。
四面高楼环绕,一条长路在眼前铺开,车来车往,人迹汹涌,陌生的面孔一个一个地迎面经过。
就是没有看到他。
她以为又是他恶作剧,正欲同电话那头的他说话:“你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蓦然。
一阵清冽的、柔和的,混着淡淡烟草气息的,独属于他的好闻薄荷味道,从她的身后接近了她。
覆了下来。
“——不许动。”
他说着。
轻轻地从身后环住了她,下巴搁在她头顶,带笑的嗓音也跟着落下来:“就不让你看到我。”
“……”
乔稚晚简直破涕为笑。
他这样的孩子气,她向来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看够我了,要是哪一天再走了怎么办,”他这么抱住她,偎着她单薄的脊背,轻叹着,“所以还是不要总是见我了,这样你就能一直想我。”
乔稚晚心下微微一动。
她倏然握住了他的手,从他的怀中轻轻地挣脱。
然后她转过身来。
抬眸,直视他。
怀野倏然愣了下,他的视线落在她扬起的笑靥,目光也微微地停滞。
“怀野。”
她唤他。
“嗯。”
他应她。
“小狗。”
她又唤。
怀野不知道她怎么总是热衷这么叫他,他想不屑地轻哼一声,终也扬起了笑容,继续应她:“怎么了。”
乔稚晚只是看着他笑:“亲姐姐一下。”
怀野忍不住笑了。
他满脸都快出现那标志性的不耐烦了,但还是微微地俯身,垂眸。
吻她。
“再来一下。”
她继续命令他。
他便撬开她的唇齿,再进攻三分。
“……还有。”
她接着命令。
他就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径直长驱直入。
狠狠地碾她的唇。
“再来。”
“嗯……继续。”
“好喜欢被小狗亲。”
“再、再来——”
“小狗好乖。”
他就像一只完全对主人百依百顺的小狗,她要一分,他给她三分,她要三分,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给她。
微微喘息的空隙,彼此对视的那么一瞬。
他满眼、满眼,都是她了。
不知怎么,就跌跌撞撞地打了车,然后拐进了他的排练室,在一片黑暗中,二人向乱七八糟铺满曲谱的沙发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