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八月糯米糍
时间:2022-06-10 08:08:11

  摁下门铃。

  没有人。

  他的心立刻像是破了一个角落,上一秒那些一厢情愿的希望就顺着这个角落一股脑漏了出去。

  他摁了很久的门铃,一直没有人应。

  冷静下来后,他又自嘲地笑了。

  是他疏忽了。

  她一个女孩子独居,大晚上的有人摁门铃,她必然是不会开门的。

  他这么按,说不定会吓到她。

  而且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有可能她在外面吃饭,还没有回家。

  他没有再敲门。

  那晚,他也没有离开。

  他站在楼道里,独自倚着墙,安静地等天亮。

  老小区的楼道没有封窗,朔风呜呜呼啸,一阵阵寒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

  他想抽支烟,一摸口袋,才发现没有。

  也是,他平常也不怎么抽烟。

  他想下楼去买包烟,想起楼下的单元门又作罢了。

  来的时候刚好有人回家,他跟着人进来的。现在这半夜三更的出去,回来就进不来了。

  如果她真的晚回家,那就遇不上了。

  就这么,他独自在楼道里等了她一整晚。

  中间还下了一场雪。

  他安静地看着外面的天从漆黑,到鱼肚白,到透亮。

  雪停了。

  她还没有回来。

  邻居阿姨早晨出门买菜,围巾手套全副武装,陡然见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家门口,吓了一跳。

  被围巾裹住了一半的脸上条件反射露出警惕,戒备地往路景越张望。却又在看到那张英俊不凡的脸时,本能地放下戒心。

  所以说到底,人都是视觉动物。

  说不定邻居阿姨还在想:这小伙子好看成这样,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好福气,能被他惦记?

  邻居阿姨克制着热情地向他打招呼,问他找谁。

  路景越指着昭棠的家,开口向她打听。

  邻居阿姨一听,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吗?她搬走了,就昨天退的房。”

  你不知道吗?她搬走了,就昨天退的房。

  昨天晚上那种心口漏了一角的感觉,再一次、更加清晰地袭来。

  所有的笃定、希望、还有想对她说的话,全都顺着那个角落漏了出去。

  他问邻居阿姨知不知道她搬去了哪里?

  邻居阿姨不知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昭这小姑娘话不多的,我们也就平常见面打个招呼。”

  又猜测说:“不过我知道她毕业了,说不定是搬去了离公司更近的地方,你去她学校问问?”

  路景越在临绛一个月。

  去过她的学校,也曾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目光在四下里寻寻觅觅。

  她不是一毕业就找到工作,所以学校没有登记她的三方信息。

  人海茫茫,奢求路上偶遇,必然也不会有结果。

  他没有回岁宜,住在酒店里,安排人打听她的下落。

  最后是在一个凌晨深夜,他得到了她的消息。

  他点开那头发来的截图。

  是不久前已经撤下的,岁宜博物馆官网上公示的聘用人员。

  他将截图放到最大,久久盯着那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

  昭棠。

  屏幕白得发亮,他就这么直直盯着看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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