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八月糯米糍
时间:2022-06-10 08:08:11

  昭棠慢了一拍跟上他,走在她身边,垂着头,轻声应了一句:“好,那以后我去望大请你吃饭。”

  路景越转头看着她。

  少年眼底浮起的笑意,在灼灼阳光下,仿佛闪动着细碎的光。

  纯粹而坚定。

  所以被背弃的时候,他也是骄傲而决绝的。

  既然约好了一起,她没来,他也没有等在原地的必要。

  退学,重新高考。

  换一个与她无关的志愿。

  路景越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骄傲的,即使在骄傲以前,他也曾极尽卑微,但他身上一直有着随时可以毅然转身的底气和傲骨。

  那晚以后,昭棠没有再见到路景越。

  对面安安静静的,虽然一直很安静,即使他在。但昭棠有直觉,他应该是离开了那里。

  其实她感觉得到,那晚,他那样冷漠地说出来他曾经放弃她的决定,让她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他曾经的心灰意冷,生气是真的,怨她是真的,但更多,他应该是想听她一个解释。

  但他想她怎么解释呢?

  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她是迫不得已吗?

  有误会可以解释,那如果……没有误会呢?

  她要怎么解释?

  她就是放弃了他,那该怎么办?

  甚至连说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对不起是为了求原谅,那原谅过后呢,要求他既往不咎,重新和她在一起吗?

  那样未免太欺负人了。

  一直到周三,她都没有再看到路景越。

  早上,她在鹿溪饭店订了位子,服务员问她几位的时候,她说:“四位。”

  但心里知道,路景越是不会来了。

  他都离开摩卡小镇了,她估计有一段日子,他应该不想再看到她这个人。

  白天在办公室,她将论文发给了赵希声,赵希声看后将她的名字报了上去,让她准备参加下个月的望城甲骨文国际学术研讨会。

  昭棠看到承办方“望城大学”这四个字,心里仿佛被什么轻轻蛰了一下。

  短暂的疼痛过后,空落落的。

  下班后,昭棠往鹿溪饭店走。路上遇见书画部的姜姐,两人顺路一起走了一段。

  见她准备走进鹿溪饭店,姜姐笑眯眯打趣了一句:“和男朋友约会啊?”

  昭棠总觉得路景越不可亵渎,虽然他根本不会来……但她还是立刻澄清:“不是男朋友,就是约几个朋友吃饭。”

  姜姐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有些不敢置信:“你长成这个样子还没有男朋友,男人眼睛是都瞎了吗?你等着,姜姐立刻给你介绍!”

  昭棠一惊,连连拒绝:“别别,不用不用!”

  “用的用的,你放心,姜姐介绍的都长了眼睛,不会有网上那些个奇葩。”

  “……”

  昭棠见解释不过,只好自暴自弃自黑:“不是他们瞎,是我,我瞎。”

  姜姐:“?”

  “我脸盲,交了男朋友也记不住人,到头来别人还以为我只想要露水情缘呢。就这样吧,我认命了,已躺平。”

  “……”

  好不容易打消了姜姐要给她介绍对象的心思,昭棠往鹿溪餐厅走去。

  走出电梯,她看了眼手机,刚好六点。

  这个时间,人不算多。

  她心里算着路景越应该是不会来了,孟逐溪和周淮琛可能会迟一些,和服务员报了预定,正打算坐下来慢慢等,服务员笑吟吟地说:“您的朋友已经到了呢。”

  服务员很快就领着昭棠过去,昭棠抬眼,看到坐在窗前的男人,心口突地跳起来。

  路景越坐在沙发里,黑衣黑裤,神情疏懒,视线落在窗外。大约感觉到有人走近,他回头,往她看来。

  四目相对,昭棠指尖无声地捏紧。一步步往他走去,脚步里多了几分几不可察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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