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今天吃饭了吗——笙笙谩
时间:2022-06-14 07:47:23

  后来几天,楚牧一直在家陪她,俩人又像刚结婚那段时间一样,去哪儿都成双成对,亲密无间的。
  这天暮云研究了一个新糕点,想端来给楚牧尝尝,却哪都找不到他,想来他可能在书房,可书房除了一张还未完工的水墨画外便是一人未见了。
  暮云走上前,楚牧似乎很喜欢画自然景物,这次他画的是梅花,凌霜傲骨之姿跃然纸上,只是这画还未画完,暮云想把糕点先放一旁,等楚牧回来再吃,没曾想一个不留神,竟把浸满墨汁的毛笔勾到了画上,她今天的衣服衣袖宽大,这一勾,把整幅画都给毁了。
  右下角那块硬币大小的墨渍显得那样突兀。
  暮云手忙脚乱地拿起毛笔放回原位,可那块墨渍却恢复不了了。
  情急之下她想起周忱歌小时候也学过国画,好像还是跟楚牧一起学的,说不定她有办法补救。
  想到此处,她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滴了很久才接通,周忱歌似乎刚醒,声音都带着一股子沙哑。
  “云云啊...咋啦...”
  暮云怀疑地看了眼时间,这不才下午三点吗?
  “朵朵,你在睡觉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周忱歌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没事啦...你打电话来干啥?”
  暮云也不知该怎么说,吞吞吐吐的语气让周忱歌有些担心。
  “怎么了?楚牧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暮云连忙否定道。
  “就是我把他的画毁了,你有没有办法补救啊?就是在上面洒了一滴墨那种...”
  “不是吧...”周忱歌哀嚎一声,“画毁了就毁了,让他给你重新画一幅不就好了?这你担心什么?他还能因为一幅画骂你啊?”
  暮云急声道:“不是!这...反正你就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一下...我怕...”
  “谁呀...”
  一个男人的慵懒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暮云愣了几秒,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周忱歌暴躁的声音。
  “不是!唐少峰你有病吧!你就不能把腿从我身上放下去啊!”
  “干嘛...这样才舒服嘛...”
  “舒服个球啊!滚开!”
  “别呀...”
  “别乱动!别乱摸!我打电话呢!”
  暮云越听耳根越红,看来是自己打扰到人家了,便立刻道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看着这副被自己毁了的画,真是欲哭无泪,颤抖着拿起笔,也不知从何下手,她现在满头心思全在补救这副画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什么时候多出个人来。
  “你只想着找忱歌补救,怎么不想想你老公也能补救呢?”
  楚牧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暮云吓得手一抖又在画上滴上一层墨渍。
  暮云惊吓之余再次懊恼自己的不小心,苦哈哈道:“对不起...楚先生...我弄坏你的画了...”
  暮云是真的很心疼,她知道楚牧肯定是在这副画上花了很多心思的,现在她两笔就毁了这副画,毁了他的心血...
  暮云难过愧疚的样子映入他眼中,他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事,一幅画而已。”
  暮云抬起头,认真反驳他:“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肯定很心疼!这么好的一幅画!你肯定花了很多心血的!是我的错!对不起!”
  暮云认真维护这副画的样子让楚牧一愣,他反问她:“你觉得这画...很重要吗?”
  暮云想也没想就使劲点头。
  “肯定啊!”
  楚牧目光一沉,唇角一弯。从背后抱住她,右手覆在她拿着毛笔的手上,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我们一起来补救它。”
  暮云被楚牧带着,在他几笔描绘下,那两块墨点成了两只相依相偎的鸳鸯,在初融的水中游戏,好不快活。
  “云云,这副画成了。”
  “这就成了?”
  “嗯。”
  暮云曾说初见他时的那幅画让人觉得孤独,而今日这副画,却丝毫不见那孤独落寞之意,她小心的放下毛笔,生怕自己又毁了这副画。
  她也算是平生第一次拿笔画画,还画的这样好看,心下一喜,忍不住原地蹦了几步,还没高兴多久,就听头顶传来一身闷哼。
  暮云也觉得后脑勺一阵隐隐的痛,便知是自己动作太大撞到他了,连忙转过身,见他有些吃痛地捂着下巴,暮云一心疼,垫脚认真地揉着他的下巴,只满嘴说着“对不起”。
  暮云为他揉下巴时神情异常认真,那股从内心发起的心疼紧紧攥着他的心脏,他轻呼她的名字,她微张嘴应他,不多时便被他吻住。
  他的吻异常投入且缠绵悱恻,很快便动了情,感受到他在她腰间游走的手,暮云连忙说道:“楚先生...画...画会弄脏的...我们...回房间...”
  楚牧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像是定在她身上,从无一刻离开,原本每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楚牧都该把她抱回房间的,可今天他却迟迟没有动作,暮云试探性地叫了叫他的名字,他也依旧不为所动。
  也是过了许久,才松开她,转身将画好好收了起来,把桌上易翻倒的东西也都一一整理了起来,暮云以为他不继续了,便陪着他收拾。
  想起刚刚的糕点,暮云拿起一块,道:“楚先生,你要不要尝一下我新做的糯米糍。”
  楚牧完成手头事后,接过糕点,却要喂进暮云嘴里,暮云不明所以咬了一口,还没等她开嚼,楚牧便又把她抵在书桌前,倾身吻她。
  糯米糍香甜软糯,楚牧在她口中不断汲取这股香甜。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便被楚牧的攻势逼得无可躲藏。
  “楚...楚先生...”
  楚牧一言未发,糯米糍的香甜还在口中蔓延,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暮云本能地往后一缩,却被楚牧紧紧搂住腰。
  “楚...楚先生...”
  暮云声线不稳,整个声音都是在发颤的。
  现在日头已不早,天地间都显得有些昏暗,楚牧的架势过大,暮云只能咬唇道:“楚先生...窗...窗帘...”
  她这句话出口就仿佛默许了什么,楚牧目光灼灼,一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遥控器,关了窗帘。
  随着窗帘的渐渐紧闭,屋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了,暮云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别...别开灯...”
  楚牧知道她的意思,极轻地嗯了一声。
 
 
第18章 爱心便当
  等暮云醒来,天色已经很晚了,楚牧也不在房间,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她的腰,可她现在喉咙干涸,急需水的滋润。
  没办法,她只能艰难起身,吃力地穿好衣服下楼,等她喝完水上楼,才注意到书房的门半开着,里头有人说话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今天下午他们在书房里的疯狂举动,现在只要看见那扇门她就觉得不忍直视。
  楚牧也许在里面,暮云这样想着便朝里头缓步走去。
  楚牧似乎在打电话,暮云走到门口时正犹豫要不要进去,便听他说了句:
  “我会负起责任,她既然嫁给我,我会对她好。”
  他的语气平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本身这句话并没什么,可在暮云听来却不是滋味。
  责任...
  他对她好,仅仅只是因为对她的责任...
  也是,他现在或许还没喜欢上她...
  暮云苦笑一声,再没多做停留,便离开了。
  她会努力的,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她会努力让他喜欢上她的...
  想到这里,暮云才提起精神。
  楚牧的“假期”还是结束了,只是跟前段时间忙碌地见不着面不同,现在的楚牧时间上富裕了不少。
  暮云今天闲的没事,研究了几道新菜式,准备送去楚牧公司。
  暮云本想自己去,后来想起上次自己在路上迷路走丢,最后还要楚牧特意从公司出来接她的事,几番思想斗争下还是被现实折服,让司机送她去。
  楚氏集团的前台小姐因为上次她的走丢事件对她留有很深的印象,因此她一进门就认出了她,热情地带她上楼找楚牧。
  她去的时候,楚牧还在开会,她便在他办公室里等,才等没多久,楚牧就回来了。
  “云云。”
  暮云面露喜色,冲他晃了晃手上的保温盒,笑道:“楚先生,我给你送饭来了。”
  楚牧笑着过来牵住她,看她始终笑魇如花,在她脸颊处落下羽毛般的一吻,和暮云一起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暮云厨艺好的依旧,楚牧几乎都扫盘了,暮云见他喜欢,心里也高兴。
  “今天怎么这么厉害,没迷路?”
  暮云不悦地皱起眉头,气愤道:“你怎么能这么小看我?”
  楚牧像哄小孩一样揉揉她的头,安慰道:“好好,我们云云最厉害了,从不迷路,从不撞树。”
  见他还在笑她,暮云又在他腰间轻掐了一下,撅着嘴闷闷道:“可恶。”
  楚牧笑呵呵把她拥入怀里,道:“行行行,我最可恶,云云不生气。”
  这哄小孩的语气真让暮云哭笑不得,林霄就算了,周忱歌,李青青,现在还有这楚牧,一个个都把她当小孩哄,她还有没有点做大人的尊严了。
  “我叫司机送我来的,满意了吧。”
  楚牧满意地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赞许道:“做得对!以后都要记得,不熟悉路一定要找人带着,别一个人瞎走,走丢了都不知道。”
  这语气实在欠揍,暮云这次手下没留情,恨恨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不平道:“楚牧!你还来劲儿了是不是!”
  暮云这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楚牧觉得新鲜,又多说了几句,逗的她面红耳赤,楚牧楚牧的喊个不停。
  楚牧像是沾到了什么大便宜,笑得特开心。
  一向被繁杂工作压的阴沉沉的办公室今天却出奇的让人觉得轻松高兴。
  后来暮云像是真生气了,楚牧见好就收,轻声细语哄着,暮云也并不是真的生他气,因此他哄了几句就不跟他闹了。
  “你下午有事吗?”
  “没事啊。”
  楚牧牵起她手,把玩着她的手指,柔嫩白皙,捏上去软乎乎的,像她整个人一样,让人喜欢得紧。
  “那你下午先呆在这,等下班了,我们一起回去?”
  暮云点点头,又听楚牧好死不死添上句:“要不然又走丢了。”
  暮云愤怒地瞪着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像极了煮熟的水晶汤圆,让人极想咬一口,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照着她小嘴狠狠亲了一口。
  暮云脸色一红,什么脾气也没了,只默默撅嘴瞪着他。
  楚牧也是越来越坏,以前没结婚前那幅温和有礼,矜持稳重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嘛,结婚后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们连牵手都不敢,现在他是什么地方都敢...
  暮云想起那次书房就觉得臊得慌,脸蹭的又红了一个度。
  当然,暮云要是真以为那次书房是他们唯一的放纵的话,那显然是过于单纯了。
  至少后来,她深切地明白了,也深切体会到楚牧有多么大胆了。
  “我什么都没带,都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
  楚牧想了想,起身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工具箱,里头全都是一些她可能见过但又说不出名字的工具。
  他又拿出一块不成型的木头,将所有东西都摆在桌上,笑道:“你试试这个。”
  暮云知道他平常有玩木雕的兴趣,只是她这从没做过,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楚牧耐心地跟她讲解,可她总是记了后半句就忘了前半句,后来无奈之下,楚牧便说:“算了,你就凭感觉,随便做着,只是注意安全,别伤着手了。”
  暮云点点头,他又给她说了很久的工具使用注意事项,见她又懵懵懂懂的样子,最后干脆又把一些比较危险容易伤到手的工具全收起来了,能给暮云用的工具寥寥无几,暮云忍不住哭丧着脸。
  “那我这能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楚牧笑着回到办公桌前,给予了暮云一个“你能行”的眼神后就继续办公了。
  暮云只能接受现实,拿起木头随意刻着。
  她也不知道该刻些什么,环顾四周,视线还是不由自主被不远处的楚牧吸引。
  她好像从没有见过工作时的楚牧。
  此时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清晰勾勒出了他板正挺拔的身材,他正专注地看着文件,侧脸显得如此俊美清朗,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他微皱了眉,神色有些凝重,只是即使如此,他整个人也还是带着一股沉稳有度的气势。
  她突然知道自己想在手中呈现出什么了,说做就做,暮云真的就拿起工具聚精会神开始做工了。
  “楚先生!你看!我做的怎么样?”
  楚牧的眉眼还未褪尽工作时的严肃,他循声抬头,暮云却才意识到现在他正在办公,有些懊恼地捂嘴,眼神满是歉意。
  “对不起...楚先生...”
  楚牧褪尽严肃神态,温和笑意浮现脸上,笑道:“我看看,你做了什么?”
  暮云怀着期待的心情小步跑到他身边,颇为骄傲地把成品送到他手上,楚牧仔细观察手中这让他难以评价的作品,暮云渴望得到称赞的目光又让他觉得有些不忍,便只能违心称赞道:“云云手艺真是不错,第一次上手就做的这么好。”
  暮云得到他的称赞,心里乐开了花。
  “你看出我刻的是什么了吗?”
  这一问可难住了楚牧,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东西像什么。
  思考观察的时间过久,暮云算是明白了,他这刚才是敷衍安慰她呢。
  喜悦被失落替代,暮云拿过他手中的作品,蔫蔫地回去。
  楚牧见她那样子,心有不忍,走到她身边坐下,把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是不是真的好丑啊...”
  楚牧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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