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
你身后的人想要什么?
柏舒握着自己的手腕正倒吸凉气的时候,就听到面前的暴君说了这样一句话。
她疼得有些涣散的瞳孔一下子聚集起来,顾不上手腕被嵌进肉里的控制器,她撑起身子向左祁凑近。
“陛下、陛下、我想当陛下的情妇。”
她一双好看的眼里缀满小心翼翼的乞求:“我想讨陛下的欢心——我想当陛下的情妇!”
左锡侯爵说过的,她要讨这个暴君欢心,当陛下的情妇,时机成熟的时候再乞求他不要对侯爵府出手。
对着暴君一下子愣怔的眼神,她讨好地一笑,潮湿的发丝黏在她额头,在她一张纯洁干净的脸上平添一抹妩媚。
“可以吗?”她急切地追问。
她忽然觉得自己懂怎么和暴君平安相处了,暴君和老公爵夫妇一样,都会在给她一个惩罚之后再给她一个甜头。
在公爵府,只有在课业、礼仪上出错受到重重的责罚后,她才能得一份珍贵的金丝糖吃。
在暴君身边也是,她惹怒暴君受罚后,暴君才会给她一点好处。
在射击室时她“躲避不及时”受了伤,暴君后面便待她极耐心、极温和。
她之前和暴君争辩自己的性别惹怒暴君,暴君惩罚他之后,也确实给了她一个弥补的机会。
现在她太不会说话惹恼暴君了,暴君给她打了一个特别疼的东西,然后就愿意满足她一个要求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总喜欢在惩罚之后再给甜头,但是这甜头是她受了惩罚换回来的!
刚才那个惩罚实在太疼太疼了,所以,这个甜头她一定要得到手。
这是她换回来的!她该有的!
她眼里的泪一点一点干了回去,她死死地揪住暴君的衣袖,一双眼睛里满是倔强,她问:“可以吗?陛下?”
左祁死死盯住柏舒的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你确定你的要求就是这个?”
“我确定。”柏舒惨白着一张脸,眼里的坚持和执著不像有假。
左祁扯开自己的衣袖,默默地站了起来,他越发看不透柏舒了。
她来到他身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当情妇?
呵,他刚才许给她一个皇妃的位置,在她眼里,居然没有一个情妇的身份有用吗?
“你知道什么是情妇吗?”情不自禁地,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柏舒迷茫地看向他,愣了一会儿,带着一丝幼稚的天真:“不知道,我的光脑查不出来‘情妇’这个词。”
“大概,应该就是要好好讨好您吧。”
第19章
远离帝都的旧第一公爵封地上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雨,潮湿与阴冷笼盖了一切。
帝星远离帝都的冬日总是寒冷的,不过好在在这种季节,那群对季节气温极度敏感的虫族不会进犯人类的栖息地。
左锡已经一连好几天都没收到什么封地上的紧急事务了,送到他面前的都只是些小事,比如什么:谁谁谁家的奴隶不尊重主人逃跑了、谁谁谁家的供暖管道被堵了、又或是谁谁谁家请求他拨一队近卫队去看守一下他们珍贵的刚出芽的月系草······
这么冷的天,奴隶逃到外面就会被冻死,还去抓他做什么?毕竟抓回来也是处死。
供暖管道堵了有专门负责的部门处理,找他一个领主干什么?
至于月系草——月系草是什么玩意?
左锡烦躁地把手中的笔丢到了一旁,他实在没心情处理这些乱糟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个时候,他考虑的应该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军团有没有好好练兵,开春能不能剑指虫星系,扩大帝星以外的领土才对!
帝星这颗人类星球,在漫长的人类发展中已经变得越来越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眼下除了帝都还能保持着优渥、适宜且舒适的生存环境,其余的每一块封地都渐渐衰败下来。
越来越多的贵族们都渐渐抛弃封地的子民,独自居住进帝都繁华的市中心享受晚年,越来越多无权无势的帝都原住民也渐渐被贵族不断入驻而抬高的物价“赶离”了帝都······
直到新帝左祁登基,这件事才真正有了转机。
新帝禁止之后再有贵族迁入帝都,同时允许贵族领兵去探索帝星系外的虫星,外面的虫星,只要你能带兵打下,那么那颗星就有一半的土地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