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机长大人——圆小北
时间:2022-06-15 07:55:51

  Paul倒是第一次听说:“颜安去相亲了?”

  颜安大方点头:“圈子小,没办法,去扩展扩展。”

  Paul问:“有找到合眼缘的吗?”

  颜安认真想了想:“有一个挺有意思的,交了个朋友。”

  梁一行也挑着眉笑:“现在没家室,保不准没多久就有了。”

  Paul笑着挑了挑眉,看了颜安一眼。

  单屹这一程的话很少,中途换机组时,先是梁一行起身跟颜安调换位置,颜安在副驾上扣好安全带,转头朝单屹说道:“单机长辛苦了,可以交班啦。”

  单屹转头,这是在驾驶舱内单屹第一次看向颜安,对方就跟上一回在电梯里一样,眼睛亮如明镜,满脸地笑,该死的真诚。

  单屹笑了笑,没有说话。

  单屹起身,与Paul交换位置,坐在观察席上抬眼,颜安正低头逐一检查着仪表和数据,一切正常后,便又开始加入了新一轮的话题。

  单屹闭上眼假寐,直至驾驶舱内安静下来,单屹再读睁开眼机舱外已经进入深夜,梁一行已经带上眼罩补眠,副驾驶上的颜安仍旧精神抖擞。

  单屹重新闭上眼之际,Paul与颜安闲聊:“颜安怎么突然要去相亲?”

  颜安的声音轻浅,仿佛怕打扰到后座的人休息:“因为之前撞到南墙了。”

  Paul:“南墙?”

  颜安笑:“嗯,中国一句老话了,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单屹在黑夜中突然睁开了眼。

  Paul似懂非懂地问:“颜安撞到什么南墙了?”

  颜安笑着摆手,一脸云淡风轻地说:“不重要了。”

  *

  航班在预计到达时间准时落地,当地时间上午八点四十。

  六月的巴塞罗那,风清爽且利落,太阳初升,半吊在天上,阳光倾斜投洒在身上,温柔宜人。

  有人说六月是西班牙最舒服的季节,夏至未至,不冷也不热,有春暖花开,也有阳光普照。

  颜安品了品,也不错。

  颜安提着登机箱下机时,Paul问颜安之前有没有来过西班牙?

  颜安迎着清劲的风,点头,然后认真数了数,说道:“上一次来,十个多月前了。”

  Paul:“觉得西班牙怎么样?”

  颜安:“非常好。”

  一个国家或一个城市能让一个人几乎没经过思考就说出“非常好”的评价,大多都有些不为人所同的经历,而这些经历通常意义非凡。

  对于颜安来说,每段旅程都像一个盲盒,只有你怀揣一颗充满好奇的心,它永远都不会让你失望。

  十个月以前颜安第一次来--------------?璍西班牙,当时开的盲盒,至今仍旧值得回味,老了跟别的老人谈起,肯定也是最牛逼的一段经历。

  单屹与梁一行走在后头,目光落在前面的颜安身上,眸底有光微动,却捕捉不住。

  梁一行问单屹这三天有什么安排吗?

  单屹将目光收回:“接下来不知道,但下午约了朋友。”

  几人下机后往机组大巴方向走,颜安余光中的单屹,摘下了帽子,跟梁一行闲话几句,姿态闲散,惬意潇洒。

  然后她就收回目光了。

  颜安想起阿man有一段时间沉迷成熟的男人,对方曾说,饱经阅历的老男人才是无价之宝,成熟,自信,运筹帷幄,又充满神秘,那种仿若坐在原地翘着腿等你来揭密的快感,是那些小毛头跑八百条街都追不上的。

  曾经的单屹也是这样一个男人,浑身上下铺着雾,那种勾引你雾里探花的欲望无限大。

  现在的单屹也是这样一个男人,不过颜安那颗躁动的心安分了下来,隔.离在墙外,不去干那些不羞不臊的事。

  此时的颜安坐在大巴车上,看着天空中一架刚起飞的波音,面上的笑依旧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单屹坐在颜安前面一个位置,后面的颜安跟着Paul学西语,一两句简单的西语到了她的嘴巴里,舌头仿佛在打结。

  那些久远的画面仿佛卷着潮湿的热风一同迎面而来。

  单屹挑开手机,点开秘友,列表里只有一个暗淡的猪头,对方显示并不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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