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
江漓梨寸步不让,轻蔑地扫了这家人一眼。
“一看你们这样,就知道你们养的儿子什么德行!我就一句话,你们告,我也告,别以为我做不出,我拼了名声不要,也要把刘天宇送进监狱,我还要去他学校,将来他找工作了,我要去他单位,他娶老婆了,我还要去他婚礼上闹,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反正被他毁了,这辈子就跟他耗上了,你们等着吧!”
刘天宇最怕的就是这种事发生,他还要脸,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这下终于崩溃了,对着他爸妈喊道:“妈,你快起来吧!我们不要钱了,也不告了,你们快跟人道歉呀!”
他生怕父母不同意,还要继续闹,不顾疼痛,挣扎着要起来,他断了好几根肋骨,这样一动怎么得了,刘母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起身按住他。
“儿子,你别动,别动啊!我们不要钱了,你别动啊,别伤着自己。”
闹到这时候,护士长和医院领导们终于赶过来了,把围观的群众驱散开,将他们带了出去。
协议达成,双方互不追究,周放带着江漓梨离开医院,在车上时,他对这个女孩儿说:“你很勇敢。”
江漓梨靠着车窗,没什么精神地“嗯”了一声,又轻声补充:“别告诉周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稍微晚了点,但是个大肥章。
第70章 休学
江漓梨暂时休学了。
对穆凡和庄小羽那边的说法是她回老家有事,但其实她一直住在周浪的公寓里,周浪怕她一个人待着出事,时常跑回来陪她,因此缺了很多堂课,全靠肖旷和陈哲麟帮他答到。
在这一个多月里,于江漓梨而言,是一段怎么也醒不来的噩梦。
于周浪而言,却是不幸里又掺杂了一点点的幸福,就像小时候,姨妈从国外带回来的酒心巧克力。
外面一层是苦的,可一旦咬开了那层巧克力,中间夹的酒心就一点点地渗进舌尖里,浓郁得化不开的朗姆酒味里,有丁点儿的甜味,要细细咂摸才品得出来。
他守着这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甜,忙得脚不沾地,忙得不亦乐乎。
江漓梨食欲差,不想吃东西,他变着花样地给她做东西吃,厨艺从此突飞猛进,跟去新东方烹饪学校进修了一样。
中餐西餐,泰餐韩餐,天上飞的,水里游的,柴火鸡松鼠桂鱼小笼包子。
包子还要捏成小兔子、皮卡丘的模样,他手指头灵活,捏出来的小动物惟妙惟肖的,点个眼睛就能活了,让人不忍心下筷。
江漓梨哪道菜吃得少,哪道菜筷子伸得多,他记得清清楚楚的,第二天上桌的,准是她爱吃的那些菜。
江漓梨丢了眼镜看不清,又不乐意去验光,他按着她告诉他的度数,跑去眼镜店里配了副很贵的眼镜,不再是以前土里土气的黑框,而是玫瑰色的金属细框。
因为贵,镜片也特别地薄,江漓梨那么高的度数,戴着却一点也不沉,也不压鼻梁,戴了跟没戴似的,她有好几次戴着眼镜找眼镜,把周浪笑得肚子疼。
江漓梨晚上睡不着,他只能跑去医院,开了点安眠药给她,但即使等她好不容易入睡了,也会在半夜惊醒,周浪便养成了睡眠轻的习惯,只要一听到尖叫声,便会迅速睁眼醒来,跑上楼去哄人。
次数多了,他干脆在卧室门口打了个地铺。
江漓梨有次早晨醒来,险些踩着他,问他怎么睡门口来了。
周浪见她神态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江漓梨反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浪心想完了,江漓梨这是怎么了,发生过的事她居然没有印象,白天黑夜跟两个人一样。
他担心她精神状态出问题,跑去找朋友咨询,朋友们笑着说,周公子最近哪儿去啦,总不见你的人影,听胖子说你这次定了心啦,打算跟女朋友一生一世了,真的假的?
周浪胡乱骂了一气,心想自己真是急昏头了,竟会来找这帮着三不着两的人支招儿,没待几分钟就走人了。
狐朋狗友们在背后笑哈哈,纷纷说周浪怎么可能转性,不过是贪图个新鲜,就像小孩子一样,抓住一样东西不肯松手,过个两三天就好了。
他们甚至摆开了赌局,赌周浪什么时候跟那女孩儿掰,赌一个月两个月的人都有,最短的赌的三天,最长的也不过三个月,这是目前周浪谈女朋友最长的期限,他们不觉得这次能打破纪录,因为据胖子的情报,那女孩长得相当一般,按照往常一样,赌输了的人送车。
周浪是不知道这个赌局的,他越发地远离社交,总想着怎么逗江漓梨开心。
可她仿佛对所有事都失去了兴趣,他特意去她的宿舍,把她的考研书籍拿回来了,她连一页都不曾翻过。
和她一起看电影,她似乎也不怎么想看,有次她居然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她也不爱出门,非得每日吃过晚饭后,周浪强行拖着她去楼下散步,她才会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