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回头看她,“临西姐,好好珍惜今晚,这将是你人生最珍贵的一晚。”他的语气很严肃,然后微微一笑,一字一顿地说:“终、生、难、忘。”
临西愣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快进去吧,任总在冰场等你。”他笑的很有诚意,眼睛里都是鼓励,暖了临西的心。
临西抿唇,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她打开车门,朝着任环洋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起初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在走,之后越走越快,最后她是跑着见到任环洋的。
任环洋就站在冰场的正中间,冰场四周的灯只开了一部分,光纤不是很亮,但临西依然可以看的很清楚,任环洋穿着黑色大衣,站的笔直,正远远冲她笑。
临西微笑着靠近,双手背后,像领导巡视,边走边说,“天马行空的任环洋在关键时刻居然落了俗套呀,冰场……很俗的桥段呀。”
任环洋笑得更甚,“是吗?裴临西小姐,从你进入冰场开始你已经走了九十步了。”
临西驻足,假装看看脚下,“我不信,你肯定是胡说的。”
“剩下的十步由我来走,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任环洋迈开腿朝她的位置靠近,他走的很慢,没走一步都会报数。
“搞什么啊你?”临西看着他如同企鹅般的步伐哈哈大笑,“你在搞笑啊?”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任环洋立刻阻止了她,他们之间只差一步的距离。
“小西,不要动,就站在这里。”任环洋的眼睛里散发出别样的光芒,非常温柔,似有万千情话要说。
临西也笑不出来了,她知道特别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也许是放烟花,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期待的心跳都不知快了多少,“为什么?”她问他,“只差一步了,为什么不让我动?”
“因为,我想走向你。”说着,任环洋一步走到了她面前,紧紧抱住了她。
临西心头一颤,脚下一晃,差点没站稳,任环洋抱在她腰身的手臂更加用力,她完全无需用力。
“我想告诉你,无论遇到任何困难,这最艰难的一步都由我来走。”他在她耳边深情告白,临西的鼻子只一瞬就酸了。
他与她分开,低头吻她的额头,临西拉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温柔和坚决的样子。
这是他的任环洋啊。
“小西,嫁给我。”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任环洋啊任环洋,霸道与生俱来,却又显得那么可爱,临西被他逗笑了,然而眼泪也跟着落下来,虽然落入口中依然是咸的,但临西知道这是幸福的泪水。
“喂,任环洋,有你这么求婚的吗好没有诚意。”他站的笔直,没有单膝下跪,没有丝绒盒子装着的戒指,这倒与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
他突然凑近吻了她的唇,蜻蜓点水,然后握住她的双手,带着她转身往后看。
临西回头的刹那,冰场四周的灯光同一时间暗了下去,在他们身后,偌大的冰场中央渐次出现了不同的颜色与形状,很快就拼成了一副完整的画像。
临西被那鲜艳的大红色刺的眯起了眼睛,待她完全看清地上的图案,她几乎惊得目瞪口呆,那图案是副肖像涂鸦,临西数月前在自家的围墙上见到过类似的涂鸦化作。
这肖像画的栩栩如生,分明就是她本尊。
与之前不同的是,冰场上的肖像画,女人托在腮边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别致的钻戒。
临西感到胸腔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幸福感,将她整个人捧上了天,她有点晕晕的,这一切都太梦幻了。
她想,此刻她的样子在任环洋眼中很可能是个呆子。
正想着,手指突然被一个微凉的东西触到,她低头一看,任环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戒指非常慎重地套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他抬起她的手,全方位审视了一遍,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非常合适。”见临西没拒绝,然后,他似是轻轻呼了口气,这才单膝跪地,“裴临西小姐,现在你是有家的人了,可不许随便逃跑哦。”
临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死要面子的任环洋啊,居然连求婚都要先下手为强。
“好啦,好啦,都被套住了,我还能往哪里跑啊,只好乖乖受你的奴役啦。”临西把他拉起,任环洋还没站直身子就再次将她搂进怀里,脸颊摩挲着她的耳朵,恨不能一直黏在一起。
就在两人浓情蜜意时,陈澈脸色凝重地跑了过来。
任环洋瞟他一眼,冲他使眼色,让他走开。
陈澈站着没动,脸色越发难看。
任环洋意识到出事了,轻轻放开临西,问他:“怎么了?”
陈澈轻吸了口气说:“陆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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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陆大草包死了,该掀起腥风血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