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
他的额头贴了上来。
桑兮还没回过神来呢,人已经直起上半身了:“不烫。”
“……”桑兮顿时感到脸微微发烧。
“你觉得烫吗?”言淮盯着她泛红的耳垂,语气一本正经。
桑兮想了想,抬头道:“你比较烫。”
这次换言淮垂眸了。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小恶魔最擅长的是什么。
“我是说真的。”桑兮一脸严肃。
言淮楞了一下,抬手摸上自己的额头。
见他前后神情的转变,桑兮想着想着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他问。
桑兮:“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笑的。
“来,把药吃了。”言淮走过去,一手端水杯,一手摊着药包。
桑兮觉得此刻的他形象很伟岸,像个老父亲。
她吃完后言淮自己也吃了一道药,仍然用的那个水杯。
桑兮把目光从玻璃水杯上抽离:“对了,倩倩怎么样?”
“不是阑尾炎,昨晚就回家了。”言淮将水杯搁置在茶几上:“她没有事,你不要担心。”
“那你呢?”桑兮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他或许有点低烧。
“我?”言淮轻笑了声:“没你严重。”
桑兮:“……”
“我刚吃药了。”他又加了一句。
桑兮当然知道,声音没有起伏:“我没瞎。”
“那你担心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扬起,连同眉眼也染上几分审视的意味。
桑兮把问题推回去:“你说我担心什么?”
他自嘲道:“总不能是担心我。”
“我是担心我自己,”她说完顿了一下,抬起眼皮后才接着说:“怕被某些人讹上。”
“我现在很穷。”她理智气壮地双手一摊:“没钱。”
怎么这么记仇?
言淮觉得她有点好笑,明明重逢后的她变得成熟许多,但现在的一言一行又让他想起当初的小桑兮。
“我有。”
这么不着调的一句噎得桑兮没法开口。
她觉得就这么短短的不到十五分钟里,沉默的时间占据了一大半。
桑兮扯起嘴角,不冷不热地扔出一句:“你有钱关我什么事?还是说——”
“你要送给我当菩萨?”
“……”或许是站累了,言淮又坐回了沙发,背往后轻轻一靠,整个人懒散又恣意,他的手搭在腿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想了很久后突然抬头。
“也不是不可以。”
桑兮:“?”
“婚内赠与或者配偶财产继承,”他脸上挂着点淡淡的笑:“你选一个。”
“有病!”
桑兮常年运动所以体质比一般女生都要好,中午吃完饭又洗了个热水澡后,她觉得自己的感冒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她站在穿衣镜前看自己,耳朵却竖起听厨房传来的水流声。
言淮做的饭,也是他洗的婉。
连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洗完烘干的。
桑兮心里莫名有一点暗爽,要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