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姿势都没变, 只是抬眼盯着她。
没说话，眼神瞧得尤语宁莫名心虚起来：“怎么了？”
闻珩定定地看着她，依旧一语不发。
“不想帮我吹吗……”
尤语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觉得他看起来好像心情很不好根本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她是很会退让的人, 看他心情不好, 就不打算再让他帮自己吹头发, 一手扶着他支起来的腿，一手绕过去要把吹风机拿回来。
“那还是我自己吹——”
话音未落，闻珩忽然拽住她手。
尤语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等了会儿，见他没说话，就主动问他：“你是心情不好吗？”
闻珩用了点力，继续往下。
他才洗完澡, 大概是顾忌着她在，没像从前一个人住似的围一条浴巾就完事，而是穿着宽松柔软的夏季睡衣睡裤。
真丝的。
好几秒。
尤语宁感知到了。
也……明白过来。
无法避免地耳红脸热, 也没敢乱动。
想起洗澡之前柴菲说的那些话，心里也跳得乱七八糟。
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其他的亲密经历，从小到大也很听话乖巧。
但是，对于这种事，她并没觉得一定要等到什么程度才可以。
就是觉得，感情到位，水到渠成，也就行了。
所以，犹豫了一会儿，她又主动问：“是需要帮忙吗？还是……一起？”
闻珩下巴朝茶几上点了点，说了她出来后的第一句话：“不看看手机？”
手机？
尤语宁不明所以，一只手还被他拽着，只得用另只手去拿过手机。
还没解锁，一眼看见锁屏界面上，柴菲大胆又疯狂的发言。
而第一条，最后几个字……
尤语宁眼皮一跳，手机丢出去，抬头看他：“你听我狡辩。”
“嗯？”
“不是，听我解释。”
“哦。”
“……”
尤语宁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被抓包的一天，头皮都在发麻。
“我没说你那个……”她嗫嚅着解释，“就是……”
闻珩冷笑，挑眉：“哪个？”
“就是……”尤语宁垂眼，视线落在自己那只手挡住的地方，“那个啊。”
“啊。”闻珩好像终于明白她说的什么，拽着她的那只手加了点儿力道，“原来是，这个？”
尤语宁：“……”
别装纯情大尾巴狼了好吗。
闻珩支着的那条腿迅速一收，原本趴在他那条腿上借力的尤语宁防备不及，往下一摔，掉到他身上。
“嘶……”
尤语宁揉揉鼻子，一抬头，看见一颗睡衣扣子。
是最后一颗，睡衣下摆。
愣了两秒。
垂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