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闻喜之俩人在小区外面碰面时,一人顶着一头招摇蓝发。
俩人虽然是只相差十分钟的龙凤胎姐弟,但长得不是很像,各有各的味道。
男帅女美,冷白皮在阳光底下很晃眼,气质非凡脱俗,惹得一路的人都频频回头。
“我说。”闻喜之走在他右边,瞥见他的黑色耳钉,“以前读书那会儿你也不染发打耳洞,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是说了么?”闻珩侧头瞥她一眼,不着调的语气,“我叛逆期啊。”
“那你这耳洞。”闻喜之抬手捏住他耳朵,“干嘛只打一边?显得你很标新立异特立独行?”
“不然呢?”
“……”
俩人边聊边走,还没进门,闻润星远远就看见俩人的招摇蓝发。
“佩之。”闻润星沉住气,“眼镜递我下。”
孟佩之将眼镜递给他:“怎么了?”
闻润星抿唇,戴上眼镜。
这下看清楚了,是他家一儿一女。
不是什么街溜子。
温润之愤怒地压着粗气,没压住,起身四下找:“我戒尺呢!”
孟佩之吓一跳:“干嘛?”
闻润星不答,气势汹汹地跑去书房找到自己的戒尺下来,闻珩跟闻喜之刚进门。
他把戒尺狠狠往楼梯扶手 一拍,大喊:“给我跪下!”
这一吼,吓得孟佩之浑身一抖,正要骂,闻珩跟闻喜之“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门口。
“这是干嘛!”孟佩之急忙过去要把人拉起来,“冯姨!快过来帮忙!”
一旁候着约莫五十岁出头的女人立即应到:“好嘞夫人!”
但闻润星没发话,闻珩跟闻喜之也不敢起来,任由孟佩之跟冯姨拉了半天都没拉动。
闻润星提着戒尺大步流星地杀过来,抬手就要打:“天天不务正业,在外面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不染成彩虹色的?”
孟佩之急忙抱住他拿着戒尺的胳膊:“干嘛干嘛!放下!”
“俩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的不行吗?不见着又想,见着了又要打,你是不是有毛病?”
“染头发就染头发,人家也二十几岁的人了,染个头发怎么了,又没出去乱搞!”
……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最终闻润星敌不过孟佩之的慈母心肠收了手,罚闻喜之和闻珩去书房面壁思过。
闻珩刚刚结实地挨了一戒尺,胳膊疼。
闻喜之看他眉头也没皱一下,竖了个大拇指:“牛逼,挨打都要染发。”
“哪有你牛逼。”闻珩瞥她眼,“挨打都要凑热闹,傻。”
“这不是叛逆期也来得晚么?”
“见着陈绥了?”
“嗯,昨天我刚——”
闻喜之顿住,转头瞪他:“你早知道他回来了?”
“啧。”闻珩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甚至还挺佩服,“他居然能忍到昨天才见你,牛逼。”
听见这话,闻喜之冷笑:“果然——”
“男人都是狗。”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龙凤胎的默契十足,分秒不差。
闻珩跟她一起接上了最后一句,斜眼睨她,“解气了?”
闻喜之哼了声:“勉强吧。”
只要闻珩这么骂上自己一句,闻喜之就总能原谅他。
虽然,也从没真的生过他的气。
“对了,有个事儿。”闻珩忽然想起什么,“房子已经租好了,就在我隔壁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