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的灯闪了闪, 她的眼眸很亮。
“送你的苹果,祝于瑾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啊。”
*
陶昉跟着于瑾出校门, 辗转到一个陌生小区。
她才知道, 原来于瑾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
陶昉搓了搓手, 冬季南方的夜晚真的好冷。
崇礼的校服很单薄,她是怕冷体质,穿着根本不抗冻。
于瑾注意到她的动作,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出来, 把热水袋放她手心,又拿了条毛毯将她团团裹住。
“空调要一会儿才暖,先用热水袋捂捂。”
陶昉缩在毛毯里,笑的不行。
“于瑾啊,你好像个老妈子,怎么这么会照顾人啊。”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他笑问。
“当然是夸你啊。”陶昉凑过去, 故意眨了眨眼, “我暖的不行不行的。”
说起撒娇,陶昉极具天赋。
撩人的话脱口而出,她都不知道这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于瑾扭头不再理她。
独处一室, 气氛总显得有些奇怪,于瑾掏了张卷子写。
昔日只看几眼的题目此时竟难以下笔。
陶昉在房间里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抱了张凳子出来坐他边上,翻于瑾的卷子。
因为很久没去学校了,再看数学题难免有些吃力。
她把卷子放下,百无聊赖的翻于瑾的笔袋,笔袋里几乎全是黑笔,款式相当简单,和她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具完全不一样。
陶昉捏了支黑笔,在纸上画画,画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件事。
她揪了揪于瑾的衣服,轻声说,“于瑾,我之前不是说要给你画纹身吗?后面都忘了。”
她坏笑道,“现在给你画,好不好?”
于瑾自然不会拒绝。
陶昉用黑色的水笔在纸上设计图案。她画了很久很久,最后终于设计出了一个logo。
比较明显的是一个风的形状。
“这有什么寓意?”于瑾问。
陶昉指着图案给他看,“这是一个风。”
“风?”
“嗯。”
“寓意嘛……”
陶昉抬起脸,对上了于瑾看她的眼神。
温柔而缱绻,好像是能溺死她的星河。
陶昉使劲从这股缱绻温柔里爬出来,到嘴的话一转,“当然是希望你潇洒如风啊。”
*
期末考后不过一周就是春节了,于瑾收拾行李回塘溪。
行李丢一边,他靠在墙上给陶昉发消息,后一秒,女孩却突然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他面前。
陶昉笑的很欢,调皮的做鬼脸,“有没有很意外,是不是很开心?”
不等他盘问,陶昉把行李丢给他,苦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道,“哎,今年我还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好可怜哦。”
“于瑾,你要不要,收留收留我啊?”
*
塘溪只是偏僻的小古镇,公交大巴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所以回去的路途并不简单。
辗转了几辆车,大巴过山路时颠簸的不行。
路途中陶昉脸色突然不好,小脸一片惨白。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额间冒出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