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梁韫
时间:2022-06-18 08:04:33

  着急到都忘记明明他有时温的微信,在微信上发消息比乱找快多了。

  却在下一秒,身旁猛然闪过个人影,带来阵阵凉风,笔直朝那三个人而去。

  伴随一声惊恐的尖叫,方才那个出主意的男人已然倒在地上,剩下两个人不知所踪。

  黑子定睛一瞧才发现,之前从他身边过去的那个人,是贺承隽。

  黑子急忙上去想拉开跨坐在男人身上的贺承隽,却远远看见地上躺着的那男人正频频抽搐,口吐白沫,已经快没什么气儿了。

  又看到李阳从酒吧后门出来,扬着手中的手机不知道跟贺承隽说了些什么。

  就听贺承隽大声喊他叫救护车,并且叮嘱他在这守好,别让李阳把这男人身上的任何东西拿走,说他要进酒吧去找时温一趟。

  临迈进酒吧前,贺承隽又回头对黑子讲了句与之前在KTV出事时一模一样的话。

  他十分冷静地嘱咐:“别让时温知道。”

  过了十几分钟,贺承隽才混着满身烟酒气,肿着脸颊返回巷子里来,那时救护车和警车都已经闻讯赶来了。

  抓人的抓人,取证的取证,抢救的抢救,满巷狼藉喧杂狼藉。

  最后那男人没被救回来,在救护车上便宣布死亡,贺承隽也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罪被判刑入狱。

  当时警察在现场搜寻到男人身上被黑子紧盯着没被人拿走的□□。

  医生的报告里也写着死亡的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长期吸毒导致的身体机能下降。

  原本贺承隽是不用被判刑,或是最多判个三年也就出来了。

  但之前被贺承隽在三中收拾过的那个,在楼道里搭讪过时温的男人李阳。

  因为在局子里有点硬关系,想让贺承隽在监狱里面葬送后半生。

  好在被徐宴淮托人从中周旋一番,最后变成最少得让贺承隽在牢里面呆够八年。

  黑子这几年托了很多关系,也送了很多礼,但大部分都是收了东西不办事儿,用一句简单的‘没办法’打发他。

  给时温以前那个手机号打电话也打不通。

  他除了能帮贺承隽打点店里和其他必须要办的事情以外,也是真的没办法帮他了。

  听黑子讲完事情的原本始末,时温抬手乱抹了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泪水的脸颊,她宁愿嘴硬说那是雨。

  用指尖狠狠的揉了揉眼睛,抽了抽鼻子追问黑子,贺承隽现在在哪个监狱。

  黑子立刻将监狱名称告诉时温,却见她仅是万分平淡的应声,“嗯,知道了。”

  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时姐,你——”黑子有些急了,他不相信时温这么狠心,听完竟然没有一点要帮贺承隽的意思。

  却被时温冷声果断地打断,“黑子,把你的电话给我。”

  沉黑的天空像是再也憋不住,不仅穹顶压的极低,仿佛伸手即可触,倾盆大雨也兜头而下,不给人分毫缓和的时间。

  时温揣着万分沉重的心思淋雨回了别墅,旗袍浸水紧贴在身上,黑发水淋淋的胡乱沾在脸颊上,冷的她脸白唇紫浑身都在颤。

  顾不上收拾狼狈不堪的自己,第一时间找出手机给陈岳打电话。

  外面狂风乱卷,压弯了劲树的腰身,被迫向骤雨低头。

  雨丝如钉如针,刺在皮肤上,寒进骨子里。

  电话那头像是在故意耗着她般,明明是通着的,但就是一直没人接,直到时间过长自动挂断。

  大抵在以这种方式让时温明白,陈岳对于她昨天在陈家不得体的所作所为的愤怒。

  刚开始时温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味,哪怕在黑子眼中她是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指尖不停在抖。

  如果陈岳第一次就接通电话,一定能见到一个恨不得马上给他跪下,不惜愿意把自己手里的全部家当都过给他的时温。

  好声好气哀求,只为他能答应帮帮贺承隽。

  但陈岳越是这样耗着时温,就越让她头脑清醒,冷静之后开始用心琢磨,该怎么样才能让陈岳心甘情愿的,以最快速度帮贺承隽出来。

  在第二通电话自动挂断后,时温没再继续打第三个,而是在微信好友列表中找到陈岳的头像,给他发了一句话。

  没过三秒,电话立刻响起,势如破竹。

  来电人备注显示,是陈岳。

  时温嘲讽地垂头笑了下,不知是嘲讽陈岳竟然能被她拿捏住,还是嘲讽自己怎么混到这么惨的地步。

  刚点绿色接通按键,对面的男声就满带急促和兴奋,疯狂打在她耳朵边,“时温,你说要给我你妈手里全部的公司股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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