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宠我呀——青炽
时间:2022-06-19 08:04:32

  时音被他唬住,“那我一会儿进去怎么表现?”
  该多说话呢还是少说话,活泼一点还是文静一点?
  盛弋然点了下她额头,“平常状态就行,不用刻意讨好做自己不喜欢的。”
  在他这里,她永远不需要勉强自己。
  时音心里一阵晃荡,挽着他胳膊,“好。”
  她不怕,她还有他呢。
  ......
  咖啡厅一共三层,他们定的包间在二楼。
  二楼与一楼布置截然不同,一楼偏简约现代风,二楼是中国园林风格,亭台楼阁,曲水流觞,仿佛来哪家府邸,两旁的垂杨柳栩栩如生,穿着汉服的服务员微微弯身行礼,团扇半掩面,露出盈盈秋眸。
  明制的汉制的都有,美得各有千秋。
  时音一双眼都看不过来了,直到被拉进包厢,四位长辈相对而坐,相谈甚欢,他们进来齐齐将目光看过来。
  “这就是音音吧,比照片和视频好看多了。”
  一位气质高贵的美女笑着拉她的手,面容和蔼笑容温柔,笑起来时和盛弋然很像。
  盛公子介绍,“这是我妈妈,那是我爸。”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时音。”尽管紧张,但怎么也是多次演讲和临场反应训练出来的优秀主持人,时音盈盈笑着,梨涡浅浅,像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
  “好好好。”
  盛夫人开心得合不拢嘴。
  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居然这么好命,找了这么好的女朋友,真是盛家祖上冒青烟了。回头她一定要去月老庙捐香油,让月老把两人的红线给换成钢筋的。
  盛夫人太热情,时音有些招架不住,好在盛弋然及时将她拉开,拎开凳子扣着她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一旁,十分熟练的端茶倒水。
  盛夫人很自己老公对了个眼神,满眼欣慰。
  养了二十多年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还是颗万里挑一的白菜。
  盛夫人抿了口茶,温声开口,“刚刚你们没来,我们基本聊了聊你们的情况,我们双方父母的打算是等音音毕业之后商议结婚的事,不知道你们觉得如何?”
  时音险些被水呛到。
  结、结婚?
  她询问的看向程女士,前段时间程女士还不准他们见面,现在就已经聊到结婚了?这故事发展她有点跟不上啊。
  程女士手臂搭在桌沿,“商议结婚,并不是催你们结婚。”
  如果一年之后他们的感情还没有改变,还如现在这般认定彼此就是想要渡过一生的人,那么皆大欢喜,如果这中间出了矛盾、问题,也能及早止损。
  而且只是商议结婚的事,具体什么时候结婚,还得看两个人的意愿。
  盛公子偏头,目光深深看着她,桌下两人的手早已紧紧相握。他动了动唇,没发出声音,但时音看懂了。
  他说:恨不得今天就娶。
  他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娶她回家。
  这一刻,时音是无比开心和幸福的。
  她喜欢的人,每一天都在等着娶她回家。
  —
  时音下午还有课,双方见面之后盛弋然就送小姑娘回学校。
  “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还不错吧?”小姑娘蹦蹦跳跳的,与来时截然不同,高兴都写在脸上。
  盛弋然怕拍她的头,跟着笑,“一百分。”
  “嘻~”
  时音可开心了,捂着脸笑出声,两腿甚至在空中来回摇晃,如果有尾巴估计已经翘上天了。
  “叔叔阿姨颜值好高。”
  怪不得他颜值这么能打,原来是基因遗传。
  盛公子对此不予置否,“喝奶茶吗?”
  “喝。”
  盛公子点头,将方向盘打了个圈,拐进另一条支线。
  时音看着越来越没有人烟的道路,“你走错道了吧。”
  这不是回学校的路。
  也不是去买奶茶的路。
  到达一个巷口,盛弋然停下,“没走错,到了。”
  到了?
  时音望着四周一片荒凉,“你不会真想把我拐卖了吧?”
  盛公子舌尖扫了下后槽牙,笑道,“对,卖了,卖给一个叫盛弋然的人做老婆。”
  “你在—”
  时音话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下一刻身体一轻被人从副驾驶抱过去,坐到他腿上。
  “你干嘛?”时音推他。
  盛弋然咬着她下唇,拉着她手从衬衫下摆探进去,落在腹肌处,“晚上没加课吧?”
  时音全部注意力都在掌心腹肌上,摇头,“没有。”
  男人喘了下,“那我等你下课。”
  作者有话说:
  时音:等我下课干什么?
  盛公子:你说呢?
  明天我估计要被红锁。
 
 
第六十二章 
  时音下午只有一节课, 整节课全在走神,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盛弋然的模样,还有被她解开扣子露出的腹肌。
  盛弋然问她, “手感如何?”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还凑合。
  盛弋然轻笑,在她耳边轻咬,握着她的手一寸寸极其缓慢的往上, “那音音为什么耳朵红了?”
  “热的。”她道。
  “这就热了?那晚上怎么办?”
  晚上?
  晚上。
  全身仿佛被火烫到, 时音想缩回手转身就跑, 但盛弋然哪肯放手,把人摁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在她肩头轻咬。
  “别着急, 晚上我脱给你看。”
  ???
  她着什么急了?!
  她没有!!!!
  没有!!!!
  时音捂脸, “你别骚了。”
  再骚她真的要色从胆边生,把人扑倒了。
  寂静无人的巷口, 被解的衬衫半敞的男人笑得像个妖孽, 指尖勾开领口,骚得没边, “来吧,不用怜惜我。”
  !!!!!
  !!!!!
  时音发誓,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真的会扑上去把衣服给他撕烂!
  她双手握拳,仿佛空气就是盛弋然的衣服,做扒开用力的动作:就这样给他,撕烂!
  哼!
  她一拳落在书上, 旁边胡月被吓了一跳。
  “音符你干嘛?”胡月问。
  时音甩着有些发痛的手, “没事。”
  话刚落下, 放在课桌的手机震动两下, 正是某个骚得没边的男人。
  【我在教学楼下等你。】
  【音音可要记得自己说的话。】
  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音又萎了,恨不得把头缩进课桌抽屉。
  当时盛弋然说了那句话后,她一巴掌排在他头上,“你别以为我不敢!”
  盛弋然挑眉,“哦?是吗?”
  话里多少带着挑衅。
  没有人能面对盛老三的挑衅而不应战—某知名当事人如是说。
  像是觉得挑衅的不够,盛公子松开她,上身后躺深邃狭长的眼打量她,笑了声。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时音感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被反复试探,手紧握成拳,“你晚上给我等着,把你扒个精光!”
  不把他扒光了,她不信时!
  盛公子懒懒抬眼,只说了一个字:“哦。”
  很好,战火已经到达巅峰。
  时音仿佛一只白天鹅,还是一只被激怒准备战斗的白天鹅,雄赳赳气昂昂的从车上下来,临了关门不忘对男人放话。
  “就在这等我。”
  盛弋然面露为难,“这样不太好吧,要不今天就算了?”
  时音木着脸,“不行。”
  她视线下移,落在他那双逆天长腿上,凶巴巴的威胁,“敢不等我,打断你的腿。”
  盛公子学她样子,摸了摸自己的腿,耷拉着眼皮很委屈的点头,“那好吧。”
  后来,她就冲进学校了,知道踏进教室上头的理智才渐渐回来。
  此时看到这句话,脑子里只闪过两个字—完了!
  时音双手抱头,额头磕在课本上,思考逃脱的办法。
  办法一:就说今晚临时加课,住宿舍。
  办法二:装病,说吃坏了肚子。
  方法三:......那个三.......
  她挠着后脑勺,没方案三。
  【音音应该不会想临阵脱逃吧?】
  时音:......
  我去!
  你在我脑子里安监控了吗?!
  心怂面不能怂。
  时音敲字: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
  盛公子:音音不是。
  盛公子:我们家音音向来言而有信,说到做到。
  “......”
  谢谢,有被捧杀到。
  手肘被人撞了撞,时音抬头,胡月冲她挤眉弄眼的。
  “怎么了?”她问。
  胡月靠过来,从课桌底下递给她一样东西,“姐妹们给你的礼物,不用谢。”
  徐婷接话:“我们亲自去选的。”
  什么东西?
  还挺神秘。
  时音低头去看被塞到手里的小盒子,蓝色包装,上面两个偌大的字,低端还有小字。
  我了个去!
  时音脸都红了,“我不要。”
  徐婷给她放进外套兜里,还很体贴的把拉链拉上,拍拍小盒子,“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胡月附和:“就是就是,你跟你家霸总小别胜新婚的,今晚还不是干柴烈火烧得噼里啪啦的,恐怕我们买的都不够。”
  徐婷示意胡月放心,“十五个,一晚上怎么都够了。”
  胡月:“好使,把霸总榨干。”
  时音:“......”
  她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她们格格不入。
  —
  一节课上得面红耳赤,下课铃响,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商量等会去逛街吃饭。时音抱着书和徐婷胡月并肩下楼,刚出楼栋就看见不远处的盛弋然。
  胡月推她,“你家霸总在等你呢,快去。”
  像是心有感应,正低头看手机的盛弋然抬眼,隔着人群与她相望。时音一步步朝他走去,盛弋然站直身子,迈开步子也向她走来。
  他单手揣兜,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袖口往上挽了一圈露出腕骨,冷白肌肤与黑色腕表形成强烈对比,衬衫下摆塞进裤腰,金属暗扣皮带勾勒出劲瘦腰身,气质卓然矜贵优雅。
  眼前人头攒动,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脸上,她被迷了眼,再睁眼时男人已经走到面前,拿过她手里的书,牵她的手。
  “被你男朋友帅晕了?”
  “......”
  破坏气氛你真的有一手的。
  时音没好气,“你脸皮能不能分我一点。”
  这么厚。
  盛弋然牵着女朋友往校门走,“不能,别的可以分你一点。”
  时音学他样子挑眉:“比如?”
  盛公子弯腰低头,跟她说悄悄话,“床。”
  “......”
  时音直接给了他一拳,“谁要分你的床。”
  盛公子点头,“嗯,不分床。”
  时音:“我才不跟你睡。”
  盛弋然还是点头:“我跟你睡。”
  “......”
  算了。
  出了学校两人先去了超市,这段时间时音不在,盛弋然虽然住在对面但没时间也没什么心思做饭,冰箱早就空空如也。
  “你会煎牛排吗?”时音单手搭着购物车,问。
  盛公子将几包薯片放进购物车,“会。”
  “那我们晚上吃牛排吧。”
  小姑娘溜达达到冰柜前,弯腰在几种牛排中挑挑选选,看来看去都差不多,“买哪个?”
  盛弋然拿走她右手的牛排丢进购物车,“喜欢吃什么味?”
  “黑椒。”
  两人又买了些蔬菜和水果,装了满满一车才去收银区结账,盛弋然扫码间,时音无聊的左右看看,视线落在旁边架子上的一排蓝色包装。
  好像,胡月给自己的就是这个。离得近,她看见上面的数字,脸一下红了,耳朵也红了,赶紧别开眼。
  “怎么了?耳朵这么红?”盛弋然问。
  “没事。”时音故作镇定,摇头如捣蒜,“好了吗?我们快走吧,我好饿。”
  盛弋然被她拉着离开,视线往适才她站的位置瞥,目光微顿,片刻笑了起来。
  时隔半个多月再踏进这个地方,时音还有些感慨,“你说当时要是我们偷偷见面会怎么样?”
  盛弋然将两大袋东西放下,弯腰给她拿出拖鞋,“我不会让你见我的。”
  “为什么?”她眼眸半眯,“你有问题。”
  盛公子拉上门,将人抱起坐在玄关处柜子上,“我有什么问题?”
  时音咬碎嘴里的草莓糖,“那我哪儿知道。”
  被莫名扣上有问题的盛公子失笑,手指替她拢发,“阿姨这么做是为你好,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不顾你的感受。”
  当时他想过,如果时音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他该怎么办?
  那段时间他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各种解决办法,最后得出放弃继承权,每天在家里做家务带孩子,等待老婆回家。
  时音心里一阵晃荡,“你对我就这么没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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