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能如鹰一般,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笼子里,每日里等着姜玉堂来,最终逼的自己离不开他。
想来原因还是因为她逃跑,这才惹了姜玉堂发怒。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要是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也只会跑的更远,跑到姜玉堂永远不会找到的地方。
惨白的脸上,没了一丝血色,她动了动手,被捆了一夜的手指还是僵硬着。沈清云试探着张手握拳,舒缓着手指想尽快将手恢复。
看着被捆的满是痕迹的手指,脑海中闪过昨日晚上的一点一滴。
床榻之上,他素来要要的凶猛,却也是头一次如此。虽是之前这事两人做过无数遍,可心甘情愿与被迫接受,是两码子事。
昨日那种境地,他单方面的惩罚,还有那全身上下传来的痛感。她如砧板上的鱼肉,被捆住了手,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的那种窒息感,沈清云不愿再体验第二次。
可他不管她的挣扎,不听她的求饶。
何况,有了个开头,他怕是今后会越发的过分,她还没有天真的以为,姜玉堂只一次就会放了她。
她情不自禁的咬牙,微肿起来的唇瓣上溢出了血丝,沈清云痛的睫毛微颤。
如今她只能期盼,姜玉堂能早日腻了自己。
之后一连几日姜玉堂都没来,再次跨进这院子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沈清云身子刚养好,正与小丫鬟做梅花露。
自打她从窗棂那跳下去后,姜玉堂第二日便让人过来把窗棂下的梅花树都给挪了,空的地方让人填上了土,围上了一圈篱笆。
篱笆建的高高的,她就算是再从窗户跳下去,篱笆墙堵着她更加跑不远。
她喜欢躺在美人榻上往外看,之前还能看清院子里的东西,最不济还有梅花赏,可如今只瞧的见一圈高高的墙。
小丫鬟还当她是想赏梅了,今日便特意从外面摘了些来。再过一日梅花就得枯,沈清云便让人做成梅花露,用来泡茶,洗手也是好的。
姜玉堂站在门口的时候,沈清云便把洗净的梅花放在小炉中。炉下点着文火,慢慢熬着,屋内一股梅花香。
身侧的两个小丫鬟许久没动作,她才抬起头,一眼便瞧见姜玉堂站在门口。
于是,姜玉堂便见她立即放下了手,刚面上一丝轻松的神情,立马变得谨慎与提防。
他收回眼神,垂着眉眼走进去,面色微沉着。两小丫鬟不敢多待,上前捧来茶盏就退了出去。
沈清云早从矮桌上起身,站在角落里,离他离的远远儿的。
屋内只剩下小炉子里咕噜咕噜的声响,姜玉堂喝了口茶,忽而开口:“刚在做什么?”
室内安安静静的,就当他以为沈清云不会回时,却听她过了会回答他:“梅花露。”
虽然声音小小儿的,语气也有些不耐,但好歹也是回了。
姜玉堂于是便抬起头,明目张胆的去打量她。如他所料,沈清云穿红色裙子格外好看。
哪怕是她穿的第一日就有人来禀报,并写了,肌肤似玉,宛若神女。
姜玉堂瞧见她清冷的眉眼,却穿着炙热如火的裙子,像是堂前刚开的梨花,清雅脱俗惹人怜。又如同艳冠京都的牡丹,生来就透着一股勾人的娇。
屋子里无人说话,沈清云没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有事要求他,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口。
这几日那嬷嬷每日都只将猫抱过来半个时辰,今日千金被抱走的时候便有些郁郁寡欢。
只还没等她开口,却听姜玉堂道:“过来。”
沈清云抬起头,就见姜玉堂放下手中的茶盏,拍了拍自己的腿,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清云看清他面上的冰冷,与眼底里的不耐。她并不想过去,可却也知道,自己若不主动过去,他怕是有别的法子让她主动坐在他大腿上。
僵硬着身子走上前,刚靠近,便被他抱了起来。她双腿跨在他腰腹间,大红色裙子上一只手作乱着。
沈清云只能尽力忽视那只手,咬着唇,不去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大红色的纱裙中,一只修长的手在里面逗弄,若隐若现。不知碰到哪里,沈清云溢出一声轻响。
面前的人才像是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虽短促,但沈清云还是听见了。她喘了口气,眼睫颤着,趁机开口:“千金这几日有些不对劲,能不能让它白日都留在我这儿?”
那只手还在领口中,轻捻慢动。
对她开口提要求,他并不意外,相反,他像是早就有了准备,只等着她开口:“半日。”
他懒洋洋的加了要求:“身边得有嬷嬷看着。”
半日就半日,虽然结果不是她想要的,但沈清云还是松了口气。姜玉堂果然没想逼疯她,只想她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