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还是疼,你祖父那边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
她许是烧糊涂了,都忘了刘诗怡不知道这件事,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睁开眼。
刘诗怡似乎没听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消息,祖父很少与我联系的。”
王氏立刻笑道:“我都糊涂了,什么胡话都说,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刘诗怡这才会心一笑:“母亲说的哪里话,一家人有什么计较不计较的,快躺下吧。”
王氏点头:“好。”
刘诗怡照顾她睡下,转头吩咐兰息:“照顾好夫人。”
兰息福身:“是,少夫人。”
刘诗怡看了一眼熟睡的王氏,转身离开了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少爷呢?”进了门,刘诗怡差人将周顺叫来问话。
“二少爷去查账了。”周顺如实说道。
刘诗怡假装揉了揉眉心:“让他忙完了手上的事,赶紧回来,就说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周顺伏在地上:“是,小的一定转达二少爷。”
刘诗怡慵懒地抬起手:“下去吧。”
“奴才告退。”周顺起身后退。
“少夫人,看您忧心忡忡的,是出什么事了吗?”一旁的丫鬟竹翠是随她陪嫁过来的,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刘诗怡扶额:“是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竹翠惊讶地“啊”了一声,“可是夫人,您之前不是说不打算插手周家的事吗?”
刘诗怡苦笑:“可是如今这件事牵扯到了刘显,我不能坐视不理。”
她不能让刘显父子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绝对不能,不然以后的日子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对了,我母亲那边安顿好了吗?”刘诗怡将母亲从知府中接了出来,安顿在了乡下,这件事她是交给竹翠去办的,旁人她信不过。
“放心吧,小姐,我都安排好了,老夫人那边有人照顾着,都是自己人。”
刘诗怡微微点头:“那就好,不过竹翠,以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已经嫁人了,尤其是在周博谦面前。”
竹翠:“是,少夫人,竹翠谨记在心。”
她不想在周博谦面前出任何差错,这样二人相安无事最好。
傍晚时,周博谦听周顺说她病了,连忙马不停蹄地从商行回到家中。
“诗怡,诗怡!”还没进门,他就开始喊人。
刘诗怡躺在床上,鼻息微弱,唇色泛白,见周博谦面色焦急地闯进来,让竹翠扶着自己起身。
“诶,诗怡,好好躺着。”周博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回床上。
“这是怎么了?”周博谦有些想不通,明明这两日刘诗怡的身体已经有了好转,怎么又……
刘诗怡闭着眼微微喘息,一旁的竹翠帮她解释:“回少爷的话,少夫人中午做了噩梦,被噩梦惊醒之后就成这样了。”
简而言之,吓病的。
“博谦,我……我梦到我父亲了。”刘诗怡眼眶通红,仿佛真的经历什么可怕的事。
“岳父?为什么?”怎么梦到自己的父亲会吓成这样。
刘诗怡连连摇头,似乎不愿再回忆起那段骇人的记忆,只央求他:“我想让你陪我离开临州一段时间,只要半个月,半个月就好,我们可以带上父亲和母亲一起,反正快要年底了,家里的生意也要歇下来了。”
周博谦没有答应:“不行,诗怡。”
“为什么?生意太忙脱不开身吗?”刘诗怡步步紧逼,想让他说实话。
周博谦放在膝上的双手握紧了又松开,几次之后,才解释道:“我在临州还要要紧的事没有了结干净,等风波过后,我一定带你出去。”
刘诗怡扶着床边缓缓起身,周博谦上前扶她。
刘诗怡静静地看着他,温声问道:“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是关于母亲的,母亲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周博谦只好说道。
刘诗怡了然地点了点头:“母亲的事,自然是重要的,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找我祖父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