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向自己的那只虫子,在落在地上后,便僵住没了动静。不知是太阳烤的,还是风吹的,豆大的虫子干巴巴的,没了第一眼的“珠圆玉润”。
虫子这玩意赵清毓不懂,便让人去喊太医们过来瞧一瞧。
“这虫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与之前遇到的都不相同,你们看看它头部还有两条小触须……”
“这尾巴后面的是尾针?”
“……”
就在几位太医和大夫围着一圈,讨论着地上的肥虫子的几息功夫里,刚刚略显干瘪的虫子,像是被时间吸干了水分,成了条虫干。
“这这这…怎么干了……”
“……这,我好似听说过这中虫子。”
一名游医看着地上快速风干的虫子,喃喃的述说之前的道听途说。
“以前我在西南部一个叫南尼村的,我在那碰到一个老道士,他走南闯北见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曾经说过一种和这个很像的虫子,当地人叫这玩意为水蠕虫。它们生长在水有水的地方,是以水里的浮游物为食,它们触须没有毒,但是尾针有毒,若是被它们尾针扎到,便会全身溃烂,无药可治,最后溃烂而死。”
游医的道听途说一出口,围着虫干的大夫和太医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束着手脚,只远远的望着。
赵清毓看着众人表现,便知道他们对于这虫子束手无策。不过她心中担忧的不是这一只小虫子,而是藏匿在山林间的毒虫。
只有尽快找到克服山林中毒虫的法子,才能寻觅到藏匿于山林之中的鹞族人。
“不知各位对山林中毒虫的研究有什么进展?”赵清毓问道。
十来个太医和大夫站在小广场前,低着脑袋默不出声。
“怎么?一点进展也没有?”赵清毓追问道。
赵清毓等了半晌,才见一个年轻的后生从一众人中抬起手。
赵清毓一点头,“你说!”
“草民觉得,鹞族人同我们没什么区别,要说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从小饲喂蛊虫,接触毒物。所以草民愚见,是不是他们手里的蛊虫和毒物的存在,才使得林子里的毒物退避三舍?若是我们能拿到他们手中的蛊虫和毒物,是不是也可以在深林处自由行走。”
赵清毓磨搓着剑柄,似乎在思考着年轻人这一席话。
“将军……”
赵清毓还没考虑清楚,便看见张庆丰一路疾跑过来。
“怎么了?”
“问出来了,问出来了!”张庆丰激动得握紧双拳,“鹞族克制密林里毒虫的法子我问出来了,其实……”
“张都尉……”赵清毓对着张庆丰扬着下巴,“进去说吧!”
张庆丰收住嘴里的话,瞪了眼看着他的围观人群,随后悻悻的跟着赵清毓往一旁的屋子走去。
隔墙有耳,他真是一时大意,差点忘了这么一遭。
“坐吧,说说你问到的情况。”
张庆丰端坐在赵清毓下首,“其实鹞族人没咱们想得那么神秘厉害,他们能在这片林子里过得自在,靠的是身上的蛊虫。”
张庆丰坐着不舒坦,干脆站起身手舞足蹈的说道:“鹞族人满六岁就会在他们身上喂养蛊虫,那蛊虫是他们族里蛊王的幼虫,身上有蛊王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林子里的虫子闻到蛊虫的气息就会自动避开,而且有那些幼虫百毒不侵,所以他们才任意的穿梭在山林里。”
“我们可没有那蛊虫。”赵清毓说道。
张庆丰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说道:“将军,我老张做事,您还不放心?我当然知道咱没有鹞族人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当然要问到我们能用的法子。”
“说一说。”
“就是蛊王!咱们把蛊王产的卵或者她的幼虫研磨成粉,放在避蛊药包里,山林里的虫子便会退避三舍。”张庆丰接着说道:“您放心,这避蛊药包我也问道配方了,回头让那些大夫配上好就行了。”
赵清毓赞赏的点点头,“张都尉办事果然牢靠。”接着话锋一转:“只是以后直接说重点就好了。”
“将军,您嫌我话多了?”
“没有。”赵清毓否认道,“既然问到克制的法子,那便赶快验证,看看是否有效。”
“是,属下这就去。”
“等一下!”赵清毓喊到,“老张,我看外面那群人感情淡漠的很,你如何问到法子的?”
张庆丰吞吞吐吐,最后支吾着说道:“一开始问得并不顺利,然后……我便找来一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