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好好想想。
如果留下,她大概会像温宛如那样,被人指着鼻子骂,受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可是不要,她心里难受。
一个艰难的决定等着她做,可她很犹豫,要不要?
温思月没了心思,早早地上榻休息,不过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又是睁着眼到天亮。
她随意吃了点,便穿戴好衣裳出了门,因为大雪没化,路上湿滑,所以她走得格外小心。
两人去了医馆,找了大夫把脉。
“恭喜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大夫笑呵呵的写药方。
温思月心口一紧,随即又放松,她问:“身体还好吗?”
“夫人放心,胎像平稳。”
她点点头,想让大夫开一副红花,可纠结了半响,说不出口。
拿了安胎药出门,春花神情凝重地道:“姑娘,想好了。”
她抿抿唇,思绪不定,“你去要一副红花来。”
让她想想再决定。
很快,春花从医馆出来,两人慢悠悠地回去,期间一句话没说,两人仿佛都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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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半开,秦术从外边回来,一身寒气,进来时仿佛将寒气也带了进来,屋内霎时就冷了些。
她抬头,将衣裳拢紧,若无其事的低头喝茶。
自那日后,两人好些天没见,每次他回来,温思月都歇下了,今日回来的倒是早,让她有些不自在。
若是此刻回房,他肯定以为是在躲避他。
温思月睨了他一眼,随口问道:“喝茶吗?”她心虚的吐咽下,别开脸。
秦术靠的近,侧头一瞥,肌肤白的刺眼,他轻提喉结,点头道:“我自己来。”
她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帮他倒茶。
温思月转转眸子,想找个借口离开,只是秦术的眸光太过炙热,心慌的厉害,找个借口也艰难。
“我先,呕…”她皱眉,暗骂早不想吐晚不想吐,偏偏此时来这么一出。
秦术察觉一样,眼角勾起,自嘲道:“怎么?又嫌弃我?看见我就想吐。”
她没反应,难受得紧,“呕,咳咳。”
秦术倾身,脑中突然有个念头钻进去。他盯着她苍白的脸颊看,目光深深,神情严肃,“最近怎么总想吐?”
“没有。”她缓过来,不想让他怀疑,于是道:“吃坏肚子了。”
说完就想走。
“还撒谎。”秦术抓住她的手腕,语气冷了些,“赵勉去请大夫。”
“我没病,不用请大夫。”
手腕抓得很疼,怎么甩都甩不开,秦术打定主意要请大夫来,大夫一把脉,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温思月瞬间心慌,急得快哭出来,于是更使劲甩手,“放手,我回房了。”
“大夫看了自会让你回去。”
“我说了没病。”
秦术一用力,就将她拉过来,期盼恳切的眼神,道:“有了?是我的?”
温思月一顿,惊恐地望着他,甚至连挣扎都忘了。
如果秦术知道她怀孕了,会做什么决定?
她不免想起秦术以前说的话来,那时他说话的神情可是很严肃的。
“没有,你能放手吗?能别管我的事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的语调重了些,让秦术一愣,随即笑起来,“你说是什么关系?”
温思月愣在原地,眼眶湿润的望着他,可怜脆弱的眼神让人心软。秦术松开手,声线温和些,“大夫看完再回去。”
不达目的不罢休,她知道。
温思月咬牙,豁出去了,“对,我怀孕了,不到一个月。”
不到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