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春花赶忙去拿干净的衣裳。
温思月喜滋滋地躺在软塌上休息,想着,就算秦术来了也奈何不了她,休想再动她一下。
只是这会,是真的难受,小腹整整疼了一日,脸色瞧着都白了些,柔弱的像朵娇花,一折就断。
春花看着也心急,还说要去找大夫来看看,被她拉了回来,想着是不过几日,挺过去就好,一点小事找大夫,她可不是娇生惯养的。
夜晚,准备就寝时,温思月叫来春花,说道:“你去看看隔壁熄灯了没有?”
春花茫然,还是点头去了。
“等会,别跑过去,站秋千上看。”
“好。”
温思月看着春花跑去,伸长了脖子看,少倾,人就回来了。
喘息两下,说道:“熄灯了。”
“呼。”她放心了,秦术应该忘了,“行了,你去睡吧。”
春花颔首,出去将门关好。
床边留了一盏灯,橘黄的烛光摇晃,映着她的脸颊,秀美柔和。温思月将帷幔放下,安心的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时,感觉有阴影笼罩,睡得极不安稳,她翻个身,拧起眉头,继续睡。
忽然,她的鼻子被堵住,呼吸不过来,她摇晃脑袋,伸手挥了挥。
可堵住的感觉更甚,还有些疼。
温思月睁开一条缝看了看,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影,“是做梦。”
她嘀咕一句。
“又耍我。”那人面无表情,低声说道。
她一僵,睡意全无,瞬间睁开眼,坐了起来,“怎么是你?怎么进来的?”
秦术压着眉梢,情绪不佳,“走进来的。”
废话,她当然知道是走进来的,她的意思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早歇息了吗?
温思月扯开帷幔朝门外看了眼,知道了,她没有栓门的习惯,只因有时半夜春花会过来,所以,她便没栓门。
谁想,竟被秦术钻了空子。
她心里慌张,却也努力保持镇定,不能自乱阵脚,“夜闯女子闺阁,小将军真是好家教。”
秦术端坐着,微弱的烛光映在他侧脸,更显五官立体,他收敛眉梢,目光柔和些。
慢条斯理道:“言而无信的人。”
指的是她。
温思月理直气壮的瞪着他,坦白道:“我没答应你,再则,我身子不舒服。”
秦术显然是不信她的,锋利的眼眸从头到脚扫一眼,然后脸色微变,尴尬的别开眼。他常年征战,闻惯了血腥味,此时鼻端就有一股血腥味,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没骗他,真是身子不适。
“只是想问你佛经看得如何了。”
她挠挠脸,甚是困惑的睨了他一眼,深更半夜来找她只是为了佛经吗?
说实话,她一页也没看,这些日子忙着,大概积灰了。
温思月轻咳声,掩饰心虚,“明日送去。”
秦术应了声,大概相信她了,没看她一眼便起身站在一旁,脸色微红的侧着,“记得关好门。”
这是自然,不防着别人,也要防着狗。
温思月看着他大步流星的离开,随即松口气,一本佛经也值得半夜来找她,真是奇怪。
就别说什么三日后还了,当时说就好了。
她皱皱鼻子,实在看不透他的性子,太复杂了。
温思月关好门,重新躺在榻上,刚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有件事忘记了。
“忘记说让他以后别来,气糊涂了。”她苦着脸嘀咕一句。
随即懊恼地合上眼,暂时将烦心事忘却,安心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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