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晌午。
姜玉微看书看得疲乏,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身子一空,似乎飘入了柔软云端,便不自觉地蹭了蹭。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许久才缓缓苏醒。
刚睁开眼眸,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醒了?”
“嗯。”
她点点头,却发现自己枕在他胳膊上,这些日子他们抵足而眠,也有亲密的时候,可像今天这样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她心上一甜,似抹了蜜一般。
“方才是你抱我上来的吧,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那么香,没舍得叫你。”
难得的温言软语,令她心里越发甜蜜。
“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宋观眸光一烁,将她紧紧地抱住,语声里满是激动:“玉微,今日父皇立我为皇储了!”
“真的吗?你是太子了?”姜玉微惊喜玩意。
“是的!我以后就是大宁的储君了!”
他眸光灼灼,似有火苗在燃烧。
感受着他激荡的心情,她的心也跟着起澎湃来。
她还记得初见时,宋观在碧萝湖畔仿姜太公钓鱼,起初她不不懂,现下她终于明白,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或者更早之前,他便在筹谋储君之位了。
这一路走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经历的怎样的刀光血影,踏过多少尸骨,她不想想象。
这次立储,皇上没有立威望更盛的宋玦,想必是因为太子一事对他也起了猜忌。而宋观虽崭露头角,但根基不深,是最适合他拿捏的。
以后的路,只怕更是如履薄冰。
望着眼前的男子,姜玉微眸一定,紧紧握住他的手。
“殿下,不管世事如何艰难,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前在,如今在,将来也永远在。”
宋观恍了恍,心头涌起一起莫名的情绪。他原以为她会像旁人一样,说些恭贺他的话,可她没有。
凝着她清澈地眼眸,他似受到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贴上她的唇,深深的、温柔的,在她唇上shun.xi。
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深切与柔情,姜玉微的心似化开一般,柔成一汪甘甜的春水,窝心而满足。
她环住他的yao,主动地回应着,青涩撩人。
shi.nuo软绵的触感令宋观身子一紧,心头荡起灼然的热意,他张口yao住她的er珠,温热的鼻息喷在er后。
“玉儿,我要你。”
沙哑的声音含了丝致命的魅惑,姜玉微感觉自己烧了起来,心潮澎湃,雨丝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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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观是扶着腰出去的,宝月等人看了都忍不住偷笑。
见她们如此,姜玉微脸上跟染了胭脂似的,在屋里躲了好半天才出去。
早膳时,她见桌上多了两道不常见的荤腥,眉头一蹙:“大早上的,为何要吃这些?”
宋观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楚皓面小声解释道:“公主,这是百合腰花和粟米牛髓羹,专门…咳,专门给殿下补身的。”
腰花、牛髓...这不是给男子补那方面的吗!
姜玉微颊上一烫,揪了宋观一把,补就补吧,作什么把那两样做的她都认不出来,真是羞死人了。
宋观却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怎么,你不喜欢本王吃这些?”
姜玉微脸上更烫了,踹了他一脚:“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跟你说了!”
说完,筷子一撩,含羞带恼地去了。
回去之后,姜玉微在园子里逛了逛,忽然想起她母后每年都会给她父皇作两身衣裳,心中一动,也准备给宋观做衣服。
她素来雷厉风行,当即领着宝月她们去布坊挑了几匹精美的绸缎,都是宋观常穿的颜色。
只是她于女红着实不算纯熟,便花重金从城里请了位绣娘来教她,先费了好几日练习打板、裁样,后又研习刺绣技艺,总算她肯下苦功,半个月后终于勉强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