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君欢——君幸酒
时间:2022-06-25 07:38:50

  秦安连忙劝了他去换衣服。

  他也不再推辞,走到门口后转头对秦安道:“那我去了,姑娘也快去烤火吧。若是觉得无聊,桌上有些解闷的书。”

  见他走了,秦安的担忧才减少些许。背靠着火炉烤火,秦安的胳膊往旁边的桌案上随手一搭,不想却碰掉一本书。回想起他离开前说的话,秦安随手翻看。

  不料又掉出一张纸。秦安好笑摇摇头,弯腰去捡,眼睛随意一瞥,却迅速认出“魏知壑”三个字。心中惊雷乍起,秦安不受控制的捏着这张纸去看,漂亮的小楷让她看起来毫不费力,也让她指尖越来越凉。

  昨日殿下的话还响在耳边,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殿下被废的原因就这么轻松送到了她的面前。

  数日来的学习,让她即便有几个不认识的字,也迅速明白了这张纸中的内容。浑身血液都滞涩不能动,秦安屏着呼吸,却又不敢相信的从头去读。

  “安姑娘,我好了,方才似乎听到了你婢女的声音。”

  门口响起魏知易的声音,秦安连忙将纸塞回书中,丢开书僵着脖子转头。

  只见魏知易靠在门边,脸上笑意温和浅淡,恍若是月间公子,对她的慌乱毫不芥蒂。可却无端让她觉得后脊发凉。

  秦安突然想起在水中将他误认为魏知壑,如今才发现,他与殿下的几分相似。脸色青白的站起来,秦安连体面的道别都做不到,远远避开他落荒而逃。“多谢,我先走了。”

  踉踉跄跄的出去,半路上遇见了回来的青荷与拾书,秦安拽着青荷便大步离开。

  任由她们走后,拾书来到屋中,只见魏知易捻着那张纸淡笑。“殿下,她看到这些了?”

  “是啊。”魏知易眉眼俱柔,随手一扔,纸张便跌入火中,被迅速卷为灰烬。

  拾书忙跪下来道喜:“以魏知壑的脾性,知晓此事后,定会做出惹怒陛下的事情。”

  “不止于此,宫宴之上,我自有办法再激怒他一次。”魏知易捻指而笑,目光落向地面,那里还有秦安慌乱下忘记的衣物,“将这件衣服洗干净,小心收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在宫宴上再见到她了。”

  ——

  一路拉着青荷,秦安不断回想着那张纸上的内容,手心都出了一层汗。疾步到了门口,却不敢推门进去。

  “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青荷总算能喘口气,奇怪的问她。

  咬唇望着紧闭的门,秦安狠心一闭眼,松开她的手推门入内。

  今日等着她们回来的人,却成了魏知壑。转过身来,目光却凝在她的衣服上,魏知壑细细眯眼不语。

  秦安紧张的上前半步,低声道:“殿下,我有事与你说。”话音落下,却久不见回应,秦安仰头看去,才发现魏知易盯着她的眼神十分阴鸷可怕。

  “你跟我来。”掐住她的手腕,魏知壑健步如飞,拉扯着她朝后院而去。

  他的手劲极大,攥的秦安痛红了眼,踉跄着跟不上他的步子。走到房门口后,本就趔趄的步子被门框一绊,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紧接着胳膊被一扯,她像是一个偶人般撞入魏知壑的胸膛。

  抖着视线看去,才发现魏知壑满脸的阴翳。他现在的模样让她畏惧颤栗,秦安怯怯开口:“殿下?”

  甩上门,魏知壑蛮力将她抱起,快走几步丢在床上。秦安害怕的往床边缩,却又被他捏着肩膀捉回来。单手按住她,魏知壑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

  秦安尖叫着躲避,却挣扎不得,情急之下喊道:“殿下,你要做什么!”

  “闭嘴!”手指移在她的脖颈上,魏知壑赤红双眼,压抑许久后才忍住掐下去的力气。

  彻底被他流露出的暴戾吓到,秦安不敢再动,只是颤抖着闭上双眼。

  扯下她的外衫,魏知壑目光紧锁,又拉开领口。白嫩的肌肤上,并未见有什么其它痕迹,心口的一团郁火才消散些许。目光移向她的面容,才见她默默流出的两行清泪。

  大敞的衣领又被寒凉的手指拉好,秦安才颤颤睁开眼,对上一双意味复杂的眼睛。秦安再也憋不住,蜷缩进被子里痛哭起来。

  隔在被子里的哭泣一声比一声压抑,魏知壑烦躁的踢远被他扔下的衣服,伸出手轻轻拍两下被子。哭声渐弱,他又忙缩回手来,冷声道:“哭够了就出来,还有事要问你。”

  用力抹抹眼角,秦安拥着被子坐起来,红肿着双眼看着他抽噎。

  也不知为何不敢看她的眼睛,魏知壑揉搓着自己手边的被面道:“你为何换了衣服?”

  “因为我掉到河里,原本的衣服没法穿。”哭过的嗓音沙哑,秦安吸着鼻子回答。

  原来如此,魏知壑念着方才心中的阴暗猜想,垂眸不语。

  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秦安猜想他现在会有些许的愧疚,越发借着哭腔追问:“殿下,是否误会我与旁人有私了?”

  “是。”

  他答得倒也理直气壮,秦安自嘲的勾勾唇,又逼问:“殿下不该为方才的行为跟我道歉吗?”

  魏知壑冷眼看着她皱眉,“笑话,我拉低身份给你道歉?”

  “不道也行,那殿下就要答应我,此后要相信我。”急切的凑近他,秦安放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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