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贱。
羽仁深吸一口气,看着台面,磨蹭了半天才下了手,一球进洞,白球的位置却比她想的要歪的多,她皱起了眉,打了下一杆。
这一局让夏油杰赢了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他一边重新整球,一边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打电话。
彩头是自己定的,输了也没办法,只能掏出手机,还得找内网上的联络方式,她自己都没存五条悟的电话。存下来之后,她先给七海打了个电话:“今年托你的福,过得很好,年底抽空我们再来吃个饭?”
七海当然是一口就答应了,电话挂掉之后,她笑着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夏油杰用手指着她,做了个口型:“作弊!”在夏油杰控诉的眼神中,五条悟同样一口就答应了,并且表示:“这次做东的人不会半途跑路了吧?”
“是,不会跑了,请放心。”
电话打完,羽仁笑着看向他:“如何?”一边说一边开始给剩下几个人发短信,冥冥倒是很给面子说会过来一趟,不过歌姬说年底他们家里很忙,要回家帮忙就不来了。
“再来一局?还是这个彩头。”我看看第二个电话你要说什么。
“不玩了,打不过你。”她倒是一点认输的压力都没有,放下了杆子:“菜菜子说晚上想吃寿喜锅,出去买菜吧。”
第13章 第十三天
13-
打台球是个很休闲且有趣地活动,没事干俩人就闷在屋里打台球,一边打一边闲聊。
过往的生活糟糕透了,不过也能捡出来一点闪光点,夏油杰把他快乐的高中生涯几乎是从头捋到尾的给羽仁介绍了,羽仁也把自己的伤心求学路从开始到结束的跟他说了。
不过他们俩的过去,总是坏事里掺着一点点好事,尤其是羽仁的生活。讲她的求学路,难免会提到同学,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们,鄙视着穷鬼孤儿的恶毒的女孩子们。
她讲自己怎么和她们斗智斗勇,最后还在毕业照拍摄的队列都排好了的时候才忽然跳出来,站在了第二排的最左边,那个时候,谁也不能在指责她了,于是她留在了毕业照片上面。
“就是很可惜,后来没去拿照片....”她把一个球打进洞:“我直接就跟着雇主到静冈出差了。”
并且随着闲聊,她开始隐约的透露自己过去的工作的事情。那些信息很模糊,但是仔细想想也会觉得有问题,如果往那边联想,很自然的就发现,她说的情况和一个比较高级的妓女的生活全都对上了。
这样的事情,她并不想瞒着在心里很重要的人,如果他嫌弃,那就以后不来见他了。
这并不是他的错,因为那本就是个应该被鄙视的职业。
这一局打完,夏油杰掏出一个小咒灵:“能够连接两个人的思维,让你看到我的记忆,你要看看吗?”
耶?她伸出手:“这....会不会不方便?”
他们熟悉起来已经很久了,连做球友都做了一年多了,但是记忆啊.....那是多么私密的东西。最后,她还是收回了手:“算了,怕看到你的黑历史。”
那小咒灵就被收了起来,夏油杰也没强求。
“你姐姐的情况还好吗?”
“又稳定下来了,最近要好好做一段时间肾透析了。”提到妙子羽仁都很愁:“我都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前几天又生了褥疮,最近还要一直让她侧躺,可是侧躺着还有点压迫本来就不太好的脏器,所以护士帮忙想了个办法....”
她停下了话头,夏油杰疑惑的转过头:“让我猜?”
“嗯,你猜猜看。”
“趴着睡?”夏油杰想了一下,并且还比划了个圈:“然后在脸这里掏个洞,像是按摩院的床那样。”
笑死,羽仁笑了出来:“哎,有点那个意思了,差不多是这样。就是床板拆掉了,然后安了个吊床在床架上,总之在褥疮好起来之前要这样勉强一段时间了。”
地狱笑话了属于是,明明是面对病患的绝境没有办法才搞出来的事情,但是确实听着莫名的好笑。
“啊,说到按摩店——”羽仁放下了球杆,直接推他出了门:“我很会按摩哦,没跟你说过吗?真是的....”
所以就变成了夏油杰被迫去洗了澡,然后只裹着浴巾趴在了床铺上的情况,羽仁在家里找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能拿姐妹俩的身体乳来凑合做润滑,好在是流动性很大的质地,很好涂开,勉强也能顶事了。
咒力的存在,本身就会稍微强化人的身体,羽仁的力气也一直都比普通女性大一些,这让她在学习按摩这条路上走的无比顺畅。一开始是要照顾姐姐,尽量帮助她活动身体,让肌肉不要因为长期的卧床而变得太糟糕,后来这个技能也用在工作中,深受她的客户喜爱。所以夏油杰真的有舒服到,甚至在她的手指插进头发进行按摩的时候舒服的哼出声了。
然后电话响了,羽仁立马掏出来接了起来:“七海?怎么了。”
“有事要出去一下,你的通知应该很快就到我们要到——”他忽然顿了一下,因为夏油杰没忍住长出了一口气,声音不大,连七海都怀疑自己的耳朵,顿了一下什么都没听到之后,继续说:“到江东区,你来接我?”
“我就在江东区,要不你自己过来吧。”羽仁人麻了,从这到板桥区接人,一来一回,那简直离谱,而夏油杰比了比自己:“我——”
她摆摆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