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骂舒服了,我站起了身:“去趟厕所。”
水喝太多了真的很急。
等我从厕所出来,就看见李晓眉坐在地上望着我。
“你喝了多少?”她问我。
“嗯?没多少吧?”我说。
“你现在走路在打飘你知道吗?”她说。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姐走个直线给你看!”
然后我就直线朝李晓眉走了过去。
光顾着看李晓眉,没注意到脚下,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皱起来的地毯绊了一下我,我一下子跪在了李晓眉面前。
“倒也不必行如此大礼。”她说。
“醉得还不厉害吧,我看你脑子挺清晰的。”李晓眉扶了我一把,对我说说。
“呵,我根本没醉!”我说。
然后趁她不注意,捞起了地上一瓶还没开的啤酒,拉开拉环就“吨吨吨”地灌进了嘴里。
喝完之后我还反手倒了倒易拉罐,向她示意:“你看,没醉还能喝。”
“没醉个鬼啊你。”李晓眉拉了我一把,我们一起坐在了地上。
“继续讲啊,那个傻逼男人。”我晃了晃她的手,随即又得瑟了一下,“我跟你说,找男人要找那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就像我男朋友,做饭一流又爱干净。”
“都说你醉了。”李晓眉无语地说,“你哪里来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男朋友,前男友倒是有一个。”
“?”我迷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甩的?”
“你前男友甩的你啊大怨种!”李晓眉晃了晃我说。
“没关系,甩就甩!”我大手一挥,不甚在意,“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我跟你讲我新认识了一个帅哥,脑袋染了白毛老帅了,叫杰森·陶德。”我压低了声音,跟李晓眉分享我的小秘密。
“那!是!你!弟!弟!”李晓眉戳着我的脑袋跟我说。
“别动!”我抓住了她的手指,“嘘!你听!”
我屏住呼吸,侧耳听门口的动静。
李晓眉也安静了下来,她顺手给正在放着的电影按了暂停。
在所有东西都安静下来了之后,门口那细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笃笃笃”的敲门声,声音小小的,很有规律。
这种声音不想那种人类正常敲门发出的声音,声音出现在门缝偏下的地方,硬要说的话会更像啄木鸟啄木头的声音,或者有人趴在门口手指轻轻屈起敲出来的声音。
“谁啊?”我出声问道,酒壮怂人胆,就算是有鬼敲门,我觉得我现在都能扑上去和它大战两百回合。
好几瓶啤酒下肚,我只觉得我的头好像有点晕,但是我现在思绪清晰,并没有什么要醉的感觉。
我这种感觉,俗称酒上头。
李晓眉和我盘腿坐在地上,门外轻轻响起的敲门声不停,我刚刚问的话对方丝毫没有反应,听上去又不像是鬼敲门了——除非是只笨鬼。
反而更像是有什么小鸟在外面啄门的样子?
我决定开门去看看。
在李晓眉担心的目光下,我坚强地自己一个人扶床站了起来,走了一条笔直的直线前往门口。在门口站定了的我一把把把手把住拉开了门。
眼前空无一鬼。
然后我听见了达可的叫声。
达可长大了不少,叫起来“叽叽叽”地,不像小鹅,倒像是小鸡。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低下头在脚边看到了正在“叽叽”叫着的达可。
“李小美快来看!”我震惊了一下,“李小美,是我养的鹅在敲门!”
我蹲了下去,把正在啄我的拖鞋的达可抓住了。
达可被达米安养得不太怕人,只是在我的手里欢乐地扑腾。
“小美我们吃烤全羊吧!”我兴奋地抓着达可站了起来,转过身把手上的小鹅举起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