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人设崩了——回笙买买买
时间:2022-07-16 07:43:42

  “也对,还能有谁呢?把我们席总迷得神魂颠倒。”郁阳煦坐在办公桌面上,语重心长,“只有一个办法。”
  席思琛抬头,漆黑死寂的眸子闪烁一点光芒。
  郁阳煦一字一顿:“消失在她面前。”
  席思琛的脸庞冻结,垂下目光:“不可能。”
  郁阳煦煞有其事:“真的,你少一点出现。我用一辈子的桃花运赌,她很快就忘记不愉快的事情。”
  席思琛沉默,握紧了拳头:“……好。”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害怕简夏绮不喜欢,沦落到了不敢出现的地步。
  郁阳煦:“对了,盛棠资本出的问题不小,考虑放弃吧。”
  席思琛脑海闪过一双娇俏的美目:“绝不可能。”
  那是简夏绮外祖母留下的产业。
40章 晋、独、发、江
  清冷的墓园, 细雨纷纷,碧绿枝叶摇曳,空气中弥漫潮湿的气息。
  简夏琦一袭黑裙, 身姿窈窕。她捧着一盆灿烂的向日葵,放在外祖母的墓碑边。
  简夏琦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黑白照片, 小小的炫耀:“外婆, 好看吧?我精心挑的。”
  幼时, 外祖母在自家的院子撒下种子。夏日一株株向日葵欣欣向荣的热烈生长,淡黄色的花瓣迎风飘动。
  外祖母会在一天什么都不做, 在后院轻酌香甜的果酒, 眉眼温柔静静看着盛开的美丽花朵。外人很难猜到,善良慈祥的妇人, 年轻时是雷厉风行的商业强人。
  简夏琦听着外祖母的故事, 总觉得像另外一个人, 只记住外祖母最喜欢的花是向日葵。外祖母住院漫长的日子里, 她时常望着窗边亲手养成的花朵, 些许抚平病痛带来的折磨。随着外祖母的去世, 向日葵渐渐消失在简夏琦的生活里。偶尔提起, 母亲说,年轻时外祖父一见钟情, 亲自栽的向日葵花送给外祖母。
  “好浪漫。”简夏琦少年时憧憬过爱情,语气又不自觉低落。或许是太过深情, 爱人去世后,外祖父没多久也离开了。
  墓碑上是外祖父母的合照, 他们生前相伴, 死后相拥而眠地下。
  简夏琦思绪回到现在, 轻笑摆了两杯酒:“外公别吃醋, 我给您带了最喜欢的酒。这回,外婆不会再念你了吧?一次喝个够。”
  简夏琦裙摆摇曳,细细的雨丝滑过白玉般的脚踝。她眉头微蹙:“我碰到个很奇怪的人。”
  朦胧细雨中,简夏琦伫立许久,笑了笑:“算了。”
  下山的台阶上,迎面而来是抱着一束白菊的简南塘。
  几日不见,简南塘头发白了一片,眉宇间满是愁苦。他瞧见简夏琦先是流露出惊喜,而后小心翼翼地微侧着身:“夏琦…”
  简夏琦不习惯父亲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如最熟悉的陌生人:“有事?”
  仅仅两个字,简南塘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他颤抖着伸出手又放下:“我…我离婚了。”
  莫以丹的情夫卷着钱跑路出国,盛棠资本因为这个内鬼造成巨大的亏空,即将倒闭,无力回天。莫以丹偷偷联系那个人,简南塘亲耳抓了正着莫以丹奸.情曝光,简南塘的心脏病气得更严重,一脚踏进了鬼门关。
  简南塘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杀了。前一代人的基业,毁在了他的手上。简南塘愧疚、后悔万分,以至于一夜白头。
  简南塘警告莫以丹,不把钱吐出来,她就要牢底坐穿。
  莫以丹也是被情夫欺骗、抛弃,现在走投无路,里外不是人。她再次利用自己的儿子简易求情,简南塘不为所动,甚至禁止他们见面。
  莫以丹惊恐:“你这么狠心,一点夫妻情分也不顾?我是简易的母亲,让我见他!”
  简南塘终于看透了女人的恶毒,和自己的愚蠢透顶:“那你从牢里改过自新再说吧,现在的你没有资格!滚——”
  莫以丹想过求简夏琦,如今简南塘内心充满愤怒,世上唯一会听的人只有亲生女儿了。可莫以丹不敢,席思琛警告过她,简南塘也威胁她:如果敢骚.扰简夏琦,她会马上进监狱。
  大庭广众下,绝望的莫以丹如丧家之犬,被扫地出门。
  简南塘对莫以丹冷漠仇视,转向简夏琦温柔的过分,下意识地讨好,紧张的父女关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生疏的让人难过。简南塘本意不是诉苦,他情不自禁地说:“你放心,莫以丹不会再伤害你了。她会付出应有的代价。你…现在要回去吗?我送你?”
  简夏琦漂亮眼眸里没有波澜,平静的像看一个陌生人:“不必了,我开车。”
  简南塘在外面勉强撑起架子,在简夏琦面前是无所适从的失败父亲。他低下头,明明没有资格,还是厚颜地叮嘱:“路上小心。”
  简南塘一步三回头,忍不住坦白道:“爸这几年做错了很多事,如今得到遭到报应了。因为我对莫以丹的纵容,公司快破产了。爸已经老了,这辈子很难东山再起。你能不能消消气?”
  简夏琦一怔,外祖父母的基业要倒了,如同他们早已分崩离析的家。
  她轻轻一笑,不含感情:“没有感觉。你露宿街头,我也不会同情。”
  “我活该,是不值得同情。”简南塘被深深刺痛了。他两眼一酸,咬紧牙关:“你妈妈,最近有联系你吗?”
  简夏琦目光直视简南塘:“自从你们离婚后,她再也没有接过我电话。我打听到,她再婚了,丈夫忠诚无比。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放过了她,从无尽的背叛里解脱?”
  简南塘脸上不禁流露出懊恼的神情,哪怕罪有应得,也忍不住辩解:“当初我快破产,财产即将被清算。为了你们母女生活无忧,才选择离婚的。我还是爱她的,却不得不分开。”
  简夏琦挑眉:“行啊,您这一破产,破了四年。”
  “后来,我们都变了。”简南塘被说的抬不起头。盛棠资本不论好坏,他都在新的婚姻里过的乐不思蜀。在一起的时候,他厌倦简夏琦母亲偏执汹涌的爱意,令人窒息的婚姻生活。分开后,今天他才发现世间再无一人,能像她那么爱自己:“我很后悔,当初做的决定。”
  简夏琦不清楚过去独自留下的自己有多难过,也不关心现在的简南塘有多后悔:“你不信任我们,不相信家人应该一起共度过难关。你怕我们抛下你,所以你先选择了离开。我们已经不是家人了,说这些没用了。”
  简南塘内疚的无以复加,惭愧点头道:“是啊,太迟了。我弥补过去犯的错。只要你开口,我尽一切努力做到。”
  简夏琦轻飘飘地说:“您言重了,请将当初的决定坚持到底。”
  断掉的父女缘,再难恢复如初。
  简南塘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如同雕塑颓唐立在原地。他眼睁睁看着昔日的掌上明珠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林间小路,简夏琦走在湿滑的石阶上,心情没有表面的轻松。
  外祖父母共同创立了大名鼎鼎的盛棠资本,最后将宝贝女儿和一生产业都交给了简南塘。
  简南塘曾许诺一辈子照顾好家庭和公司,让简夏琦无忧无虑地成长。
  可惜,承诺,只有在立下的时候最真诚。
  ……
  盛棠资本的问题暴露时,严重到业内人士认为无力挽回的态势,整个公司蛀空的只剩下一个壳子,背负着数百亿巨债。
  席氏财团董事会的所有决策,以利益当先,不可能付出巨额时间和精力成本做无收益的事情。四年前,席思琛一意孤行投资盛棠资本,董事会私底下颇有微词。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席思琛失误的机会,董事会诡异的兴奋了。会议上,众人一致意见,盛棠资本最好的选择低申请破产。
  席思琛西装革履,身形挺直高大,不容拒绝的果决:“救它。”
  最终,会议不欢而散。
  郁阳煦找到席思琛,苦口婆心:“你为简夏琦投资盛棠,现在注定输的一干二净,还损失你在公司的威信。我敢保证,这是你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像你对简夏琦的执着不会有好结果的,及时放手吧。”
  席思琛眉眼清冷,笃定:“盛棠不能破产。”
  郁阳煦无可奈何,“我知道,凭你的实力肯定能挽救回来。但你确定要在腐朽的大楼重建,还不如干脆拆了它。”
  席思琛摇头:“不一样。”
  郁阳煦长叹一口气:“席总啊,席总,你真的变了。”
  席思琛没有说话,一切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旁人看不懂。
  郁阳煦在商业上的远见不如席思琛,在情场上却看得透透的:“老天爷,简夏琦是来渡你的劫吧?”
  他劝不动心意已决的席思琛,扭头即走。想了想不甘心,郁阳煦回来骂了一句:“你当初要是好好珍惜人家,现在蜜月早过完,孩子都抱上了!”
  被说中心事,席思琛脸色一沉。
  世界上什么都有,唯独没后悔药。
  ……
  简夏琦一夜未睡,集合所有的消息和资源。她不想外祖母的心血毁于一旦,拯救一个偌大的公司并不容易。大厦将倾,力挽狂澜如同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奇迹,或者需要无比强大的外力。
  在此之前,简夏琦要掌控盛棠资本。
  她只是一开口,简南塘便把所有的身家股份让出来。简夏琦一下子成了盛棠资本最大的话事人。知道内情的股东迫不及待地脱手、抛售股份,股价大跌。简夏琦是一个最大例外,在大楼最危难的时候接收了它。
  所有人都认为盛棠没救了,漂亮的小公主只是装饰品。万万没想到,简夏琦手腕铁血,颇有当年创始人的风采,硬生生阻止盛棠的崩溃。让众人刮目相看,隐隐期待简夏绮创造出一个奇迹,还是无可挽回的失败?
  方正青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找简夏琦谈和盛棠资本合作。
  简夏琦诧异:“你知道它现在是个火坑吧?”
  拜席思琛所赐,方正青有备而来,他神秘一笑:“别担心,交给我,你的辛苦到此为止。”
41 jj独发
  方正青是心无城府的小太阳, 动脑筋也只在科研上。
  这次,他明明是外人,分析盛棠资本的局势、解决方案却头头是道。独特的视野和准确无比的预判, 让人刮目相看。
  “不破不立…”简夏琦豁然开朗,“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一些公司元老、骨干纷纷离开, 简夏琦没有挽留, 她选择更合适的人共渡难关。公司剔除了腐朽的部分, 纵然元气大伤,也有恢复的一天。
  简夏琦蹙起秀眉, “资金的问题…”
  方正青大手一挥:“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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